朱棣从大明返回朝鲜,给宋隐带来了家书。
宋隐心情正好时,冷不丁就听到朱棣说出朱元璋扣下了他一成的通商利润银子,顿时不干了。
“这老朱头,就见不得我赚点银子。”
“整个大明都是他老朱头的,多分点给我又怎么了?”
宋隐狂翻了几个白眼。
朱棣倒还没什么,宋隐调侃起自己父皇时,比这更不客气的话,他都听过。
倒是一旁的李泽康和孙思茂等朱棣亲信,听到宋隐这话都大惊失色。
他们都以为朱棣会勃然大怒,没想到朱棣也只是笑笑,并没有斥责宋隐对朱元璋大不敬之语。
此时此刻,他们有幸目睹了传闻已久,众人对宋隐的评价。
那就是怼天怼地都别招惹宋隐,否则,有可能引来的是朱元璋对他们的讨伐。
现在看来,真有这种可能。
顿时,李泽康和孙思茂等人对宋隐更加恭敬,压根不敢有轻视之心。
甚至这种敬畏,还胜过对他们自己的主子朱棣。
牛,太牛了。
“天啊,这些……竟然是大明的精盐和白糖?!”
这时,有更多朝鲜勋爵发现了精盐和白糖,惊讶得手脚颤抖。
他们紧紧地盯着雪白的粗盐和白糖,贪婪而激动。
这些在大明朝司空见惯的精盐和白糖,可是在这些朝鲜勋爵眼里,却像是奇珍异宝。
即便他们这些人在朝鲜里权势滔天,家底殷实,可是想买到大明精盐和白糖,也几乎是有价无市。
“大人,这些精盐和白糖怎么卖?”
此时,那些来接自家货物的朝鲜富商和勋爵们,已经把自己的货物抛到脑后,向着精盐和白糖蜂拥而来。
负责大明和朝鲜通商的聂雨泽,看准时机,当下开始售卖。
“诸位有所不知,这些精盐和白糖在我大明朝,那可是稀缺之物。”
“即便是燕王殿下,也是花了高价,才弄来这点数量。”
“这些精盐论瓶卖,每瓶一斤,一瓶六十两银子,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除此之外,还有盐,这次我们带来了六百斤的精盐和一千斤粗盐。”
“不过我大明的粗盐,可比你们朝鲜的粗盐品质高多了,不但干净,而且口感仅是略次于精盐,不像你们朝鲜的粗盐,口感极差,简直是白瞎了那些上好的食材了。”
“所以即便是粗盐,售价也不低,一斤也要二两银子。”
“六十两一斤的白糖?”
听到如此高昂的价格,原本看到精盐和白糖激动得快要疯狂的那些朝鲜富商和朝鲜勋爵,就像是正在兴头上,结果被人泼了一盆冰水般地愣住了。
这个价格,比粗盐高得太多了。
聂雨泽看到场面没有刚才那般疯狂,渐渐平静下来,倒也不慌。
“看来诸位还没有想好,那么诸位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过来看看也行?”
“现在还请诸位让出一条通道来,好让本官派人把这些上等的精盐和白糖送到商会。”
“毕竟商会那边,还有更多的商人在等着拿货呢!”
听到聂雨泽这话,在场的富商和勋爵们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这批货如果运到商会那边那还了得。
许多身份地位低于他们的朝鲜权贵和商人们,没有资格亲自到码头第一时间看看大明货船带了什么货过来。
但是大明朝的货物,最后都会集中到商会,任由朝鲜商人和百姓选购。
别看那些群体没有他们有钱,但是架不住人多啊!
而且集中在商会那边的人,还不止朝鲜开京的商人和百姓,而是来自整个朝鲜各地城池的富商,也都在那儿。
那些富商,可不比他们这些开京的富商缺银子,甚至有些人还比他们的家底还要殷实。
不行,再后悔就连渣都不剩了。
“拼了,我颜氏要白糖六斤。”
一名朝鲜富商冲着聂雨泽咬牙喊着。
聂雨泽抿嘴勾起一丝笑意,“没问题。”
“颜老板,你胃口倒不小啊!”
“我也要六斤白糖。”
“我要八斤白糖。”
随着朝鲜富商颜春光起头,顿时在场的朝鲜勋爵和富商都不甘落后地开口。
顿时码头上尽是高声抢购白糖的声音,就连品质差了一些的蔗糖,也遭到哄抢。
很快,白糖还没有等卸船,就被哄抢一空。
抢到货的朝鲜勋爵和富商,一个个都笑合不拢嘴。
如此稀缺的白糖,他们转手后再高的价格都有人买。
只是一想到如此高的成本,有些不管不顾抢了再说的朝鲜商人,看着自己抢来的十瓶白糖,面有难色地看了聂雨泽一眼。
“聂大人,在下一时间没有那么多现银,能否以物易物方式交易。”
聂雨泽点头,“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以物易物者,还需要支付一成手续费。”
“那没问题。”
得到答案的富商满心欢喜。
一成手续费并不多,问题是以物易物,可以节约了很多现金流。
“聂大人,敢问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