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眉飞色舞的顾文轩,后面的情况,即使他不说,周半夏也能猜到些许。
左不过是等顾扬文四脚朝天,所有人注意力集中于他那边,后面自然更好动手。
“……再则,我就是想让他们起疑心又找不着证据,他们即使说出去只会让人觉得他们和我们关系很不好。
如此一来,更好,免得他们在外打着是我大伯大哥的名义行事,不然有的是法子整他们,何须让他们有失体面而已。”
“干得好!”周半夏竖起大拇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昨天早上的事情?大哥和你说的,还是咱娘?”
顾文轩摸了下她脑袋,还有个过两天再收拾!“就是今早要出门去老院拜年的时候,大哥背着爹和我说的。
当时娘应该是看出大哥想和我说什么,娘还拉着爹让爹看一下带给老爷子老太太的东西要不要再添些。”
“大哥真心不赖,其实我昨儿上午不算吃亏,也是说了她们几句的,她们想动手还是不敢的,是大嫂怕她们动手。”
顾文轩无语地捏了下她鼻梁,“越是蠢人越是一般人难以理解,谁知她们脑袋一抽会干什么糊涂事。”
“好了,开年第一天不说他们了,你都帮我出气了,是好事儿,我今年一准事事顺心,万事如意。
咱爹娘这会儿在哪儿吗?好像连大嫂和孩子也不在家,大嫂不会扔下我一个人跑去大爷爷那儿拜年了吧?”
“不是,大嫂正带了两个孩子在对面屋里,估计还在午睡,今早不单你和大嫂在家,五郎媳妇也不曾出门。
倒是我回来之前,你爹娘我爹娘和大哥还有大江还在董家,一帮人聊得挺开心,不算招待不好林家两口子。
刚好咱们差不多要回庄园,我就先回来了,回来的路上还遇上长平叔两口子带立哥儿一起去董家。
你这个二婶有心了,长平叔肯定想不到以你娘家人的身份,要去董家坐一下陪林大夫他们两口子唠唠。”
确实!
她大爷爷也就幸亏娶了大白氏,又给儿子娶了小白氏,不然就她大爷爷不通庶事的,哪攒得下家底。
更不用说维持人际关系,人情往来方面,大爷爷不懂的,白举人就被大爷爷逮住一个劲儿的撸羊毛。
说是同窗又是郎舅,谁耐烦你天天想让对方无偿义务指导村学学子,白举人也有夫人家小的好不好。
是大奶奶婆媳俩人会处事,和弟媳侄媳相处融洽,这才有了周白两家真正的亲上加亲,亲如一家。
用过迟来的午食,涑口静脸、梳妆打扮之后,周半夏便随顾文轩上了停靠在后门的马车,一道直接回庄园。
新的一年,周半夏让顾大昌家的将红封发下去,不想接受大家跪拜,让他们拱手说几身吉祥话,便迫不及待去见周墨兰。
如她所猜测的一般,她兰姨今日还就专门陪陈稳婆,怕对方无聊还上了叶子牌。
南北叶子牌玩法是一样的?
周墨兰要笑倒。
她家小小姐就没有什么不会玩的,琴棋书画皆通,唯独“赌”不碰,又运气好得很,押谁赢一准赢。
之前高老夫人每逢打叶子牌让人押注谁赢,她家小小姐一押就赢,三次下来把她家小姐都惊到了。
至那以后,她家小姐再也不让高老夫人打牌带上她家小小姐,就是小小姐这儿,小姐也是想方设法让她随同高府小姐去学堂。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好在小小姐聪慧,自幼起便乖巧听话又懂得如何藏拙,小小年纪以丫鬟身份混在高府小姐圈里学了个拔尖,还让人不察觉。
也是如此,小小姐才能遮住一身才华,不似小姐一般年幼时便颇具盛名,好好的一位县主最后只能死遁隐名埋姓。
当初若不是高老夫人援手相助,她家小姐最凄惨的下场是不可能被祸及到教司坊,但想像小小姐这般婚嫁由己身怎么可能。
小姐用一生惨痛的教训让小小姐避开风头浪尖,若是在天有灵的话,见到小小姐如今的日子应该可以安息了吧。
看着和陈稳婆说笑之间颇为恭敬的周半夏,周墨兰会心一笑,她家小小姐性子是软了些,但为人处世没得说的。
无关陈稳婆敢不敢不尽心,或是生产时动手脚,她家小小姐和小姐一样的性子,一贯以来就没有自视身份高贵过多少。
当年小姐身为县主小小年纪就敢拜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为师,看来小小姐都有些想拜陈稳婆为师了!
听听,这问的!
在客院,周半夏好生坐了半个多时辰,盛情难却之下和她们打了会儿叶子牌,再出来又天快要黑了。
与她闲得消磨时间一般的坐着玩牌,陪她一道回榆园的顾文轩可忙了,途中他还去了一趟后山。
事关自家身家性命,护卫队发展到今日不容易,相比起几个作坊,他的关注点还是在护卫队上面。
这不,大年初一上山慰问来着了。
再从后山下来,又去了一趟古家庄的村口。
这边榨油坊在年前已经停工,即使豆腐坊今天也安排的是休息,奈不住他媳妇极有人格魅力。
本来说好的豆腐坊订单再多,也要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