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需在一刻钟内完成,万万不可超过一刻钟。”
宋元福重重点头,沉声答应道:“徐曲长且放心,宋某心中有数。”
商队于入夜前行完最后两里路尚且用了两刻钟之久。
且那时天色尚未昏暗,天空尚未降下鹅毛大雪。
以此时的情形来看。
那不知隶属于哪位藩王的商队若想走完最后两里路。
至少也需三刻钟之久。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宋元福能在一刻钟内完成徐千乘所交代的诸事。
那么徐千乘将会有两刻钟的时间用以排兵布阵。
而其则同样拥有两刻钟的时间,在陷阵营士卒的帮助下于村中摆出车阵。
话音落罢。
宋元福不敢有丝毫耽搁,快步朝着民房外走去。
待宋元福的身影彻底消失于民房外后。
徐千乘‘曾’地一下拔出腰间雪亮的雁翅刀。
目光冰冷地望向两里外的来路。
数息后。
徐千乘手持雁翅刀大踏步地走出了民房。
......
......
郑家村两里外。
一行数百辆满载的马车缓缓行走于皑皑白雪中。
车轮碾压过皑皑白雪之际所散发而出的咯吱刺耳声随着车队的缓缓前行始终不绝于耳。
居中一辆偌大马车内。
一身披狐皮大氅的中年男子端坐于车厢主位。
在其身旁,一炉火红炭火正源源不断地为偌大的车厢提供着浓浓暖意。
一精美酒壶稳稳当当地落座于炭火之上的铁盆之中。
缕缕美酒清香自壶嘴处缓缓溢出。
身披狐皮大氅的中年男子缓缓解下身后的狐皮大氅,露出其内锦衣。
随即缓缓伸手自铁盆之中取出那温热的精美酒壶。
“这数日以来,刘将军多有辛苦,且畅饮一杯薄酒,去去身上疲乏。”
中年男子手持精美酒壶,缓缓将其内温热酒水倒入一旁小桌桉上摆放的两尊酒盏之中。
待酒水八分满后。
其缓缓端起其中一尊酒盏,将其递给端坐于小桌桉旁一棉袍下暗藏铁甲的中年将领。
“末将谢过潘老爷。”
被称之为刘将军的中年将领,双手接过酒盏,随即满脸恭敬之色地道谢。
“你我皆是为王爷效命之人,又何须这般生分。”
潘老爷闻言羊装不满地缓缓开口说道。
话音落罢。
潘老爷端起小桌桉上的酒盏,仰头将其内酒水一饮而尽。
轻声砸吧了砸吧嘴后。
潘老爷似感慨,更似拉拢般缓缓开口说道:“更何况,若不是刘将军这一路相随。”
“说不定潘某早已被那些满是狼子野心的商队给吃干抹净了。”
“又岂会凭白地多出两百余车的货物?”
“待回到平城后,潘某定会将这段时日以来所发生之事,如实禀报于王爷。”
“到时,潘某再寻家姐,为刘将军多多美言几句。”
“如此方能一表潘某心中感激之情。”
刘将军闻言眼现狂喜之色,随即连忙抱拳行礼道:“潘老爷大恩大德刘某铭感于心。”
“日后,潘老爷但凡有能用得到刘某的地方,只管派人来寻刘某即刻。”
潘老爷闻言哈哈大笑道:“刘将军若是有能用得到潘某的地方,只管言语即可。”
话音落罢。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于那刘将军而言,能攀附上身为代王妃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这自然是一间天大的幸事。
更何况这位潘老爷于代王心中,自有一番地位。
而对于潘老爷而言,无论是如实将情况禀报于代王许启也好,寻其姐吹吹枕边风也罢。
皆是一些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若仅仅如此便能交好一位军中将领,这又何尝不是一大美事?
车厢内的二人不断地推杯换盏。
车厢外,数百辆满载着货物的马车缓缓朝着郑家村行去。
若是细看,便不难发现,那数百辆满脸着货物的马车,其规格、大小足足有着十余种之多。
甚至于就连马车上不起眼处所刻画的标志,都足足有十余种之多。
三刻钟后。
数百辆满载着货物的马车缓缓行至郑家村村口不远处。
一头顶毡帽,身着厚重棉衣的士卒缓缓纵马行至偌大马车处。
“潘老爷,刘将军。”
“郑家村已至。”
身着厚重棉衣的士卒翻身下马后,满脸恭敬之色地面朝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