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被无穷的叠,叠一下就是一个世界,跌了无穷大。
这些世界,很特殊,古怪非常,语言完全无法形容。
特别是越是深入,这种特殊性就越是可怕。
浅层、中层、深层。
每一个层次的深入,都必须要配上相应的境界,浅层最低也是天仙,中层必须太乙,深沉只有大罗。
神话之上,能经行一定程度的打破,但也有限。
而就算是能够前往深层的大罗,事实上也不过在比较表面的位置,而不敢继续深入。
因为那里面,就算是大罗也有极大的可能性会迷失,丢掉现实的坐标。
一旦变成那样,回来的可能性,基本等同于没有了。
此刻,地鸣王就是如此,他发疯的钻,一瞬间就破开了深层次,并且不断加速,朝着更深的内部而去。
十万层,二十万层,他在不断的突破,那速度简直无法想象,已然超越了光速,一个呼吸就掠过了数十万的世界。
深度前所未有,里面的情况也极其可怕。
即便如此,地鸣王脸上依旧不见轻松之色,而是满头冷汗,童孔中带着无限的惊恐。
被锁定着,他被锁定着。
有刺骨的寒意,将他身躯给牢牢的套死了,他对方锁定了,体内的宙宇被拽住。
跑!跑!跑!
发疯了一样,地鸣王不断加速加速在加速,一次又一次的打破面前的世界壁,跨越了一个又一个大世界的距离。
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突破后,他抵达了一个仿佛尽头的地方。
对面,很可怕。
神话因子都不存在了,规则都死寂了,如同永寂之地一般,只剩下黑白之色。
这里很特殊,因果、命运都失去了依托,唯有混沌与虚无。
地鸣王咬了咬牙,虽然腰身上的寒意消退了,却依旧还有部分存在,还没能彻底斩断那份因果。
他一跃而起,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必须要彻底冲刷掉,不然一旦他返回现实,结果一样。
终于,在他即将进入一个完全无法想象的世界之中,要彻底断掉和通天道至深之处因果关系之处时,一把寒光四色的柴刀忽然出现了,直接扎在了他的腰子上面。
啊的一声惨叫,地鸣王身体剧烈无比的颤抖了起来。
这简单的一刀,实在太过可怕了,不断洞穿了他的身体,更插进了他的宙宇,大片的星系被一刀斩断,挂在了上面。
但见刀子一转,盘口大的腰子直径被割了下来,虽然不大,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腰子上面有数千星辰浮动,有百万大道挂钩。
一只枯瘦的手伸了出来,直接将腰子抓住,然后消失。
而柴刀不停,继续朝着地鸣王另一个腰子捅了过去。
啊~!
又是一声惨叫,地鸣王痛的脸都青了,七窍都在喷血,全身上下黑色的青筋那是冒了一扎又一扎。
他没去反抗,也没去抵挡,双手死死抓着前面的虚空,以爬的方式,钻进了那无序之地。
终于,在他第二个腰子被割下来的时候,他成功的钻了过去。
站在那边的世界,地鸣王脸上有恐惧,但更有愤怒,他咬牙切齿,两个腰子被人割掉不只是颜面的问题,他的道行也被砍了,从极限大罗跌境,损失以万年为单位的力量。
看着另一边收取自己的腰子的手,地鸣王眼眸血红,含着仇恨怒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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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地鸣王虽然甩脱了,另一边场面就很炸裂了。
两名邪性大罗境,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了。
出现的那个给李素喂肉的老婆婆,很突然的就出现在了薪火旗的旁边,直接把暴跳如雷的薪火旗都给吓了一大跳,旗杆尾部一颤,闷头就跑。
老婆婆也没管它,直接抓着压制薪火旗的邪性生命,柴刀一挥,剁了上去。
噗嗤的一声,那邪性生命被噼开了,从脖子一直断裂到了腰杆,无比惨烈,那鲜血喷的老高,有五尺。
当然,可怕的不是这里。
可怕的是一刀过后,生命力应该无比顽强,其邪性更是难以磨灭的邪性生命,竟然就那么咽了气,如同一个凡人一样,被一柴刀,生生噼死了。
老婆婆手一松,尸体跌落下去,鲜血长流,留个不停,形成了溪流,形成了河水,变成了湖泊,汇成了海洋
面对这一幕,被玄黄塔镇压的那邪性发狂了,黑影剧烈无比的颤动,它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哀嚎,直接爆发自身力量,想要逃窜。
然而,身体还没来得及动,却发现转头看着他的老婆婆手里拽着一颗树,整体黑红,挂满人头的树。
一刀,根茎断。
一刀,枝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