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走出主殿后,一时有些不习惯。最近几次,都是老宫主一挥手,闭眼睁眼就回到住所了。
他四下看了看,找到了方向,刚要踏出的时候,他感觉到熟悉的风吹在了身上,眼前的风景快速变幻,下一刻,他就站到了前院的老梨树边上,与蹲在石桌上,啄书卷的公二大眼瞪着小眼。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李川问:“你又出关了?”
公二问:“大哥你最近怎么老神出鬼没的?”
公二先回答了李川的问题,说:“我遇到瓶颈了,所以去藏书楼借了一卷笔记回来,正在学呢。”
“哦哦,刚才老宫主把我送回来的,”李川说了,又想起旁三来,他问:“三弟呢?他还在闭关吗?”
公二回答:“我没遇上他,应该还在闭关吧。”然后他挥了挥翅膀说:“大哥你别打扰我了,我今天要看完的。”
“你看吧,我回去歇会儿。”李川说着,便往屋里走去。
“等等,大哥,”公二又喊住了李川,“你知道温师兄什么时候出来吗?我有疑问要请教他。”
“他伤的重,又耽搁了不少时间,估计还要在静水潭里泡一阵子。”李川面不改色地说。
公二听了,叹了口气说:“前几天我花了二十个贡献点,找别的修士求教,结果他知道我练的是《初阳谱》后,就把贡献点退给我了,一连问了几个,都这样。看来只能等温师兄出关了。”
“那就等等呗,先练别的。”李川说。
“只能如此了,”公二对着李川无力地又挥了两下翅膀,“你快走吧,别影响我了。”
“好好好……”李川快步走回屋里,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后,把姚霜给他的两块玉简拿了出来,他知道这东西大概是要用神念去看的。他对此有了点经验,点了灯后,便接着烛光,凝神去看,隐约间似乎看到了些东西,同时一阵疲惫与饥饿涌了上来。
于是他立刻脱出了状态。
等歇几天,再去看这两块玉简吧。李川往窗外看了一眼,公二已经不在了。他突然非常想念他的破锅,想要赶紧把"圆月"从锅里捞出来,然后煎个鸡蛋,下一碗阳春面,热腾腾的吃了睡觉。
他叹口气,往嘴里扔了颗辟谷丹,接着就往床上一躺,睡去了。
接下来几天,李川都待在屋中,要吃啥喝用啥,都让守在外面的杂役找了送进来。这样养了两天后,他又想着要四处走走了,结果还没出门,就有人找上了门来。
来找他的是穆凌。
穆凌打量着李川的小院,十分羡慕,说:“我住的地方,虽然也是独门独户,但没什么景致,来去的弟子,心里都只有修炼一事,于是我也被逼得日夜修炼。哎,幸好我是灵川派的弟子,等我学好了剑阵,就能回去了。”
李川说:“灵川派不是这样吗?”
穆凌说:“不一样的。四神宫其实更宽容一些,门规之外,便没什么限制了,不像玄岳门,各种条条框框。只是,四神宫中,天赋出众的弟子太多了,仅靠天赋,难以出头,想要上进的话,就只能更努力了。”
“还有温师兄。”穆凌提到了温故应。
“温道长怎么了?”李川问。
“他就是标杆。有他矗在那,谁敢放松啊?”穆凌说。
“原来如此。”李川说。
“我天赋其实也还可以,”穆凌说,“这几天我感觉在剑阵一道上,已经摸出点门道来了。”
“这么快?”李川很惊讶。
“还行,你要来看看吗?”穆凌问。
“这可以看吗?”李川问。
“可以啊,到时你站防御阵法里别出来就行,我给伱演示一下,什么叫万剑开天门,”说完后穆凌又补了一句,“我现在只能御使二十七把,不过效果是差不多的。”
李川觉得差太多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穆兄,你知道《初阳谱》吗?”
穆凌说:“知道啊,四神宫的谷道人创的嘛。怎么,最近有人练成了?”
“很难练吗?”李川听出了穆凌的言下之意。
“当然难了,《初阳谱》是中品的剑谱,甚至接近上品,但对修士天赋悟性根骨甚至于出身,都没什么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能练下去。”
“练下去?”李川不太理解。
穆凌回答:“在入门之后,会觉得怎么练都不对,虽然都知道要练下去,但……越练越倒退,并且听说这种倒退是看不到头的……中品的功法,正经宗门里,即便是外门弟子,花费个大几十年,百年,也够选一本合适的了,何必死磕这部?”
李川听明白了,他问:“那你知道的,之前有人练成吗?”
穆凌摇头,说:“没有,只听到有头铁的痛哭流涕重转练其他功法的,”他看着李川,问:“到底谁在练《初阳谱》啊?难道你在练?”
“不是我,”李川否认了,说:“是我二弟三弟。”
“那两個小妖?”穆凌问。
“就是他们,温道长教他们的。”李川说。
听到温道长三个字,穆凌将原本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他说:“他们要能练成,或许真是一条路。温师兄既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