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奎,修占冰在行业内是很有实力的,认识很多人,没必要为了这点钱弄出麻烦。你还是年轻,接触这行时间还是短。”
“可不是小奎,多学习你父亲,工人的工资压一下,咱们也得学习人家成功人士不是?”
几个中年人面对龙奎,眼睛里都是无奈。旁边纪亮此时眼睛不由得一亮,一直没吱声。
“几位都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们为了我好,但是这家工厂我实在干不下去了。光是修占冰就欠了我快三百万了,这玩意就是个微利。”
“你们看我像是很赚钱,呼呼哈哈的一年赚不到几个钱,修占冰自己的那个铸造厂现在几乎不开工了,全都是我给他供货。这款压得特么的,你们谁也别劝我。”
“过年后我就干别的去了,现在这行已经不是十年前了知道么?基本上不赚钱,我先走了。”
龙奎面对一帮朋友摆摆手,上了雷克萨斯,身后纪亮开车跟了上去。香海路一家饭馆,龙奎进入里面,纪亮拨通了顾琴的电话。
“好,我马上调查,你跟他成为朋友,了解清楚了这个哥们到底是咋想的,真的可以我们把这家兼并了。”
季东来那边也已经开完会议了,顾琴坐在酒城办公室内,前面是谭秀梅,单手拿着鸡尾酒,目光里暗光流动。
谭秀梅此时也调完了酒,坐到顾琴跟前。
“你们大陆人是不是吃苦有瘾?下班了还接电话,你好歹现在是个公司的总经理不是,把这些事情放一放。”
谭秀梅和顾琴的年纪相仿,两人很多话题都聊得来,尤其顾琴的英文也非常好,对方和谭秀梅几乎是无障碍交流。
这阶段谭秀梅作为交换,把自己那些实体产业渠道全部交给了季东来,顾琴是接受者。业务上一丝不苟,生活上两人相似的地方很多。
“切,你当我们想啊?现在我们是合资公司,老外那边来不来就得汇报工作,我是销售是重点。每次开会都得集中在晚上,你又不是没在那边生活过。”
“咱们老板还是那种发现问题必须直接拿出方案的人,和老外开完会立马就得找出方案,不然不散会的那种。”
“不过说回来,他这个性格绝对适合做产业,你我都只是适合做销售。再说大凡是客户都特么恶心,很多到晚上就想到你,给你打电话,接还是不接,烦死了!”
顾琴喝一口鸡尾酒,眼睛里都是郁闷。
自从做了销售开始,顾琴的电话就是电信公司的中p,每天的电话几乎都不停歇,如果睡觉之前不关机,晚上也会响。
很多心里存在想法的男人总是约你出去吃饭,期待做点别的。好在顾琴手段高明,各种说辞或者手段让这帮人望而却步。
真的是躲不掉那种,顾琴清一色的带到酒城这边,绝大多数客户都是被司机抬出去的那种,同时也增加了谭秀梅这里的收入。
纪亮此时已经进入菜馆,装作偶遇的样子,面对只要了一个菜的龙奎,纪亮分分钟弄了一桌子。
“纪老板,我可没钱付账,现在修老二那边一毛都不给我,不像你们财大气粗。每天成吨得卖货。”
面对纪亮,龙奎的心里生起警惕。
供应商都是知道纪亮和修占冰的关系非常好,原来的那家标准建厂生生被纪亮给排挤走了。现在那家工厂很庆幸,不然今年也没钱拿。
“龙老板,说这个就见外了。谁知道这个修占冰是个坑啊,刚开始我供货的时候给钱挺好,毕竟我还是经验浅薄你也知道的。”
“后来越供越多,他特么就不给钱了。我还不是你们本地人,了解本地人的脾性。我就以为人家困难了是不是,咱们不能逼迫的太急了。”
“结果年底了我也没钱了,这不咱们属于难兄难弟,来,喝我这个。”
纪亮从包里拿出红酒放在桌子上,龙奎那边眼睛一亮。
“这玩意是好酒啊,这是欧洲原产,我在欧洲留学的时候喝过。”
“内行啊,龙总也是海归啊……”
纪亮心里微微一动,招呼服务员把酒起开,就这样两人一杯一杯开始喝,一瓶酒下去一半,龙奎对纪亮的戒心逐渐消除。
“如果不是老爷子一直让我干,我早就不干了知道么?做实体都会傻比,你知道我在北欧见识了一种技术,就是深海网箱。分层养鱼,非常赚钱,我打算上这个项目了。”
“一套算下了差不多四千多万,我把我父亲的工厂卖了,剩下筹集点资金就能够了。北方的冷水海鲜全国出名,来这里旅游人无一例外都吃点海鲜。”
“白鲑鱼肉质最好,而且鲑鱼籽可是论克卖的。你老弟认识的人多,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做铸造的,如果有了,谈成了,少不了老弟你的好处。”
“做实体,苦哈哈的特么一年赚几个钱?作深海网箱,撒下去鱼苗,然后定期的清理,那是看着捡钱。地方我都已经考察好了,只要这个铸造厂卖了我就干这个。”
龙奎很少能够找到人倾诉,纪亮是一个思维十分开阔的人,而且手下人脉非常广。龙奎渐渐和对方熟络了,纪亮那边心里窃喜。
喝完了这一瓶,龙奎那边上车,纪亮又从车里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