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小子咋知道我回来了？谁跟你透露的消息，这可是绝密。”
那边酰长城刚刚到了首都的家里，季东来拨通的是座机，不是谭秀梅接的电话，自然是对方。
“那啥……”
“我知道你想说啥，小娟的事情我有眉目了，等下我去找伱。这阶段没和你说，里面有事，见面说。”
酰长城猜想季东来是询问胡丽娟的事情，当即截断对话，季东来明白对方的意思，然后驱车前往对方说的地点，首都跟前一座不大的公园。
初春的公园里，今天是为数不多没有雾霾的日子，酰长城戴着口罩，穿着卫衣从商务车上下来，腋下夹着一个文件袋。
“东来，小娟这件事复杂了，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你看这里……”
酰长城和季东来进入凉亭，冉博守在半山腰，酰长城的一个跟班守在另外一侧，两人把资料放在是桌上。
酰长城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给季东来，上面是一个瞭望塔的塔基，周围摆着各种建筑材料。
季东来并未看出什么区别，酰长城把这张照片用手机放大，季东来瞳孔直接放大。
“看到这里了么？分辨率提高后就能够看到那边的基地，你知道那是哪？火箭军！开发这座山的时候，小胡亲自在上面跑的各种关系，里面明确规定了这里不能够建筑超过十米高的建筑。”
“山顶不能建筑瞭望塔，各种观景楼及相关设施，小胡亲自审核了整个工程的图纸。那天下雨之前，小胡去山上检查发现了这里，直接拍了照片召会项目建设单位和施工单位。”
“开会地点就在旁边的村子，两个负责人坚称自己没要求任何人做过这件事。但是这东西绝对不可能自己跑上去，两人调查，正好那天当地的信号塔倒塌，两人打不出来电话，没办法只能等到
“我派给小胡的女警手机里面有这个记录，我们接着调查了周边的设施，无意间发现了一座已经封闭了很久的巨大涵洞。后来查县志知道，当年这里有驻军建立了防空洞。”
“接着这里被韩家人占据，本地人叫韩家营，我们在里面查获了大范围的麻黄碱，山上也发现了被掩埋起来的麻黄草，起获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非法药厂，非法原材料加工厂，非法洗钱一条线。”
“小胡当初到达这里，指望依靠经济带动本地经济发展，围绕的也是一马岭，这和韩佳兄弟冲突明显。韩家兄弟利用自己在本地的影响力，和本地精英联合，这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我这次回来已经把韩建宇带回首都审讯，用不了多久肯定能够大有收获，你不要着急，我们另外一伙人已经依靠你提出的线索前往国外了。”
酰长城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季东来心情各种起伏，双眼都快瞪列了。
一个小县城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更何况更高的视野，季东来看着各种资料好半天，尤其最终给胡丽娟的追悼的东西。
为基层事业英勇献身，一代英模。
“那就是凶手还没抓到是么？”
所有的资料看了好几遍，季东来最终把眼泪咽了回去，内心里满是不舍，最终还是把胡丽娟的所有照片放了回去。
“刚刚梳理完毕各种信息，理顺了就知道该找谁了，这件事我们检讨自己忽略了，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地方精英带来的阻力，后来发现远比这个复杂。”
“如果我早点发现，或许这件事就不会发生，我不求你原谅东来。这件事结束也我要从液县走出来了，那地方我也不想呆了。”
看着季东来的表情，酰长城叹了一声，知道自己有些对不住季东来。
特地把自己调过去实际上一半为了保护胡丽娟，结果对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了，现在季东来一直没有责怪自己，弄得酰长城很不好意思。
“别说这事了，有一件事我不让你原谅也就是了……”
借着这个由头，季东来把尹成才和酰玉的事情说了，伴着字符跳动，季东来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冷下来了。
那边酰长城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就那样牢牢地盯着季东来，一副要杀人的状态，好半天对方才用手指指了指季东来。
“季东来，你身边没一个好人，就一个好人是你媳妇还在我眼皮底下没了。优度斯那件事我早就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你把尹成才带坏了，你带来的人你给我弄走，让小玉出一点事我特么……你特么……我自己处理。”
“你……我……”
酰长城恨得咬牙切齿，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几乎暴走，
“我把他从中亚调回来了，他们俩到现在没孩子。到国外一炮砸响了，你是不是有关于酰玉的事情瞒着我？”
季东来知道此时解释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句话出口酰长城那边立马蹦了起来，但是想了想又坐下了，背过身，想了好一会抽一支烟，结果身上没有，季东来递了一根利群。
“好像治好了吧……”
“你特么也不是好人，怪不得出这种破事。我把尹成才调回国内，他俩以后怎么过，归自己管吧，你我都别跟着糊窗户纸吧，到头来两头不是人。”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