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女仆小姐脸上浮现出一丝嫉妒,径直走到近前捏着对方那张已经哭花的精致脸蛋,用近乎残忍的口吻说道:“你最大的存在意义就是帮助主人完成对这片领地的合法控制。
另外,看在你还算有几分姿色的份上,他或许还会宠爱你一段时间,甚至是让你怀孕剩下几个孩子。
但你永远也别指望能跟我一样了解他、赢得他的信任,并且成为他最得力的帮手。
只有我!
也唯有我!
可以永远跟随他的脚步完成那张宏伟的蓝图。”
有人曾经说过,女人的嫉妒心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之一。
因为它会完全扭曲一个女人的思想、意识,严重点的搞不好还会吞噬理智变成一个彻头彻尾不可理喻的疯子。
很显然,此刻的帕丽斯就是这方面的典型。
强烈的嫉妒心让这个曾经天真、善良、乐于助人、洁身自好的年轻姑娘变得十分恶毒,甚至是想要亲手掐死面前的贵族大小姐。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独享主人的宠爱。
可遗憾的是她不能这样做,也无法承担破坏主人计划所带来的严重后果,更恐惧因此而遭到抛弃。
在精通心理学和人性的左思调教下,帕丽斯已然彻底沦陷,完全就是一只听话的宠物和精神上的奴隶,活着的意义就是追随主人、为主人提供力所能及的服务。
所以她强烈的嫉妒心只能通过这些恶毒的语言来进行发泄。
要知道由于深渊之神的影响,这个世界的凡人压根就没有几个心理正常的,或多或少都会有点问题。
而且负面情绪经常会被莫名其妙的放大。
“不!
你在撒谎!
索斯爱的是我!
只有我才能成为他的妻子!
因为像你这样的贱民根本没有高贵的血统,所以注定只能当个可悲的女仆!”
贵族大小姐玛娜也不知道是因为受了刺激,还是同样受到深渊之神的影响,猛地起身一把推开帕丽斯,尖叫着反驳道。
“你说什么?!”
女仆小姐显然被“贱民”这个词深深地刺痛了。
以前在酒吧当女招待的时候,她对于阶级的感受还不是那么明显。
毕竟酒馆里的客人基本不是城镇上的平民,就是南来北往的佣兵、商人,大家都处在同一水平线上,所以也谈不上谁瞧不起谁。
可在成为贴身女仆进入这座城堡后,那种森严的阶级壁垒,以及贵族对于血统的看重,让女孩第一次清晰感受到了那道看不见但却无法逾越的巨大鸿沟。
帕丽斯第一次如此希望自己能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这样自己与左思的距离就不会如此遥远,更不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挚爱去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仅仅因为对方的身份是贵族。
玛娜无疑捕捉到了女仆的反应,立刻擦干眼泪冷笑着嘲讽道:“就算你了解他、得到了他的信任、甚至是爬上他的床又能怎么样?
你注定只能躲在阴影中而无法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
就连你的孩子也只会是没有继承权的私生子,只能给我的孩子当奴仆。
而且你觉得如果索斯得知你现在这幅丑陋的样子,他还会喜欢你吗?”
瞬间!
帕丽斯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震惊。
她完全不敢相信,刚才还六神无主精神崩溃的贵族大小姐,居然可以如此快的恢复过来并对自己发起反击。
但好在她很快就醒悟过来,同样好不如示弱的冷笑道:“那你呢?
索斯如果知道你现在这幅尖酸刻薄的样子,他还会喜欢你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所以会得到他的宠爱,就是因为原本那副天真烂漫的性格。
所以少来威胁我,我才不吃你那一套。”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两个女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她们就这样注视着彼此的眼睛,最后不约而同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女仆小姐最先伸处自己的右手说道:“握手言和吧。这样两败俱伤对我们都没好处,反而有可能会便宜了别的女人。”
“我同意。至少在索斯面前,我们必须维持表面上的友爱。”
玛娜也跟着伸出右手与对方握在一起。
不过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当两只手握在一起后她们都在暗自较劲,甚至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都开始发白、疼痛难忍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但好在不管是帕丽斯还是玛娜都因为没有接受过相应的训练,所以最终结果是前者小胜一筹。
毕竟女仆小姐以前是在酒馆里干端盘子、端酒杯的活,手指和手掌都要更加有力一点。
从未进行过任何体力劳动的玛娜手上则被握出了五条鲜红的手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今天试穿婚礼长裙所以手上戴了一双白色的蕾丝手套,所以从外面是看不太清楚的。
就在楼上两位女士相互争斗的时候,下边使徒化的李斯特·罗尔德子爵终于带着自己的那些魔物子嗣们发起了围攻。
趁着左思闪避的功夫,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