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令安吉都不忍心再去欺负它……
犹豫了很久,她才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没事了……你也不用真的去学牛马,我这是在逗你玩儿呢。”
厄里亚这才停止发出那些诡异的拟声词,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十分感谢,我的主人。我明确感受到了您对我的仁慈与厚爱,这实在是让我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之情。您大可以更随意的差遣我,也可以随时找我抱怨,或者是骂我解气。我很乐意为您效劳,无怨无悔。”
它这么说着,微眯起眼睛,眼中竟然真的流露出一丝笑意。
只是,一把长着红色眼睛的剑正在眯眼笑的场景实在是过于诡异,诡异到甚至有些令人掉SAN,就连那个“眯眼笑”的动作,也得打个问号才行。
安吉的嘴角忍不住抽抽了两下。她不想再纠结这把剑的事情,也没再去搭理它,而是径直走向位于长屋角落处的架子,将置于其上的一根灰色布条随意扎在自己脑后,作为纪念品。
随后,她不再留恋,直接转身,一脚跨进水池。
周围的景色开始变换起来,向各个方向扭曲拉伸。
下一秒,安吉就又回到了那个没有色彩的世界。
女孩蹑手蹑脚地走出水池,警惕地环视四周。
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
只是,她之前从格洛斯克领带出来的那个麻袋,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吃的喝的也就算了,可那袋子里还有两位士兵先生的牌子呢。
安吉轻轻叹了口气,随后走出房门。原先那些宛如丧尸般的谜之灵体也不知去向,此刻的表世界除了没有色彩以外,一切正常。
她没有试图去寻找自己的队友们,而是选择直接离开格兰村,是因为她推测,拉宾他们这会儿应该是带着阿诺德,回到屏障内去了。
阿诺德先前那番表现,像极了由于诅咒浓度过高而引起的“中度不适”症状。而离这里最近的村庄,就是安吉先前歇过脚的布鲁斯村。
只要回到布鲁斯村,大抵就能与他们汇合。
实际上,就算找不到队友,她也要一个人先行回去——头上的这个定时炸弹(骨盔)还得去找斯莱德拆掉呢!
在这种想法下,安吉开始飞奔起来,往无声森林的方向前进,准备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回到布鲁斯村。
就在跑出一段距离时,一阵尖锐至极的痛感自脑海中袭来,令安吉不禁闷哼出声。
她立刻停下脚步,思绪飞速运转起来——
什么情况?
她现在只是脑袋痛,身体却没出现任何异常,应该和诅咒浓度没什么关系。
难道让恩赐认主还会有后遗症吗?可哈德弗没有和她说过这事儿啊?
然而,几乎就在下一秒,脑海中的刺痛感又陡然消失。
这把安吉有些整不会了。
她迷茫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左顾右盼,又闭上眼睛,细细地感受了一下——
嗯,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算了,也无所谓吧……就算是在原本的世界当办公室社畜,也会时不时有点小毛病啥的……”
安吉小声地自言自语,然后就听到厄里亚有些紧张的声音:
“主人,您在说什么呢?您没事吧?”
“我没事啊。”
她淡定而自信地回答着,接着又拍了拍厄里亚的剑柄,笑嘻嘻地说了一句:“你还是趁现在多说两句吧,等会就没得说咯~”
“?”
厄里亚迷惑地眨了眨眼。
还没等它说点什么,安吉就已经再次飞奔起来,向无声森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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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吉准备去与队友汇合之时,哈德弗已经在里世界中成功找到了“他的队友们”。
“师母~我回来啦!”
此刻,哈德弗的脸上带着一种灿烂到堪称人畜无害的笑容,一边招手喊着,一边向不远处的芙利什和瑞克走了过去,简直像是个天真散漫的大男孩——
如果不是他的左半边脸爬满了黑色肉块,而他又是哈德弗的话。
哈德弗这副模样,让芙利什瞬间黑下脸来。她早就注意到来人,也确实是在这附近等他,却被对方这种故意找茬的行为搞得心里一阵烦躁,不禁开口骂道:
“哈德弗,你还有完没完?我可不是你的师母。而且,你有必要这么装模作样吗?”
见芙利什已经举起手中光盾,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打人,哈德弗又笑了一下,随后才慢慢收敛表情,语气也稍微正常了点:
“怎么只有您和瑞克?玛尔妲那家伙呢?”
“她拿到身体后就走了,我也懒得去管她。”
见哈德弗没再找骂,芙利什这才“嘭”的一声放下盾牌,不悦地看着他,质问道:“那个被你拎走的女孩子去哪了?我看你现在状态好到甚至都能耍宝了,总不至于连十几岁的人都打不过吧?”
“我把她打成重伤后,就随手丢掉了。”哈德弗很自然地回答着,走到她身边,“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拿到‘恩赐’了。这样就可以和格拉巴克大人交差了吧?”
芙利什和瑞克的注意力立刻被他的后半句话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