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几乎没有一丝停顿运起内功,不到片刻便到了林府。
临到门前,却止步不前。
整个人心底发慌,额头上冒出细汗,两年了,生怕自己的期望要落空,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身侧的乌鸦扇了扇翅膀,苏微月侧目望去,门口有人?
黑不溜秋的天,谁能站在她门口。
苏微月一下子心就吊起来,莫不是有什么人要派人来杀她?
他妈的,就不能消停一会!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悄悄来到门口,顺手拿起靠在门边的锄头。
容阙堪堪下定决心,伸出手。
倏地,房门突然开了,一柄锄头伸出来,亮晶晶的像一把锋利的大刀。
容阙惊了下,侧身躲过,只见一个秀丽的小姑娘抓着锄头一击不中,极快地往他这边一抡。
容阙提起轻功转了个身,到了姑娘的后面。
苏微月气死了,挨不到人,她的电击没法发挥到作用。
咬牙切齿又抡起锄头往后一砸,哪知身后的男人转圈躲过,一手卸下她的锄头,怀抱着她的腰肢。
“月月,这么狠心?”声音带着暖风一股脑送入她的耳膜?
苏微月感到头脑一阵发昏,歇了好一会,斜睨了男人一眼。
狗男人,杀人不成,又来色诱!
一时怒火烧心,她都忘了用技能,直接一个肘击,男人没防住,胸口吃痛一放手。
苏微月趁机逃脱,抡起拳头劈头盖脸地打下去,拳拳到肉。
容阙不敢还手,只是举起手防御,装起可怜,“月月,好痛,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苏微月冷哼一声,并不停手。
抬起一脚踢中他的腹部,容阙当即弯下腰,痛苦地捂住小腹蜷缩在一角。
忽然月光冒出头。
容阙可怜兮兮抱着自己,幽黑的眸深深凝望她的眉眼。
苏微月抬起的手微微地顿了下,那点恨意没头脑又上来,“容阙,你居然派人来杀我!”
“什么?”
容阙腾的一下子站起身,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瞬间感到惊慌失措,仿佛有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心脏,刺痛感顿时在他的身体中传遍,他的手开始颤抖。
“不可能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苏微月冷冷道,后来又想起什么,从衣服的暗袋里掏出令牌狠狠地甩在他身上。
容阙下意识接过,一看真是景王府的令牌,他气极了,手上的力气大了都不知道。
只一瞬,桃木的令牌粉碎,化为齑粉从他的指缝散落。
苏微月瞥了一眼,冷淡道:“怎么?毁灭证据就死无对证了!”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容阙恍然间回过神,懊恼把手里的灰抖干净,快步上前想要扶她的肩膀。
苏微月一下子躲开,冷哼道:“我才不和你说话,你这个杀人凶手。”
容阙真是有嘴也说不清,难受得直跺脚。
“月月,真不是我,我发誓如果是我天打五雷轰。”容阙实在没了办法,只得发誓。
苏微月上下扫视一圈,“呸,我才不信你,滚!”
说罢,大步迈进了房,直接甩上了房门。
干净利落。
容阙碰过了一鼻子灰,他尴尬地摸摸鼻头。
呆了好一会,他抬起的手又慢慢地放下,回想她刚才中气十足打人,想来身上的伤不碍事了,心底的石头才落下,朝里头温声说道:“月月,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外头再也没有了声音。
苏微月也躺下了,再一次见到人,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刚才是在装可怜?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算了,洗洗睡吧,他怎么样关她苏微月什么事!
这厢,容阙回到了景王府,召了侍卫首领来。
侍卫头头刚跪下。
景王森然的声音,像要夺魂一般直冲脑门。
“这几日,谁出过刺杀的任务?”
侍卫头头紧张极了,克制住发抖的身子把问题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谨慎答道:“回禀殿下,近日并没有谁出过此任务。”
“是吗?”
仅仅两个字,侍卫头头脑门上又多了一层薄汗,脑子飞快转动。
终于被他想到一件事。
“殿下,倒是有一件事,奴才手底下有一侍卫叫顾八出将军府的任务,还未曾回来,是不是他出了什么岔子?”
“顾八?”冷淡阴鸷。
“对。”侍卫头头咽了口唾沫。
景王笑了一声,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去林府把人弄出来。”
“是。”侍卫首领顾客暗吐了一口血,怎的?侍卫出任务被抓住了?
不成器的东西,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林府,暗牢。
顾八四肢被捆住,吊在木桩上,晃晃荡荡的,没个实处。
混沌的脑袋慢慢转醒,紧闭的眼睛也睁开了。
又被头发糊住,顾八吹了老半天才将头发吹开,一打眼居然身在牢房里,手脚皆被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