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吃痛,理智回归。
他收回了一切,一个刹那连人影都消失不见,徒留一一室风霜。
苏微月撑着起身子,有些懵逼看着容阙急如风的操作。
她抬起自己的手,暗想自己的手劲有这么大,不会把人拍出毛病吧?
只是自己为何就出手了?
苏微月不可避免又想到容阙带着暗哑和隐忍,性感又撩人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小脸通红,一时慌张才拍了他。
不过,容阙本钱挺雄厚。
只是他那跛脚得抽时间治治,苏微月有时能看到他暗自伤神,大概他是在意的。
苏微月眉头一皱,忽然想什么,一个起跳翻起了身。
从空间拿出镜子一照,差点撅过去,这是什么人妻的打扮?
到底是谁作的孽?!
这件衣服早就被她打入冷宫了,什么时候翻出来的?
只能说,天道不做人,搞得自己现在……
以后怎么做人啊?她人都要麻了。
苏微月无力地握紧拳头,无力地宣泄自己的怒火。
本着鸵鸟心态,苏微月直接把空间里最保守的衣服取出来,一件珊瑚绒的睡衣。
苏微月甩甩长长的袖子,头上戴着一个兔耳朵兜帽,帽绳一系就只剩一张小脸,心想这下总算可以了吧?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容阙穿着黑色的锦衣出现在苏微月的面前。
猝不及防地两方相见,双方都吓了一大跳。
容阙冷下去的身子隐隐又发热,鼻子一动,有热流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抬手一抹,修长的手指上有一抹鲜红。
苏微月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是,容阙你是怎么了?难道辐射还没好完?”
“没有,没有,我只是最近有些燥热。”容阙连连否认,他心虚地别过头。
苏微月看到了他还在滴水的头发,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踌躇半晌道:“容阙你发丝还是湿的,要不要先擦擦?不然容易得风寒。”
“嗯……”容阙扭捏地转着身子,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整个人慌慌张张的。
苏微月瞧着这一幕突然想笑,歪着头去看他,“容阙~刚才你的胆子去哪里了?”
闻言,容阙耳畔逐渐变红,慢慢地红得滴血,他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知道。”
他慢慢抬起头,发现苏微月仍在笑。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月月穿上了兔子装,两只耳朵还一抖一抖地,那双清澈的眸子,含着水光,诱人至极。
他的月月,他的小兔子。
容阙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甚至不敢呼吸,怕这一切会消失,慢慢地压下心中的悸动,仅仅又看了一秒,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
兔子!兔子装!
所以她以为自己当初为什么独独把她从冷宫中带出来?
就是因为可爱得紧。
月月不仅可爱,又……余下的,容阙藏在了心底。
“月月,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人前穿这个,还有前头那……件衣服。”
苏微月眨眨眼,要命地想起了两次容阙的反应。
她轻咳一声,“行,我知道了,现在晚了,就这样吧。”
苏微月真是无语住了,“你大半夜又来,可是华西那边有消息了吗?”
气氛太尴尬,她只能转移话题,转移这暧昧的气氛。
提到这个,容阙面容一下子变了,“杨氏水很深,你要多加小心。”
“嗯,这个我知道,想来林清姿以后我还会遇见,仿佛杨氏与大国师也有交集。”
“大国师?你确定?”容阙虽然调查过,可没想过杨氏与大国师能扯上关系。
“确定,林微月告诉我的。”
“既然是她告诉你的,那这件事八成是真的了。”容阙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联系,那么杨氏和陈家会不会也有关联?
两人对视了一眼。
苏微月道:“你想得不错,七叶莲是杨氏送的。”
“原来如此,难怪了陈家这几年底气十足,原来是有大把的银子,看来以前的旧事还是要查上一遍。”
容阙手上的青筋暴起,垂首隐隐有了噬血的冲动,不过瞬息已然平静。
不过他已经不是那个提着剑的冲动少年了,眼前是他心爱的姑娘。
不值当为这些人渣去浪费他们的时间。
“月月,夜深了,你先歇下,其余的事明日再说。”
“好。”苏微月坐在床上,眸光定定看了他一会。
“你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容阙木头般走过去,站在床边不动。
苏微月仰头看他,“快坐下,你太高了。”
容阙又依言坐下。
苏微月从柜子里拿出布巾,举起手还是够不着。
“容阙,你吃什么长大的,仅仅两年而已,你居然背着我长这么高了?”
容阙一怔,腰一弓乖乖地把头伸到苏微月心口。
苏微月猝不及防地一躲,反应过来连忙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布巾一甩,容阙的视线被挡住了,只看见她圆润的脚趾。
她是站在床上,脚上什么也没穿,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