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邦小国!”容阙清冷的面上都是决然和肃杀。
“苏烈,你去请许老太医下山,余太医全力制出解药。”
“是。”二人应下。
“另外,苏巧随顾侍卫去华西。”
“这,殿下,草民的女儿苏巧她只是个略懂医术的小姑娘罢了,她去华西不合适,这几日正要相看人家。”
苏烈一听,让自己的女儿去那么远的地方那不是开玩笑嘛,不行,绝对不行!
“爹爹,女儿愿意去。”苏巧刚才太过于担心,脚步挪进来,已经快到了苏烈的身边。
“不行,绝对不行,巧儿这是要命的,为父做了那么多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你,你现在跟我说要去那凶险的地方,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苏烈急得快哭了。
“苏大夫,可你知道苏巧要什么吗?”苏微月淡淡地问。
苏烈愣住了,不解地看向苏巧,他只知道他的女儿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身体娇弱的女子,仅仅比同龄女子会一些医术罢了。
她没有男子那般强壮的身体和适应能力,可是医术却是一等的好,学得也快。
他以为他知道女儿想要什么,他拼了命也想给女儿最好的,可到头来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女儿到底想要什么。
“可世间女子都是如此,巧儿又凭什么不同。”
面对父亲问话,苏巧一时语塞。
容阙不耐与他周旋,打算硬压下此事。
苏微按住他的手。
“可是,她是你的女儿。”
苏微月简短的一句话的话让场面陷入了沉默。
苏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苏巧。苏巧儿也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父亲,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期待。
“罢了,孩子想要去就随她,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余太医用手肘顶了顶苏烈。
苏烈微微一愣,看了看余太医,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心中那种难以言明的滋味更甚。他当然知道余太医的意思,这是在告诉他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是他也明白,此去凶险异常。
容阙瞥了苏烈一眼,优柔寡断,他有些不耐道:“我府里的人不是吃素的。”
苏烈一惊额上的汗落下来砸在手心,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沉声道:“罢了,你想去便去吧。”
苏巧听后,笑容渐渐灿烂。
苏烈一滞,自从家道中落后很少见女儿露出这样的笑容,罢了,只要她高兴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苏烈拱手道:“景王殿下,可否允许草民将老师请来后去华西与女儿会合。”
“允。”容阙奇怪地看了一眼苏烈,怎会有为子女如此的?
那他的父皇?
“多谢景王殿下。”苏烈顿时放松不少看向苏巧满是宠溺。
容阙心底烦躁燃起暴虐,语气近乎冰雪,“如此,便回去吧,余下的事会有人去接你们。”
“是。”
三人听着景王的语气不对,连忙干净利落地告退。
灯火通明的大厅,只剩容阙和苏微月。
“如此,您便请回吧。”苏微月下了逐客令。
容阙本来要起身的又踏实坐回去,“月月,如此着急赶我走,这深冬雪深万一被冻着。”
“不会,我刚才看今晚天气十分的好,还有星星呢。”
关于这一点,苏微月也觉得诡异得很,难道他们定了婚,老天爷没有耐心不助力了?
容阙有点不想走,外头没有在月月身边暖,难道蘑菇四周都是暖的吗?
“容阙,你发什么呆,该走啦。”月月推了推容阙的手臂,有点不满他的愣神。
被苏微月一推,容阙才回过神来,他眷恋地看了看苏微月,然后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哼,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舍不得我啊。”苏微月看着容阙的背影,口是心非地说着,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容阙被她拆穿心事,只觉得脸上火烧火辣的,他闷哼一声,加快了走出去的步伐。
虽然他很想承认,他确实舍不得离开月月,但是他可不想再次品尝到月月的铁拳头。
她不管是认真还是不认真,对自己的力量总没有个准数。
要是往日,他可以寻个由头留下,但今日却是不同的,他必须得走了。
“月月,你千万要注意身边的人,莫要被人钻了空子。”容阙不放心地叮嘱。
虽说经过铁虎威一闹,也许人就跑了,也不排除狗急跳墙。
苏微月保证道:“放心吧,他要是来找我,老娘弄死他。”
容阙忽然想到什么,身形一转急匆匆地走了。
将军府马棚。
一人抱着草料鬼鬼祟祟跑到马棚处,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小厮正小心翼翼地喂着马,他的眼神四处张望,显得十分警惕,像要找什么人。
“你不要命了,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此时,一瘸一拐的老人拎着一桶水走向他,语气严厉地责问。
老人满脸皱纹,疲惫的眼神透露出对年轻人的责备,他放下水桶,又要开口说话,却被年轻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