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关了许多人,包括秦嬷嬷。
苏微月见到她的时候有些诧异,“他怎么在这?”
容阙道:“她敢破坏我们的婚礼,这样已经便宜她了。”
“月月,你害怕这样的我吗?”
苏微月挽住他的手臂道:你尽管去做,有什么怕不怕的,我们总不能犯圣母病,斩草不除根春风吹有生。”
随着地牢门的关上,苏微月突然有感而发,“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容阙道:“让你认识真正的我,真正的信任我,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马车咕噜咕噜又行了一段路,苏微月趁着下巴望着窗外,容阙应该准备要打动作了,也是这样憋屈的日子是该停止了。
第三日回门,苏微月特意穿了容阙送的锦衣,朱砂色,绣了金线,华贵异常。
容阙牵着她的手,从正门入的苏府。
苏府上下跪了一地,高呼:“景王,景王妃万福金安。”
苏微月脸上露出了笑意。
林业引着景王一行人往正厅去,途中正遇到林进宝,此时,他已经褪去了以往的怒火冲天,脸上身上全是淤青。
苏微月抽空瞄了一眼,很快移开目光。
林进宝迟钝的心好像才微微的摆正,他扭捏地望着他的二姐姐,不敢多说一个字。
“月儿,宝儿这两日已经好了许多,你要不要和他说说话。”林业看着十分的骄傲,像是在说不就是一个孩子有多难教!
苏微月轻轻扫了一眼,瞧见这小子眼里隐约的怒气,心下呐喊,这小子什么时候会隐藏怒气了?
她忽然有些意气阑珊,烦躁了,“容阙,我们回家吧。”
并不是她不准守林微月的约定,只是她真的没有办法教林进宝,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让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已经是她想到的最好结局。
“月儿,你以后难得回家,不如现在去给你母亲上柱香?”林业心脏处忽然一空,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底要流失,不见了。
苏微月步子顿了一下,道:“不必了,你好好地照顾好母亲,另外帮我把这个供在林夫人的身边。
林业接过一看,竟然是个灵牌,他心口一阵跳动,不可抑制的泪掉下来,他哑这声问:“这是谁的灵位?”
“就是,你不说是谁,怎能无缘无故供在我林家的祠堂。”林进宝终究还是没有变,依旧是那样的令人讨厌,刚才只是做做样子。
不过,苏微月不在乎了,凉薄的看着林业。
林业大惊,对着林进宝大骂:“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那是你的长姐,一点礼数都没有。”
“对不起,长姐,你原谅我吧。”林进宝立刻道歉。
可惜这种小把戏,谁看不明白。
容阙眯眯眼睛。
“这种东西,你一点定要救吗?”
林进宝忽然感觉自己周身的气压不断加强,逼迫他膝盖弯曲,他身形一颤,忙对着苏微月月跪下,“长姐,我知错了?”
“月儿,你就原谅他吧,我们才是一家人。”林业在一旁帮腔。
苏微月悠悠道:“是不是一家人,还有的说,你去把牌位供上。”
林业没了法子,瞪了林进宝一眼,自己先去了祠堂。
苏微月也不再想多留,会回到了景王府。
刚好与陈赢和顾八撞了个正着,两人看向苏微月的目光一亮。
“苏微月脚步一顿,“你们有什么事吗?”
“王妃……”
不待顾八把话说完,陈赢一把拉下他,目光灼灼地望向苏微月,“王妃,我的马通人性,他们听王妃的话?”
“夫君,他是谁啊,好吓人。”苏微月现在还不能掉马,在容阙没有登上那个位置的时候,自己还是很危险的,麻烦能少一点是一点。
苏微月拽着容阙的衣袖,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她现在这幅模样,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容阙也觉得心爱的小妻子这幅模样分外可爱,于是他并未急着回答苏微月的问题,而是俯下身在她耳边暧昧道:“他啊,他是想抢你夫君我的对手。”
苏微月一愣,“夫君你的意思是……他是你的竞争对手?”
陈赢吓死了,连忙抢话,“景王您怎么如此说,臣下可没有丝毫与您作对的心思。
容阙笑了,“陈大人这么急于解释,可是心中有鬼?”
“臣下没有……”
“好了。”
容阙挥挥手打断了陈赢的话,“本王知道你没有那个心思,但是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是。”陈赢俯身拱手道。
这就降服了一人,苏微月不得不感叹容阙真的会抓住时机,仅仅两日就让巡捕营的提督归于麾下。
既然条件已经谈好了,陈赢便厚着脸皮。
“王妃,在下最近得了一匹骏马,不知可否……有兴趣去看看。”
陈赢小心翼翼地望向景王。
“何必如此麻烦,你送来府上,我们会为你照看一二。”容阙扬起一脸笑意。
“这……这,王爷可否把昨日那匹马送还给臣下。”陈赢搓着手,一瞬又一瞬地望着容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