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东城回府路上。
躺在马车内的张瑾瑜舒服直哼哼,王氏也是好笑的看着这一切,心满意足。
倒是杨氏还有些担心,问道;
“郎君,你在春楼下了那么大的注,这银子那么多怎么办啊。”
月舒二女闻言也是眉头低垂,确实这银子白白扔了,那么多。
张瑾瑜听了,直接笑出声来;
“怎么还担心我付不起银子,拿你去抵账?”
杨寒玉闻言,脸色一红,然后是羞愧,眼圈一红。
被张瑾瑜一看,得,说错话了,连忙安慰道;
“和你打趣呢,这没外人,我哪能舍呢。”
杨寒玉这才好受些,月舒二女按摩的手也是加重了许多,按得真疼。
张瑾瑜咳嗽了一声就解释道;
“放心,这钱我一两银子都不会出。懂吧?”
这话说完,三女的注意力就被拉了回来,杨氏问道;
“郎君,这是为何?那春楼大管事难道还能给伱垫银子不成。”
“就是啊。”
兰月儿也是不解,倒是兰舒儿说了句;
“会不会是郎君想赖账啊。”
张瑾瑜脸色一黑,不满道;
“说的什么话,我是赖账的人嘛,此事是明摆的,春楼后面的金主忠顺王如此摆了这些人一道,还弄出这个赌注,强赶着上架,吃了那么大亏你说他敢一一上门要银子嘛,我看是送银子差不对。”
“郎君,那你说,你和宁国府的贾珍的赌约还算吗?”
兰舒儿问到此事。
“算啊,怎么不算,大庭广众之下,众人见证,哪里不算了。到时候实在不行再去贾府一趟,这十万两银子可不少呢,都够弟兄们几年的伙食费了。”
张瑾瑜越说越起劲,直接坐起身来。
“这事必须提醒我,贾珍要是敢赖账,你看我怎么找他麻烦,实在不行,听说宁国府的产业不少,除了皇庄不能要之外,都是好的产业。”
看到自己儿子如此财迷的样子,王氏也是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而且也没想明白,荣国府的史老太君难道没有交代宁国府贾家,为何还敢如此出来找事。
而贾琏也是不断催促着;
“驾,快点都。”
一路疾驰,就到了宁国府,贾琏叫人抬着贾珍去了天香楼。
而赖升也是大惊失色,连连哀嚎,
“老爷,老爷,怎么了这事!”
“嚎丧呢?还不快去找大夫来。”
贾琏没好气的嚷道。
贾宝玉也是一脸的厌烦,但是也不得不跟着。
赖升听了也是连滚带爬的就跑出了宁国府,去请大夫,而还在当值的贾蓉还没有下值并不知道此事,就是知道了想必也是比较高兴地。
贾琏带着人又一次进了天香楼,把贾珍安排好,就让侍女去请尤大嫂子,看着一身鲜血的贾珍,贾琏也是懊恼不已,好好的事每次都是这样,宁国府是不是和春楼还有洛云侯犯冲。
在后院的尤氏,听闻贾珍又吐血了,被抬回来,心中反而没有
一见到贾珍比上次还要惨,顿时眼泪就扑朔扑朔往下落,这次是真的。
“琏兄弟,你珍大哥又是出什么事怎会如此这样?”
贾琏也是有些为难,难道再次说又去了春楼和洛云侯比斗一番,吐血二回?
贾宝玉倒是没想到那么多,就在一旁劝道;
“尤嫂子,你也别伤心,珍大哥就在春楼和洛云侯比斗一番,然后是气的吐了口血而已,没有多大的事。”
尤氏一听,这贾珍又去春楼,又和那洛云侯比斗,更是悲凉,家中女人竟然不如青楼的婊子。
脸都丢尽了,俏丽的脸上再也忍不住,
“呜呜。”的哭了起来。
贾宝玉顿时手足无措,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这就哭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委屈的看向贾琏,想要琏二哥想想办法。
贾琏见此只能安慰说道;
“嫂子,先别伤心了,弄点水还有粥,准备下给珍大哥擦擦,郎中赖升去请了,今个是去春楼办正事的,并不是去玩乐,京城的勋贵都去了,里面的事不方便说,请尤大嫂子见谅。”
见到贾琏如此郑重其事,贾宝玉也是在一旁频频点头,尤氏只得狐疑的相信了,连忙叫来贴身丫鬟银蝶儿下去安排锦布脸盆,又交代小厨喜儿寿儿,煮点粥还有烧点软糯的流食等着。
看到,尤大嫂子如此安排这才放心。
此时赖升已然带人把朗中抬来了,到了天香楼这才把朗中放下。
“哎呦”一声。
朗中坐在地上扶了扶腰,这才站起来走了进来。
贾琏见了眼神一瞪,问道;
“什么情况,还要抬着?”
赖升喘着气回道;
“二爷,奴才着急啊,朗中走得太慢,只能让下人一路抬着跑过来,快一些。”
“你啊!”
贾琏也无法训斥,毕竟是救主心切。
朗中走过去,打开了药箱,先是摸了脉搏,然后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对着贾珍的关内,虎口,人中,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