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戴权一群大内太监走远。
张瑾瑜一时摸不着头脑,难道江南出事了,可是自己并没有听说江南出什么幺蛾子呀。
看了一眼身边的宁边就问道;
“宁边,暗卫那边可有传来江南的情报?”
“回侯爷,并没有,留下的那些暗卫都在京城和北方,南边几乎没多少眼线,有的还是后来派出的,很难收集有用的情报。”
宁边也是汗颜,江南那边暗卫算是睁眼瞎,时间太短,发挥不了成效。
“嗯,走吧,进府就知道了。”
张瑾瑜不再纠结,直接带人进了侯府。
一进门,
就看到府上的院子里,马车是一辆接着一辆的停在那,然后丫鬟和小厮都是忙里忙外搬运着东西。
大箱小箱的,看得是张瑾瑜直皱眉头,也没问,就直接去了东云楼。
到了阁楼,这里也是一片忙碌景象。
张瑾瑜此时知道事情已然是定了,就交代一声,
“宁边,即刻派人,去码头把那两艘楼船收拾出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全给扔了,开窗通风,需要采买的东西,今日必须买完,然后再去大营通知段宏,把大营的弩机和弓箭全部送过去,让段宏盯着。”
“是,侯爷。”
宁边也感觉事情紧急,就抱拳告退。
张瑾瑜点了下头,就走进阁楼,看到阁楼大厅的主位上,母亲坐在那安稳的喝着茶。
也就放心走过去,问安道;
“儿子给母亲请安。”
王夫人抬眼瞄了一下,笑道;
“这都快晌午了,你请哪门子安,坐下,说点事。”
张瑾瑜咧嘴一笑,走过去拿了两个桂糕填在嘴里。
刚坐下,看到儿子的样子,王夫人有些心疼,必然是早上去的急,没有吃好,就顺手把那一碟子糕点拿过来放在张瑾瑜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才说道;
“慢点吃,喝点水。”
张瑾瑜接过茶碗就是一饮而尽,放下茶碗问道;
“母亲,怎么回事,宫里可是出什么事了,还需要您来传达,难道是贾家去哭丧了。”
见到儿子如此荒唐的问话,也是瞪了一眼,小声说道;
“小点声,瞎说什么,这次是圣上要你去江南的,去帮帮那个叫林如海的巡盐御史,好像朝廷盐政在江南遇到了大麻烦。”
说着话,随手又是提着茶壶给空着的茶碗倒满茶水。
猛然间听到林如海这三个字,张瑾瑜则是愕然一下,林妹妹的父亲,怎么会是他,如今在扬州怕是出事也不是很久,那贾敏也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有。
说起来林如海的祖上也算是书宦之家,但到林如海这一代,已沾不到祖上之光,于是便以科举出身,考中了前科的探,还是延续了自身,为书香门
如今为武皇周世宏的心腹,实行江南盐政以后,身为江南巡盐御史,很是有才华,几年为朝廷,为皇上的内帑入了不少银子,但是人丁稀薄,嫡脉更是无后,恐怕是五世而斩,何其悲凉。
在红楼梦里林黛玉又是眼泪流尽,凄凉而死,可悲可叹啊。
想到这张瑾瑜脸色阴晴不定,看样子江南那地方难了,如此朝廷大员说害就害,地方做大到什么地步了。
“瑾瑜可是认识那林如海?”
王夫人见到儿子在那愣神,脸色隐晦,必然是知道此人,就问道;
“瑾瑜可是知道这位巡盐御史,应该是皇上那边的人,今日来的内相可是着急啊。”
“儿子也是听说,具体也不了解,既然是他亲自来必然是有些交代,江南那地方没有好处去做什么?”
张瑾瑜也是满不在乎,没有好处随便绕一圈借口就回来,实在不行在关外来点虚的,怎么都能摆脱。
“这倒也是,宫里让你把京城的部下全部带去,而且御马监掌印太监赵司会率皇城司的人马同去,此次下江南,除了世家大族,勋贵不可轻动,那些盐商豪族可随你随意揉捏,江南大营和陪都留守四卫军归你节制。”
王夫人就把内相开的条件都说了出来,张瑾瑜则是开口;
“母亲,这只是让我去的借口,不过也好,到了那是横是竖还不是我说了算,就看他们知不知趣了,听说镜湖很美,不知道外公老宅周围的地方有多大,都占下来修一座避暑庄园岂不美哉。”
一说到老宅,王夫人就忍不住思念之情,眼神有些激动和感叹。
“都是过往云烟,如今我的家在关外。”
看到母亲言不由衷的样子,张瑾瑜也是心里发了狠,到了江南必然好好出口气。
几日前,
皇城司季千户带领的一卫一千人马,则是坐着由漕运总督从京城码头卫军那调来一艘楼船战舰顺流而下。
一路也不敢停歇,入了安水直奔运河驶去。
在船头更是树立皇城司和漕运总督府的旗帜,运河上的宵小和过往船只都是自觉让开了道路。
虽然寒冬未过,可是运河两岸的春意已然来临,尤其是福灵郡城,更是团锦簇,绿意盎然。
路过福灵郡城,顺运河南下,过了东岭郡城就到了西河郡,此地因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