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瑜摇了摇头,见到严夫人已有死志,劝慰道;
“不是,本侯从南下遇袭到了今日才知道此事。如果本侯所料不错的话,这些箭矢的背后就是前太子的人吧,夫人听本侯一句劝,还是好好活着,毕竟还有一个女儿呢。”
“谢侯爷相告,老身信侯爷,前太子的人在扬州城外玄清观有个地宫,而且眼线遍布江南,东王虽有旧部可是早就各有异心,也只有我夫君愚忠才有此大难,其他人都是作壁上观。”
严夫人一脸的悲色,哀莫大于心死。
张瑾瑜还是不解,问道;
“本侯就不明白,为了几个盐商东王为何大动干戈?”
“侯爷,那可不是几个盐商,是白的银子,北边那么多人等着银子用呢,穆王爷主要的财源就是江南盐业,再者也不只是就东王一个人啊。”
严夫人悲凉一笑。
张瑾瑜心里明白勋贵甚至其他三王都可能横插一手。
“来人,送严夫人安排个地方先住下,嗯,再把严府小公子找个好一点地道厚葬了,抽个时间送夫人去京城外的道观修行。”
“是,侯爷。”
“谢谢侯爷,老身下辈子再报答侯爷大恩了。”
严夫人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哭泣着。
送走了严夫人,
张瑾瑜阴沉着脸,没想到江南这里面这么难缠,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还前太子,早就是孤魂野鬼了,或许是苟延残喘也未可知。
“侯爷,咱们怎么办?”
“控制金陵,就是控制了江南的心脏,不管那些事,倒是把林如海安排好就成,其他的不必费心,自有人会来找我们,你先安顿好弟兄们,先歇几天,我倒是要看看谁冒头。对了,贾家九房那边呢?”
张瑾瑜现在倒是不急,急的该是那些勋贵和世家了。
“已经被咱们的人围着了。”
“好,先晾上几天再说。”
码头,
白水月在楼船王夫人那蹭了一晚上,直到天明。
岸上集镇,
“报,段将军,侯爷有令,解除封锁,把人都放了,然后水军和卫军进驻卫军大营安营扎寨,再把卫军弟兄们先安葬了,至于那些可疑卫军的人就地处决。”
“知道了,回去禀告侯爷,码头这边安心,末将盯着呢。”
“是,段将军。”
传令兵即刻骑马回去禀告。
段宏则是回过头命令道;
“把那些卫军的人全部拉到码头斩。”
随后,先锋营的人,把几百卫军的人拖到了码头,在集镇所有人面前,集体处决,那血腥场面看得人脸色惨白,都是不敢再言语。
最后由卢指挥使带人收拾,又把船上的卫军弟兄们尸体拉到岸上埋了。
楼船上,
站在上面的白水月看着岸上也是摇了摇头;
“啧啧,这些边军还是如此野蛮,也是苦了师妹了,能在关外待的住。”
“习惯就好,总比在金陵被别人掌控生死得好。”
王诗涵也是陪着白水月出来透透气,身后不远处跟着大批的侍卫。
白水月看到岸上都解除了封锁,人都散了,就说道;
“这倒是,看样子昨天夜里那小家伙可是做了不少事,行了,师妹多保重,师姐也回去补补觉了,后会有期。”
也没理会王诗涵,就跳下甲板,一个纵身就上了岸,不一会就没了踪迹。
“圣女,还需要派人跟着吗?”
身后的侍卫长卫永问道;
“就这样吧。”
“是。”
王诗涵看了一眼岸上,转身回了船舱休息去了。
等禁军的人马都回到旧宫,金陵的城门这才打开。
只是守城门的人除了府军的人,还多了众多的禁军人马和部分皇城司的人。
虽然百姓不知道为何今日城门开的有些晚,可是进了城里虽然还和以前一样,可是气氛总是感觉不对。
东城。
甄应嘉也是刚刚用完早膳,想着今天还是需要巡视一下府上的布庄,马上开春了,宫里需要大批的布料。
“二老爷,管家有事禀告。”
“嗯,让他进来。”
甄应嘉起身,就来到了前厅坐下等待着。
甄家的二管家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到了门前用衣袖轻轻擦了脑门上的细汗,这才伸腿跨入堂内。
见到二老爷高坐在堂上,立刻跪下;
“二老爷,昨夜出了大事,禁军四下出动,查抄金陵卫军所有校尉以上将官的家,如今都被关押在旧宫的大牢,并且城门处已然被禁军武骧卫所部禁军控制住,还有皇城司的人也在那盯着。”
“哦,竟有此事,可知是谁下的令?”
甄应嘉也是大惊,忙问是谁下的令。
“二老爷,据说是京城来的钦差,洛云侯下的令。”
“可是王家当年那女子的,咳,如今的侯府老夫人。”
甄应嘉本想问可是金陵王家当年出走的那位女子,可是立刻感到不妥,立马改了口问道,管事连连点头;
“是的,就是她,听说如今也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