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张瑾瑜此话一出,明显感到气氛有些紧张,
跪在地上的暗卫统领赵末也是起身,坚定的回应道,
“回,侯爷,有!”
赵末小心的从怀里,拿出几页有些泛黄的档案纸张,就递了过来。
然后小心的说道,
“侯爷,确有不妥,属下接到信就兵分三路,安排心腹头领亲自去查验,一路就是冯渊的老宅,一路是衙门的案件卷宗,另一路属下亲自去了甄士隐的老宅,发现确有蹊跷。”
“哦,蹊跷,那就是有事了!”
张瑾瑜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一下,也是心中有数了,暗道果然如此,接过来那几页黄纸,就打开了那几页档案看了起来。
慢慢摊开纸张,上面是记载甄士隐管家来衙门报案的事,写着天宝二十三年,初,在金陵城里,甄家报案,家奴逃走,小女失踪不见,随即来报案,疑似被拐。地点是在阊门外十里街,仁清巷,葫芦庙看社火灯时因家奴霍启看护不当而被骗子拐走,后查实确有被人贩子拐卖。
张瑾瑜看着这就明白了,甄士隐与妻子封氏丢失女儿后,四处寻遍爱女寻不着,先后病倒了,身体那时就扛不住了。
“嗯,天宝二十三年,可是太上皇时候的年号,那时候此女大约能有几岁?”
“回侯爷,属下也算了一下,大约不到四岁的样子被拐的,属下也疑惑,被拐之后应该还是在那一片被养着的,没有走远,后来被人贩子在金陵城里发卖也是证实了属下的猜测。至于怎么被拐的也许只有那个仆人霍起知道了。”
赵末站在
接着又看到一处衙门的另一个案子,元丰元年秋,阊门外十里街,仁清巷葫芦庙失火,牵三挂四,周围几户百姓,家中房屋被烧成一片全局束瓦砾场,起火原因不详,可能是天干物燥庙中住持管教不力,导致失火,借助风势引发大火。潜火铺用了一夜的时间才扑灭。
张瑾瑜看到这也是有些不妥,那么巧就被火烧了,就问道;
“早不起火晚不起火,那个葫芦庙去看了没有?这火烧的那么巧。”
“侯爷,您慧眼如炬,属下亲自去看了,却有蹊跷,那个地方都是寻常百姓人家,大户只有甄家一户,恰巧一起给烧了,属下在甄家宅院没有什么发现,倒是去了葫芦庙里,在后院的残垣断壁的地下灰烬中抹了一把,竟然是西域火油,那个火是人故意放的。”
赵末说完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递了过来,隔得老远竟然还有些火油的味道,张瑾瑜拿在手中打开看了一眼确实是火油烧火后的痕迹,这个西域火油可是稀罕物,无物不烧,起火用水也不能浇灭,看完之后,就再次系好放在桌上,再次问道,
“那知道不知道,后来甄家夫妇二人如何生活的?”
“回侯爷,甄家夫妇二人变卖了田产折现,去了岳父封肃那生活,据闻传他岳丈半哄半赚甄家夫妇二人的银子,所以活的并不如意,后来甄老爷随一个道人出家,至今了无音讯。”
“那可是,寄人篱下哪有顺心可言,出家或许是解脱了。”
张瑾瑜也是心里不是滋味,紧接着,又看了起来薛蟠的案子,还是最近的案子,天宝七年,初,金陵仁巷,薛蟠倚财仗势,强买女子为婢,因为于先来此买女子的冯渊发生冲突,喝令手下豪奴打死冯渊,其后冯渊管家击鼓鸣冤状告薛蟠杀人。
经查证,是手下奴才不知轻重失手打死了冯渊,于主家无牵连,随罚没薛蟠三千两白银赔给冯家老小,薛家奴才立斩,女子则为薛蟠所有。
张瑾瑜看到这就知道暗自被人动了手脚,看似合理实则是避重就轻,明显是偏袒薛家,几个奴才顶了包。
“那冯渊家小如今如何了?”
“回侯爷,冯渊此人无儿无女,只有一个妾室,冯渊死后,管家遣散家奴竟然和冯渊的妾室搞在一起,而且属下查证,管家状告薛蟠失受了妾室的撺掇。”
赵末站在下首恭敬地回道,张瑾瑜倒是没有在意,死了丈夫的苦主在找人生活也是在理。
“这也没什么,一个弱女子也是需要靠山的,可是为何遣散家奴,难道担心名声。”
“侯爷,这只是一个方面,属下心腹头目去的时候,听到此女说要她状告薛蟠的事另有其人,听说话好像势力不小,至于何人还不清楚。”
张瑾瑜放下手中几页纸,摸着下巴暗道,有意思,真要是人为,这可是十几年的布置,谁能有那么大的手段。
还有为何会与秦可卿长得近乎一模一样,除了双胞胎还有何人。
“赵末,本侯问你,可有长得近乎相似的二人,除了一胎双生之外的,可曾见过。”
赵末一时间没有回答,在那思索回忆着,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件事;
“侯爷,还真有,属下在皇城司做暗卫时候,在暗卫密挡值过守,听到老前辈说过前朝后宫真假皇后一案,真皇后被囚禁在冷宫,有个一模一样的女子假扮皇后,不被发现,后来被大内总管发现蹊跷揭露,此女子后来被证实是皇后母亲的亲妹妹所生,同父异母,几乎一模一样。”
张瑾瑜心中一冷,竟有此事,秦可卿母亲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