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所有羁押之人全部在此。”
禁军副将带着人,最后一个出来,然后锁上地牢大门,就给坐在门外的汤将军汇报。
汤正自然是看到了,见到人都押了出来,也不再迟疑,虽说还没到晌午,可是人太多,来不及了,就命令道;
“好,集结人马,押着犯人即刻去刑场,不得耽搁。”
“是,将军,来人,吹号角。”
随着副将的话音,凄凉的号角声在旧宫上空响起,校场的的犯人听到声音,都是不安起来,可是刚刚有些骚动,就立刻被身边的禁军弹压。
“打开大门,开道,走。”
禁军统领汤正,哪里管那些人怎么想,直接让禁军打开旧宫大门,然后腾骧卫禁军四千人马,就押着人开始走了出去。
直奔着秦淮河而去,墙上盯梢的秘卫头目李东,也是翻身下了墙,超近道折返回了秦淮河。
水绕金陵,柔情似水,伴随着城里集市的开市更是显得无比热闹,南来北往的人群更是熙熙攘攘。
如今金陵城本地的百姓早就起来了,见到大批禁军的人马,押送着人群。
如此场景倒是稀罕的紧,沿途围观,承平已久的江南连个江洋大盗都没有几个,多年不曾有人执行死刑,这次那么多人也不知道是何事。
围在那议论纷飞,人一多,倒是显得禁军的人反而少了,可是把腾骧卫统领汤正看得有些紧张,虽说金陵没有其他驻军在此,可是保不准其他势力,还有漏网之鱼,那日夜抄家的时候,可是有不少卫军的人负隅顽抗,死了不少弟兄。
“副将,你去队伍最后带着弟兄们盯着点,万万不可出差错。”
“是,统领,末将这就去。”
副将看着下周围的百姓,也是神情紧张的答应着,随即带着亲兵领命去了队伍的最后边,汤正这才安心不少。
很快,押送的队伍就来到了秦淮河畔,汤将军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骑在马上就向前面看去。
好似约好了一样,东岸边上的人群,还有青楼之上围观的,更不要说街口那围观的百姓。
“怎么有那么多人?”
前面的营千总见状有些不妙,满头的大汗的跑了过来,
“统领,不知怎么的,一下子人就多了起来,好像都来围观的。”
听到营千总所说,汤正的心理倒是有些踌躇,可是一想到侯爷的交代,还有赵公公意味深长的眼神,汤正也是心中一狠,命令道;
“清场,警戒,把犯人全部压过去,验明正身,一批批杀,有胆敢阻拦的,一律同罪,斩。”
“是,统领。”
说完,就是大批禁军人马开始拉开警戒,然后隔开人群,这才让押送人员的队伍进去,副将就拉开名册开始点名,点到的就直接拉到河边。
四周东王府的暗哨,都是努力观察押送人群之中的人,想找到严从的家眷,来回找了几遍,可是一无所获,就连杨乘都没有看出哪个人是的,一时间额头细汗密布。
眼见
“去,告诉弟兄们,准备动手。”
“是,统领。”
杨乘只得准备提前动手,而那边刑场,看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禁军弟兄们,副将高声大喊;
“此乃都是谋逆家眷,斩立决,验明正身,立刻行刑。”
随即身后的禁军就把
“啊”
“啊”
不少青楼女子见了都是吓得大喊大叫,围观的百姓也是骚动不安,有的就地都吐了,人群就有些慌乱不已,就在此时四周哨子声忽然想起。
隐在人群中的东王府的秘卫,相互间看了一眼,立刻抽出短刃直接捅在身前禁军甲士的脖颈中,不少禁军直接被杀。
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喊,
“禁军杀人了,快跑啊。”
此时慌乱的人群,看到有的禁军也是倒地身亡,就叫喊着乱跑,顿时围观的百姓大乱,四下拥挤叫嚷跑着,混乱不堪。
秘卫的人就借此机会杀了进去。
汤正在外面的看得分明,竟敢劫法场,又惊又怒,急道,
“快,过去支援,胆敢冲撞军阵的杀。”
“是,将军。”
随即身后大批的禁军抽刀,就冲了进去,只要是进入警戒线以内的,不管何人直接斩杀。
一片乱糟糟的景象,也是让云良阁的达官贵人,书院弟子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还在用早膳的宫怀玉,见到之前血腥一幕差点吐了,刚喝点酒压压惊,谁曾想到,又有人敢劫法场,而且已经杀了进去。
看着配合娴熟,人数众多的人冲了进去,心里暗道,何人如此大的手笔,好胆色。
“南生,能看出来,是何人做的嘛?”
对面的西王府鹰卫副统领南生则是扭头看过去,手法凛历,配合娴熟,必然是精锐部众,也是估摸不定,回道,
“回世子,属下拿不准,据探子来报,江南的卫军几乎是严从的私军,抄家的那夜还和禁军火拼了一把,禁军死了不少人,这次又是处决卫军将领的家眷,属下想可能是卫军的残余所为。”
宫怀玉一时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对面,喊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