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空,
除了火光被照亮半个京城的上空,就是一阵急促的凄凉的号角声响起,
“呜呜!呜呜!呜呜!”
夜晚传音甚远。
洛云侯府,
刚刚安歇的张瑾瑜搂着杨寒玉和秦可卿在床榻上躺着,原来秦可卿一人忍受不住,想要人分担,哪知道侯爷不允秦可卿下床,休息时候,
县主自然是让宝珠偷偷出去,把杨寒玉给叫了过来,本以为那小狐狸精人来之后,可以就此走脱回房休息,可是终是荒唐了一夜,好久三人才沉沉睡去。
本以为能睡得安稳,就听到外面凄凉的号角声,张瑾瑜猛地睁开眼,本能的反应看向外面,哪知道一睁眼,才发现不是在军营,而是在床榻上,看着身边的美娇娘,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么久,急促的号角竟然还未熄声,好似集结之意,掀开被子,穿上衣物。
披了大袄就起身走到了北面的窗边,然后然后打开窗户,一股冷风吹了进来,让张瑾瑜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忽然感到天空大亮光,疑惑的看了过去,只见远端的一处地方,燃起了熊熊大火,先前京城春楼起的火,和这个一比,乃是小巫见大巫。
张瑾瑜不禁咬了下舌头,暗道,我草,谁这么猛,怕不是把京城给点燃了,看那边地上的失火之处,连成一片,神仙来了也是救不过来的,而后听见那边地方隐约有喊声传来,还有大批禁军沉重的脚步声。
看来出的事不小,京城也真是,小事不断,大事频繁,简直是流年不利,明日怕不是要上朝了。
关键今晚玩有点过头了,那个狐狸精真是有些腰疼。
直到号角声寂灭下去,这才没有了慌乱之感,看着火光怕是今晚火势下不去了,就把窗户关上。
张瑾瑜一脸疲惫的回到了床榻,脱了大袄翻身进去,两具温润的身躯入怀,又是一夜好梦。
京城内,
被惊醒的还有很多朝臣,和勋贵,尤其是在府上等着沈中新消息的户部尚书顾一臣,听到东北方向的号角声,心里立刻感到不舒服,好似有事发生,急忙带着管事,登上了阁楼,往东北方向看去。
只见火光冲天,闭着眼睛就知道是京仓的方向,身后的管事家在府中早就耳濡墨染,自然知道那边是何处,失声喊道,
“老爷,看火光的方向,那不是京城的京仓嘛。”
顾一臣毕竟年老眼,看不太清,心里虽有疑惑可是还不敢肯定,听到身后管家如此说话,
回过头死死紧紧盯着管家的眼睛问道,
“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京仓的方向?那里起火了。”
管家点了点头,
“回老爷,必然不会错的,如此大火连在一起,还在京城东北方向,那边只有官仓了,老爷你看,火势连绵一片还在高处,不在那还能是哪里,恐怕是沈大人那边出了事了。”
顾一臣还在想着管家欺骗自己,可是方才的想法有些自欺欺人了,本以为自己能预料到此事,还连夜安排沈子钰带人去查,可惜慢了一步,是谁在背后操纵一切,难道吏部尚书卢文山在背后所为,还是其他人插手此事,如此大火也不知道烧了多少粮食,还是那些失火之地根本没有粮食。
京南的事,可都压着呢!
本尚书可是给了他们机会,各地官仓乃是户部管辖,动了官仓可是和户部结下了梁子,那些人不会不知道,真要是他们做的,那么京南那边的人不光是胆大包天,而且是出了大事。
此事不可不防,京仓那边,那些粮台令和守卫官兵必不可信,那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了,急忙吩咐道,
“管家,本老爷更衣,准备车架,去大内。”
“是,老爷,老奴这就去。”
“驾,驾!”
“驾,快点,都快点,”
离得最近的沈中新坐在马车里焦急的大喊,示警的号角吹了一路,禁军的支援立刻就会到了,现在就是赶过去,立刻护住还未失火的粮仓,把损失减到最小,可是看着那么大火势,想来也是没法子了。
只是谁那么巧,今日就把此事做绝了,必然是有人给通风报信,会是谁呢?
沈中新看着凶猛的火势,眼神里也是火焰升腾,心里闪过老师的猜测,难道真的是吏部的人,可是也没理由啊,
反复想了下,还是没有头绪,就在此时,车队到了京仓守卫的大门,户部主事苏杨大喊一声,
“户部士郎沈大人,到!”
周围的兵丁全部跪下,齐声喊道,
“参见沈大人…”
“呵呵,别参见了,来人啊,把京仓所有的人立刻全部拘押!”
“是,沈大人!”
身后的禁军副千总梅以正立刻呵斥道,
“来人啊,把他们都好赶到一边去。”
“是,千总。”
禁军的士兵立刻抽出长刀,把仓库守卫的兵丁全部赶到一边,不少守卫的士兵还在那喊着冤枉啊。
可是稍有动作就被禁军的人,一个刀背抽了过去,就是一声惨叫,皇城司副千户柳尘,一脸的铁青之色,没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大案,京仓失火波及户部,自己想跑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