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处,
听到顾尚书的话语,张瑾瑜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在等着自己呢,合着还有坑要挖,
“不敢劳烦阁老等候,天色大亮,朝会必然是等不及了,还是快些进去为好。”
张瑾瑜以进为退,不想听文官那些事,出言催促。
沈中新见到侯爷有推脱之意,心里急,本想说话,却被老师拦住,
“侯爷,您说的没错,既然遇到了,咱们就一起走如何。”
见到顾阁老并未提任何事,也没有让沈侍郎开口,张瑾瑜倒是高看了顾阁老一眼,还是颇为要颜面的人,点了下头,应道,
“可以,阁老先找先请,本候随后。”
“成,侯爷,老夫就不客气了,”
一众人就簇拥在一起,直奔乾清宫走去,张瑾瑜跟在户部尚书身边,此路也算熟悉了。
四周没有变样,看着老头走路走的潇洒自然,而且竟然真的一路未说话,心里还松了一口,还算上道,至于户部粮仓那些烂事,还是由他们户部自己打理为好,那些粮食即使查出来,也早就没影了。
贪官别的不说,就是这贪污的手法和速度,绝对是让普通人望尘莫及,并且是拔出萝卜带出泥,都跑不了。
想着事,走的就快了。
不一会,
就到了乾清宫外,老远就看着分两侧等待上朝的众官员,战战兢兢的站在那,身体不好的官员,额头早就冒出了细汗,看得让人揪心。
张瑾瑜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上朝会嘛,怎么罚站了,顾阁老看到如此场面,嘴角微笑一下,问道,
“侯爷,看到如此情形,可否感到好奇?”
“那倒是没有,看阁老的样子,想来是预料到了此事。”
说话间,众人就来到了乾清宫殿外,在一片的寂静中,众人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刺耳,随即,各部堂的官员和勋贵们,都忍不住齐刷刷的回头看了过来。
只见洛云侯和户部的人一起走来,有说有笑的,尤其是文官的人,脸色怪异,都在猜测,为何户部的人竟然和洛云侯在一起。
见到人都看了过来,顾尚书还故意停顿了一下,站在那未走。
直到此时,
张瑾瑜才反应过来,脸色才有些难看,明白了顾阁老的用意,此时怕说什么也没用了,裤裆里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姜还是老的辣,古人诚不欺我。
罢了!
虽然未说一个字,仅仅是一同走路,就有这么多名堂,张瑾瑜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反而笑了一声,说道,
“阁老好算计,厉害,本侯算是见识了。”
“侯爷见谅,难道侯爷不敢进去了?”
顾一臣略有歉意,可是激将法用的太明显了。
张瑾瑜不输人后,大步先走上前去,
“汝可往,吾亦可往!”
此事,
乾清宫也响起了太监的叫喊声,
“诸位臣公,上朝!”
“上朝!”
话音被层层传递,等候的官员和勋贵,尽皆一拜,然后齐齐入了大殿。
进了殿,
分两侧站好,早就见到武皇周世宏坐在龙椅上,见到来人齐了,戴权走上前捏着嗓子喊道,
“上朝,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依次跪拜在殿内,周世宏扫了一眼跪拜的众人,略看了一眼,人都来齐了,这才回道,
“诸爱卿,平身。”
“谢陛下!”
待朝臣起身后,本以为按照惯例,戴权会再说,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哪知道,半天没了声音。
张瑾瑜站在左侧的武勋一侧,本应站在勋贵国公爷们的后面,哪知道自从上次被几位老国公推举着站了前排,就此固定下来,每次想回去站着,就没了位子,实在是不伦不类。
再看右边的文官,几乎平行似的是各部的侍郎,几位阁老面无表情的站在最前面,相互也不说话,今日的朝会有些诡异。
正想着,
坐在龙椅上的武皇给戴权挥了下手,戴权会意,点了下头,
“上笔墨纸砚伺候。”
然后从殿外,进来一位位小太监,端着一个长脚的小桌子,高度刚刚好,占地也不大,上面早就备好了笔墨纸砚,仅仅有一身位宽。
每个人身边都有,包括勋贵武将。
文官还好,勋贵这边就犯了难,老国公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修国公,什么情况,还要写文章?”
“我怎么知道,这么点纸也写不下啊。”
“我老柳大字不识一个啊。”
理国公柳彪颇为无奈的说了一句。
就连张瑾瑜也一头雾水,不知道皇上卖什么关子。
文官那边之所以不说话,皆因在场官员哪个不是饱腹经纶,学富五车,别说什么文章,就是随意一指一人,闭着眼都能写出来,所以各个成竹在胸,有些人,还轻蔑的看了一眼武勋那边。
在场官员的表情,武皇是看在眼中,遂开口,
“诸位爱卿,可是看到眼前的东西都备齐了,武勋那边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