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终于,
周建安是把要紧的话提了出来,皇上和太上皇都在宫里,他们一起进京,来的是尽忠,还是尽孝,都有待商讨,看样子,几位侯府的人,也是不知道了,不知道就好。
众人面色一松,没了刚刚凝重的气氛,而后,众人各自把手中的酒盅一饮而尽,复又坐下,
尽皆缓口气,伸手动了筷子。
张瑾瑜此时,已经吃的饱了,俗话说,饱思淫欲,喝着茶水,坐在那,瞧着殿内几個女子翩翩起舞,有些羡慕,你说要是在侯府里面,用膳的时候,自己能看到这些,不也是能多吃上几口,就算胃口不好,闻着香味,也不饿啊。
看了好一会,
穿过跳舞的人群之中,就能瞧见对面坐着的锦乡侯,
宛如正人君子一般,小口吃着菜,喝着酒,和刚刚发怒的样子,判若两人,在看着其余人,也没了热烈气氛,各自小心,还真是应了一句话,色厉内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见着众人吃的七七八八了,周王爷放下碗筷,摸了一下胡须,眼里精光一闪,扫视一眼几位王府贤侄,没想到,几年未见,都已经长得那么出色了,
遂换个方式,拉了家常;
“正白,话说你父亲,在封地可好,王兄也是许久未见了。”
话音也没了刚刚逼迫的样子,颇有长者的仁慈,此面,周正白拱手一拜,嘴角微微一笑,回道;
“王叔客气,父王在封地,经常谈论到王叔,说一些在京城时候的日子,还说那段时间,和王叔做了许多趣事,小侄一直都在身边听着呢。”
提起以往的事,周正白还真的不是为了应付王叔的话,父王可是在书房的时候,经常讲解那时候京城局势,尤其是那一夜,父王可是后悔莫及,要是当时候诸王一齐拼杀,挡住京营大军,只需要一个时辰,宫里就会大局已定,也比现在这个皇帝,要强上不少,可惜,诸王没了胆魄,才有现在的关内局面。
:“嗯,也难为王兄惦记,本王问你,你父王提到了哪些趣事,说些听听。”
忠顺王嗯了一声,转眼又开始追根问底,看样子不问出个明白,是不会罢休,却不见得周正白根本没有惧怕之意,用手一指场内的舞女,
“王叔说笑了,趣事那么多,不能细细阐述,只有一点,父王曾说,和王叔去了春楼,听了曲子,看的也是这个舞,还说,看了一夜都没回王府,说是和王叔喝了一夜的酒。”
此话落在众多人耳中,都用些莫名的神色望向主位上的王爷,就连张瑾瑜都瞪大眼睛看过去,春楼在一起喝酒,还是一晚上,莫不是留了几个女子,逍遥快活了一夜,醉生梦死,再说春楼,背后东家就是忠顺王府,那时候就在一起,这内里的事,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能想到这些的,并不是只有张瑾瑜一人,身后的襄阳侯,还有东川侯,眼神相互对了一眼,都有些疑问神色,
眼见着说的话,引到自己身上,忠顺王脸色有些尴尬,春楼的事,确有,还不是一个人,那时候,他可是经常利用春楼,笼络不少人,可惜最后,一场空。
“呵呵,你说的是这件事,确有其事,只不过聊一些古画,聊得开心,天晚了,就没回去,对了,你们来京城的路上,可有意外之事?”
眼看着话有些虚,忠顺王就转移话题,关心几人来的路上,可有不妥之事,
几人相互看一看,摇摇头,本以为就此绕过去,谁知,汉王世子周兴山,脸色有些凝重,一抱拳,回道;
“王叔,我们走的都是官道,哪有什么不长眼的找麻烦,先后几天就到了,只是小侄走得晚,所以落在最后,却到是在吴州地界上,有不少灾民停留在那,小侄让王府侍卫过去一问,才知道他们是从京南林山郡城逃过来的。”
说的漫不经心,可是底下一众侯府的侯爷,除了锦乡侯以外,尽是抬起头,怀远侯冷冰冰一个人,也是直接插言,问道;
“世子,您是说有流民从林山郡来的,你怎么能确定他们就是,吴州城在安阳郡南边,距离京南远着呢,中间还有山脉阻隔,这一路能跑到那边,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怀远侯胡江林当年就在京营统兵,还和贾府老国公一起领兵征讨白莲教乱民,曾经就有一些慌乱进入那片山脉的,没有足够的粮食和水,进多少死多少,当时候近乎五万白莲教众,能出来的没几个,那时候负责领军追捕的,就是他本人,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所以说,随便那些体弱的流民,能过来,少之又少,
“怀远侯说的极是,是不是流民暂且不说,从京南林山郡,到吴州,走山脉里距离是近,可是道路崎岖,没有水源之地,一但断了水源,可撑不了多久,所以,会不会是世子记错了。”
东川侯段开华也坐在位子上问询,毕竟距离几百里的地,算上山路,一般人过不去,
“是啊,贤侄是不是记错了。”
周建安也急忙再问一遍,毕竟刚刚所提的事,事关重大,要是那些流民能过来,林山郡城就是易手了,朝廷的南下大军又该怎样,所以,也没心思再试探,
汉王世子周兴山,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