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溏弄好之后,也开始向四周望去,一脸担忧之色,“澳风和涵桃呢?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秦淮礼冷静道,“莫慌,澳风武功不弱,看不到尸首,便有希望。”
华溏点点头。
“砰!”
山顶又是一大声炸雷。
这次的声响仿佛就在头顶之上,震耳欲聋,碎石子纷纷落下。
这时,又一阵熟悉的重物滚落的声音。
秦淮礼本能地将华溏置于自己身后。
“啪”一声。
一个重物从天而降。
“哐哐”又是两声。
又有两个东西滚落。
华溏从秦淮礼的身后走出来,定睛一看,霎时脸色一变。
“阿礼,摔下来的都是人!”她惊慌地看了他一眼。
她赶紧上前查看脉搏,神色愈发严肃。
“他们都死了。”
华溏语气沉重,“阿礼,你看,他们衣着都差不多,瘦骨如柴,又遍身是伤。有积劳引起的猝死,有身体伤口溃烂,没有及时消炎,感染病毒致死。”
“我们去山顶看看。”秦淮礼望向山顶,眯了眯眼,从这个地形来说,这个位置莫非和那件事有关?
华溏仔细将三具尸体查看好,和秦淮礼一起将他们掩埋。
随后抱着秦淮礼,快速在大树干的帮助下,向山上而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在半山腰便发现端倪。
二人躲在草堆里,暗自观察。
只见山体被砸出一个大洞,大洞边上有一个小木屋。
数十人正从大洞里,搬运大块巨石出来。
巨石比他们的身子都大,一个个都被压弯了腰。
他们的衣着和山下死去的人们一样,都是衣衫篓缕,各个无精打采,疲劳至极。
“啪”一下恨鞭。
“还不快点走!”一边的监工,拿着一根长鞭对着一个老汉狠狠抽下。
老汉体力不支,瞬间瘫软在地。
监工面露狰狞之色,又欲再抽一鞭。
老汉旁边一个青年人,立刻跪地求饶,“大人,求求您放过我的父亲,他年纪已大,受不住这鞭子,我愿意再劳作三个时辰。您行行好,放过他吧。”
青年人磕得嗑得头上鲜血直流。
监工这才“哼”的一声,走开了。
青年人赶紧扶起老汉,将老汉背筐里的石头,拿出几个大的,放在自己的背筐里。
“爹,您慢点走。”青年人扶着老汉一步步往前走去。
华溏轻声在秦淮礼耳边说道,“你看得出监工是哪里人吗?”
秦淮礼摇摇头,这衣服款式是大易国的没错,但不能因此断定,对方是何人。
天色渐暗,视线越来越差,秦淮礼与华溏想等到晚上,再到山洞里一探究竟。
很快,夜幕降临。
山洞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火炬。
工人们仍然在马不停蹄地劳作,似乎无休无止。
在夜色的遮掩下,秦淮礼与华溏来到山洞边的小木屋边。
他们躲在背后听起墙角。
“秦大人,按照这个进度,还有一个月便能完成。”监工跪在地上禀报。
“一个月?十天内必须完成!”一个男声冷漠得毫无温度。
秦淮礼一听这声,顿时隆眉,这声音如此熟悉?
监工颤颤巍巍,有些为难,“可是,这人手实在是太少,昨日又死了三个。”
“再去山下抓人。”男声冷酷无情。
监工跪地称是。
待监工走后,秦淮礼对华溏说道,“你先在外面等我。”
说完,他便直接推门而入,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
“诶!”华溏想叫住他,已经来不及了。
屋内男子一看到来人,瞬时警觉起来。
秦淮礼直截了当问道,“世宏,你怎么在这里?”
秦世宏?华溏努力回忆,这人的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哦!原来是他!
康亲王大儿子,渣男秦世凯的哥哥,秦淮礼的副将,秦世宏!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山海要塞镇守吗?
这时,秦世宏对着秦淮礼说了一句更令人费解的话,“你是谁?”
秦淮礼眉峰拢起,看向秦世宏。
只见秦世宏双眼布满血丝,回望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腾腾杀气。
秦淮礼往前走了一步。
秦世宏霎时抽出手中剑,对着秦淮礼直冲而来。
秦世宏招式狠厉,每一剑都直击要害,恨不得将秦淮礼碎尸万段。
秦淮礼先是不愿出手,接着也无奈出剑反击。
显然,秦世宏根本不是秦淮礼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
秦淮礼一剑抵在他的咽喉处,声音不似一开始那样熟稔,“说!你在这里干嘛!”
秦世宏双眼愈发通红,龇牙咧嘴,像是一只失控的野兽。
这明明是秦世宏的脸,却无论从神情还是言语,都不是他从前的模样,反而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
秦淮礼用旁边挂着的绳索,将他捆绑起来。
剑锋抵住他的脖颈,“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