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拍戏而已,搞得好像要去干嘛了一样。 他在严晴舒殷切的目光里败下阵来,举手投降:“OK,等你去剧组了,我会做好给你想吃的,然后给你空运过去。” “至于牛肉……”他顿了顿,“从明天开始,在家吃饭。” 严晴舒笑眯眯地点头应好,还要感慨一句:“厉医生很有贤夫潜质呢。” “谢谢您夸奖。”厉江篱轻叹出一口气,又笑着把手递给她,“吃饱了咱们就回去吧?” 她笑嘻嘻地应声:“要逛一下的,轧马路不可少~” 然后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走路的时候脚步轻快得差点就可以蹦起来,显然心情很好。 大概是每次出门都是晚上,附近也没什么人,严晴舒始终没有被人认出,又或者是有人认出但没有打招呼,总之,他们的轧马路之旅非常顺利,无人打扰。 路上遇到卖烤红薯或者卖糖炒栗子的,厉江篱就会买上一块红薯,或者一小包栗子,剥好了递给她,同她一边分食,一边往小区方向走。 路过小区门口的面包房时,黄油烘烤的香味从里面飘出来,强烈而浓郁,严晴舒忽然说:“厉江篱,我想吃你做的烤蛋挞了。” “明天给你做,好么?今天已经吃过饭了。”他说完笑着搂住她的肩膀。 严晴舒点点头,走了几步,又忽然说了句:“厉江篱,谢谢你呢。” 厉江篱一愣,“……谢我什么?” 严晴舒低头,看着灯光下他们黏在一起的影子,想起不久前他们还只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甚至时间再远一点,他们都曾觉得对方并不是自己合适的那个人。 不由得感慨命运和时间的神奇。 “谢谢你那天来相亲了呀,你要是没来,我就不认识你了。”她说。 “这都多久的事了,好几个月前的。”厉江篱笑起来,胳膊绕过她的后脖颈,捏了捏她的脸。 “那就谢谢你从来都不觉得我不坚强,不觉得我幼稚,会安慰我,包容我,也谢谢你给我做的每一顿饭,还有好多好多。” 甚至是谢谢你,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她一边说,一边点头,像是在强调自己的话的真实性。 厉江篱笑起来,想说自己也该谢谢她,可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哦?真的么,你打算怎么谢?” 他微微俯身凑近过去,眼睛笑得微微眯了起来,灯光的暖黄似乎也落入了他的瞳中,严晴舒看见他的眼底有两个小小的自己。 纤长的睫毛盛着灯光,在眼睑处落下一小片阴影。 他的头顶是铺陈开的夜空,今夜难得有风也有星,严晴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像是有星光要落进他眼里。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愣住,条件反射往后仰,不知所措的望着他,只觉得……不对啊,他不应该跟自己说不用谢吗? 厉江篱这么温和有礼的人,几时也学会这样得寸进尺地逗人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吭声?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谢我?” 他唇角噙着笑,脖颈上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严晴舒的目光被它吸引,只觉得刚才那一下性感得不得了。 脸上的温度顿时便升了上去,直烧得她有些理智要成灰。 热血上头的时候也忘了还在外面,仰着脖子就亲了上去,厉江篱仅仅愣了一两秒钟,便开始反客为主。 这个吻绵长持久,像是要将她胸腔里的氧气全都压榨殆尽。 因此亲到一半的时候,严晴舒便觉得有些憋气,后仰着拉开了一点和他之间的距离,然后定定地看着他的嘴唇。 湿润的,在灯光下闪烁着盈亮的水光。 厉江篱倒是有些懵了,下意识地追过去,可是严晴舒玩兴上来,继续往一旁躲了躲。 躲开了之后朝他笑了一下,眨眨眼。 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厉江篱笑着叹气,拉着她的胳膊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扯,紧紧地抱住了。 “这就是你谢我的方式?”他低声问了句,侧头亲了一下她的耳尖。 严晴舒耳朵动了一下,轻哼一声。 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你也不按常理出牌。” 厉江篱轻笑出声,抱着她在原地晃了一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她耳边呢喃:“傻子,用不着我觉得或者嫌弃,你从来就没有不坚强,也不幼稚,哭鼻子谁没有过,只是我哭鼻子的时候你没见着罢了。” “我也要谢谢你,谢谢我们红豆豆那么勇敢,走了九十九步,让我只走一步就够着了你,还要谢谢你不嫌弃我挣得没你多,哎,以后我可得靠你吃饭了啊。” 他说到最后,和严晴舒一齐笑出声来。 严晴舒抬手捧住他的脸,笑嘻嘻地说:“我见过你哭鼻子的,妈妈说,我小时候有一次去看病,碰到你,那次我们都哭了,莫叔叔还给我们拍合照呢,你还有没有留着那张照片?” 厉江篱的反应是立刻伸手捏住她的两片嘴唇,只觉得这张刚刚还亲过,觉得比蜜还甜的嘴巴说这样的事实在太可怕了。 “请不要再提这种糗事了好吗?我已经被师父笑了很多年了,全科室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