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这瞬间,无数目光,全都死死落在了这木箱
裴寂,王珪和萧瑀他们三人,也都是直接看向了箱子里的东西。
也就在这一瞬间。
嘭!
三人手里的箱子盖,猛地盖上了。
三人齐齐的脸色苍白,双眸浑圆!
眼眸中的血丝,
瞬间充斥了整个眼眶,之前那舒爽的精气神,也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懵了!
傻了!
惊了!
呆了!
呼吸,炸裂!
嘴唇,发紫!
头发,倒立!
他们死死的盯着那箱子,整个人都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真的是一动不动,彻底的无法动弹一下了。
那是….
咕咚!!!
三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可这口唾沫,在平常就是最简单的动作,但现在却好像是吞下了一个刀子。
疼!
生疼!
不!
不!
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剑南道的防御固若金汤,吐蕃更是存在了千百年的强国,有吐蕃和世族门阀一同防守蜀道,绝对是万无一失,可是现在,可是现在··
不,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用力的眨了下眼睛,咬着牙,齐齐的又躬身,死死抓住了箱子的边缘,手背上,全都是绷起的青筋。
看错了!
刚才肯定是看错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三人嗓子里,都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嘶吼,而后,用力直接又把箱子再次打开。
这一下子,三人彻底的傻了。
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死死齐齐的盯着箱子里的头颅,然后,下一息….
噗通!
噗通!
噗通!
三个人,可以说是在同一时刻,就这么软绵绵的直接摔了下去,直接摔下了马车。
这让周围无数双目光的主人,都一脸懵逼,更是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咋回事?箱子里是什么?裴大人他们怎么摔倒了呐?难不成箱子里有毒?”
“怎么可能!这脑袋肯定是陛下他们放进这个箱子里的啊,怎么可能会放毒,我猜着应该是太过于血腥了,啧啧啧,那么多头颅,这箱子里肯定全都是血了,所以说,三位大人被吓着了。”
“那!也不对吧,说不过去啊,三位大人可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三位大人历经前朝末年,一路征战,啥样的刀山血海没见过?啥样的情况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倒在这上面呐?”
“那倒也是,可是,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嘞个娘呐,那箱子里有什么?”
“不知道啊,急死了,陛下,把箱子既然已经打开了,那就把箱子里的头颅给挂到城墙上去吧!”
“是啊陛下,快挂上去吧,这群该死的反贼,就该如此惩罚他们!”
“……”
百姓们议论纷纷。
他们现在心里的好奇,可以说是犹如燃烧的森林一般,还是那种全是枯树的森林燃烧了,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之前,
他们对于这个说法就无比的期待,都想着见一见,那么多反贼和吐蕃单于松赞干布他们的脑袋。
现在,没想到这箱子威力那么大,直接掀翻了三位重臣,他们心里更是好奇了。
“里面是什么啊?裴大人他们怎么晕了?”
“不知道啊,难道说太残暴了?不应该吧,怎么回事?”
“嘶!那里面,到底是什么,难道….咕咚!不会吧,肯定不会!”
“卧槽!你别吓我,不,不,不,绝对不会那样的,绝对不是咱们想的那样,剑南道固若金汤,绝对不会!”
“……”
那群臣之中,有几个人也都是双眸一缩,见到这一幕,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令他们无比恐惧的想法。
难道,真的是这样?
不,绝对不是!
绝对不是!!
他们绝对不相信,他们的孩子,可也都去了剑南道。
该死的!
不会的,不会的!
他们心里都默默念着,祈祷着,可即便如此,心中发毛,手中发汗,后背的衣服都瞬间和皮肤黏在了一起。
他们死死盯着木箱,喉咙里生疼。
裴寂麻了。
王珪麻了。
萧瑀麻了。
三人躺在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可即便如此,也是天旋地转的,魂魄似乎都要被抽走了。
浑浑墨墨。
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无法想象,他们无法想象,那箱子里,全都是头颅,而且就在最上面一层,便放着裴律师和萧锐他们的。
裴寂他们和孩子们,朝夕相处那么长时间,自然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那就是他们的儿子。
那就是他们,送到剑南道的儿子。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