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
就是一群夜郎自大的疯子!
还喜欢以自我为中心!
关于‘夜郎自大’这个典故,他一直都以为只是个笑话,毕竟天底下又哪儿会有这么傻的人?
没想到,绝大多数荒诞的故事也都来源于现实,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荒诞的世界!
又有什么事儿,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帮家伙还真把自己一回事儿了?虎躯一震,就会有各路豪杰来投?怕是连说书人都不敢这么编!
就连陈乾、周正也颇有些忍俊不禁。
还车师人?
区区一弹丸之国尔,又是从哪儿来的底气?
噶伦跟好多贵族都是满面笑容地站着,更有甚者脸上还颇有几分自豪,也不晓得是联想到了什么.…
李宽也懒得理会,直接就拈弓搭箭!
你若要你以为,那我就只能当活靶子射….
社会我宽哥,人狼话不多!
“只要能够为车师….”
那官僚还在眉飞色舞地胡扯,神采飞扬,浑然不觉自个说的究竟有多么可笑。
噶伦跟众贵族也都在得意洋洋地听着,摇头晃脑,显然对那一套说辞都颇为赞赏。
“嗖!”
破空声起!
在静谧的夜色中,一支通体黝黑的箭径直就射了过去,速度极快!
近百步的距离,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无比锋利的箭矢直接就洞穿了那人的喉咙。
他本来还手脚并用、慷慨激昂,熟料从脖子处传来一阵剧痛,身子也是猛地一震!
“你.….你….”
汨汨的鲜血在不断往外冒,他都要喘不过气来,更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虚弱感。
头晕目眩!
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往地上栽倒而去!
“救救我….”
这人还在挣扎着,哀求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噶伦,还伸着手.….
就跟个可怜虫一般,浑然没了先前那般颐指气使的模样!
看着不远处还在爬着的那个血人,好一些贵族都是被吓了一大跳,就跟见着了什么恐怖的场景一般。
噶伦也是握紧了拳头,脸色铁青!
那模样.…
就跟宛若身为一个至高无上的君主,却被自个的臣子忤逆了一般!
“放肆!真是太放肆了!”
一个贵族还不忘站出来厉喝:“国主当面,都敢这般猖獗,还不快下马,束手就擒、听候发落?”
“区区流放之贱民,也敢目无王法?在王宫之内逞凶、射杀大臣?好大的胆子!”
又有人怒骂着。
“右贤王!还请您出手,拿下此僚!以扬我大车师国之威!”
这一个个如同失了智一般,根本就不能看清眼下的状况,反倒都是在厉声指责。
反正任何敢跟他们作对的,都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都该死!
这会儿李宽的身份也从那壮士,变为了被车师国流放的贱民了,不管如何,他们一致认为有这么大本事的.…
都为车师人!
“我….”
沙元哭丧着脸,想杀了这群猪队友的心都有了!
这会儿跑出去不是凶多吉少?
“哼!”
噶伦也是冷笑,自以为和熙的目光放在了沙元身上:“右贤王,万事就仰赖你了!”
这眼神在沙元看来,简直就是在催命!
“是….”
国主都发话了,他也不敢在这时候蹶子,一个扈从走上前,将武器递给他。
手中拎着这把单银锤,他的心中也稍定。
毕竟也是在这一行当混饭吃的,又怎么可能没半点本事?
“沙元,纳命来!”
就在这时,从宫门口又掠过来数十骑!
怎么是他们?
“这帮贱民!”
“如何从魇狱逃出来的….”
天色虽暗,但这王宫之内仍旧是灯火通明,能够见清谭青等人的模样,毕竟他们那副凄惨的样子,也极好辨认。
“北庭大都护在此,尔等虏我子民,戮我族人!作恶多端,今夜乃是清算之始!”
“杀我一人,屠你王城!”
“血债,当以血偿!”
无比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这夜空中弥漫,就如同是一句句誓言,使那些车师人听着都不由后背一凉。
“大炎,白袍军在此!”
“大炎,虎豹铁骑!
“尔等….谁来受死!”
又是一连串的长啸之声,却是那五十来个将士的嘶吼,一边还在拍击着胸甲,发出了“砰砰~的声响。
震耳欲聋!
他们,就是来报仇的!
声势颇为惊人,甚至将一些胆子较小的都吓得屁滚尿流!
谭青、葛大海、关书荣这三十来个白发将士也受到了感染,手中紧紧攥着武器,眸中隐隐还有泪光。
近四十年来的戍边生涯,又有何苦?
身为汉家儿郎,自当挺直了胸膛,傲立于天地!
有所为,有所不为!
虽千万人吾往矣!
“大炎归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