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不理解之前殷刃为什么生气……他看过那么多人们表达情绪的作品与文献,其中却没有一个会解析千年邪物的心。
“钟……”殷刃的头发开始顺着地面爬动。
钟成说动了。
他嘴巴叼住锁链,双手一甩。几十根长针刺向四面八方。它们自行延展出红线,在不大的肉腔密封起来。霎时间,四下漫延的煞气被径直封死,没有外溢半分。
“那些东西快把小殷整个人包住了!”陆谈飞紧张得连连咳嗽,“小钟,你不是鬼神不侵吗,能不能把它们扯掉啊?”
“它们没有实体,我做不到。”
钟成说紧盯殷刃,变魔术似的捏住黄粱。
“黄粱,待会我把你扔出去,你立刻变大,拖住殷刃。”钟成说快速指示,“我去联系符行川。”
问题难以解决,尽快取得支援是“最合理”的做法。
黄粱视死如归地噗叽一声,整个儿变成黑色,不知道是不是在模拟捂眼。可是它等了许久,仍被钟成说牢牢捏在掌心。
“不行。”
钟成说将黄粱捏得变了形。
“如果给不出更好的方案……”
这些东西出现在这里,是识安刻意为之。他与殷刃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参赛者,如果表现太糟糕,符行川绝对会重新评估殷刃的危险性和稳定情况。
是的,“殷刃”的危险性。
钟成说僵在原地,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思考的“艰难”源于何处。
“我只习惯思考‘我’怎么全身而退……这是我第一次试图思考‘我们’。”
长针上红线闪烁,煞气在狭窄的空间中来回奔涌。殷刃无神的红眸牢牢锁定钟成说,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呓语。
钟成说把噗叽尖叫的黄粱塞回口袋。他的警棍在阴影中甩了个圈,边缘闪过晦暗的光。
“殷刃,我会想出一个更合适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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