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谁料贵派四位弟子,先是无故对我师兄大打出手,丝毫不顾江湖礼数。”
说到此处,易华伟微微皱眉,加重了语气:“更过分的是,他们还口出恶言,公然侮辱我华山派掌门,这等行径,换做是余掌门您,又该如何忍得?”
余沧海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仍强硬反驳:“哼,小辈之间的打闹,何必上纲上线!你却将他们打成重伤,下手如此狠辣,莫不是没把我青城派放在眼里?”
易华伟神色未改,不卑不亢回应:“余掌门,若只是寻常打闹,我自不会插手。但他们出手狠辣,分明是要重伤我师兄性命,我岂能坐视不管?再者,我不过是正当防卫,出手也留了分寸,若不然……呵呵,”
紧紧盯着易华伟,余沧海眼神愈发凌厉:“你这黄口小儿,巧舌如簧!在我青城地盘,打伤我儿与得意门生,还妄图狡辩,真当我能轻易饶恕?”
易华伟笑了笑,沉声道:“余掌门,冤有头债有主,是非曲直,一目了然。今日若您执意偏袒,不问青红皂白就要问责于我,那才是真正将两派情谊弃之不顾。您也清楚,一旦此事闹大,江湖中自有公论,到那时,青城派的声名怕是会受牵连。我还是那句话,本是为修好而来,若能妥善处理,往后两派携手,于双方皆是好事;若你非要兵戎相见,那结果恐怕不是您我愿意看到的。”
余沧海被这番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纵横江湖多年,哪容得一个小辈这般“教训”,当下怒喝道:“住口!今日之事,绝难善了,你有什么话,等吃我几掌再说!”
话音未落,双掌已然蓄势待发,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双脚狠狠跺在青石板上,“咔嚓”一声,石板竟裂开几道细纹,碎屑飞溅。
刹那间,余沧海整个人化作一道黑影,疾冲向易华伟,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双掌齐出,掌心肌肉紧绷,双臂好似风车般疯狂交错舞动。
一时间,掌影从他身前奔涌而出,层层叠叠,一片乌压压的掌影带着尖锐的呼啸,汹涌朝易华伟拍去。每一道掌风都好似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发出“嗤嗤”的锐响,刮得旁人面皮生疼。这路“破浪掌”,乃是青城派的上乘功夫,余沧海浸淫数十载,已将其练至炉火纯青,威力足以开山裂石。
易华伟双脚稳稳站定,眼神锁定余沧海的攻势,待到那铺天盖地的掌影临近,身形陡然一转,脚下步伐踏出诡异又精妙的轨迹。看似随意挪动,实则暗合八卦方位,巧妙无比地穿梭在掌影间隙,好似闲庭信步于自家园。
与此同时,暗中催动紫霞神功,能清晰感受到内力自丹田处涌起,如滚烫的热流,顺着经脉奔腾不息,衣袂被这内力鼓荡得猎猎作响,周身仿佛罩上一层无形的护盾。
“余掌门,得罪了!”
就在余沧海这一轮猛攻稍显疲态、露出一丝间隙的瞬间,易华伟右臂肌肉瞬间紧绷,右手如电般疾探而出,“锵”的一声脆响,佩剑瞬间挣脱剑鞘束缚,一道夺目的寒光乍泄,剑刃裹挟着千钧之力,直刺余沧海咽喉,去势又疾又狠,丝毫不给对手喘息之机。
余沧海心中暗惊,这年轻后生的反应速度远超他预估。当下不敢有丝毫迟疑,腰部猛地发力一扭,整个上半身以一种极为怪异的角度后仰,好似一条灵活的蛇,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剑。紧接着,借着后仰的惯性,双腿在空中快速交替摆动,一个利落的后空翻,稳稳落在数尺之外的地面上。
“好小子!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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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瞬间,反手便抽出腰间佩剑,持剑的手腕轻轻一抖,内力贯注其中,剑刃瞬间化作数道光影,真假难辨。这些光影好似流星陨落,从不同方位、以不同角度刺向易华伟周身要害,剑风割破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嘶”声,正是青城剑法里令人胆寒的杀招“乱星刺”。
易华伟神色冷峻,不见丝毫慌乱,手中长剑瞬间挽起数个剑。剑绚烂绽放,碰撞着来袭的剑影,一时间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见久攻不下,易华伟眸光一闪,突然变招。他左腿向前跨出一大步,身子前倾,仿若猛虎扑食,长剑自下而上迅猛撩起。内力源源不断地贯注其中,剑身嗡嗡作响,好似龙吟。这一剑蕴含着雄浑无比的力量,直接将余沧海的剑招全数荡开,余力未消,去势不减,直逼余沧海面门,剑风刮得余沧海的发丝肆意飞舞。
乘余沧海身形晃动,躲避稍慢之际,易华伟左掌拍出。这一掌裹挟着澎湃汹涌的紫霞内力,掌心隐隐有光芒闪烁,好似藏着一颗炽热星辰。掌风呼啸而过,周围的观战弟子们顿感一股大力扑面而来,好似被重锤撞击,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有的甚至立足不稳,摔倒在地。
余沧海避无可避,只能横剑于胸前,硬接这一掌。“砰”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被重锤敲响,震得在场众人耳中嗡鸣不止,脑袋一阵眩晕。两人皆被震得后退数步,易华伟只觉手臂一阵酸麻,像是被电流击中,心中对余沧海深厚雄浑的内力暗暗吃惊;余沧海亦是胸口气血翻涌,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强行咽下,看向易华伟的眼神越发忌惮,没想到这小辈竟有如此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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