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心中又气又急,却也知道眼前这小子武功不凡,一时之间难以奈何他。当下怒目而视,道:“好,你说怎么从长计议?”
易华伟见定逸师太暂时停手,心中稍安。开口道:“师叔,我们先一起寻找大师兄和仪琳师妹的下落,查明事情的真相,定给恒山派一个交代。不过,我相信大师兄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定逸师太冷哼一声,道“希望如此。若让我查明是你们华山派弟子所为,我定不饶。”
易华伟赶忙道:“师叔放心,若真是大师兄的过错,我们华山派绝不袒护。要是大师兄真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师父会亲自处理门户!”
此时,一旁的华山弟子和恒山派的尼姑们都紧张地看着他们。气氛虽稍有缓和,但依旧十分凝重。劳德诺走上前来:“师叔,二师兄说得有理。我们一起寻找,定能查明真相。”
定逸师太看了看易华伟,点了点头,道:
“好,就依你们。但你们最好别耍什么样。”
便在此时,街头隐隐有脚步声传来,伴着灯笼摇曳的光影,两个人提着灯笼,快步奔来。他们脚步匆匆,神色略显急切,口中叫道:“这位是恒山派的神尼么?”
定逸师太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地看向来人,朗声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尊驾是谁?”
那二人听闻,加快脚步奔到临近。众人这才看清,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醒目的红字。
当先一人赶忙躬身,恭敬说道:“晚辈奉敝业师之命,邀请定逸师伯和众位师姊,同到敝处奉斋。晚辈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实在是礼数不周,恕罪恕罪。”说罢,便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
定逸师太微微点头,神色稍缓,道:“不须多礼。两位是刘三爷的弟子吗?”
那人赶忙应道:“是。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特向师伯请安。”说罢,和米为义二人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定逸师太见向米二人执礼甚恭,心中的几分不快稍稍散去,说道:“好,我们正要到府上拜访刘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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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年这才将目光转向易华伟等人,问道:“这几位是?”
易华伟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华山派岳华伟。”
向大年听闻,脸上顿时露出欢喜之色,道:“原来是华山派岳二哥,久慕英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还请各位同到敝舍。我师父嘱咐我们务必到处迎接各路英雄好汉,只是此次前来的豪杰众多,招待难免简慢,还望各位海涵,得罪了朋友。各位请罢。”
劳德诺走上前来,说道:“我们本想会齐大师哥后,同来向刘三师叔请安道贺。”
向大年笑道:“这位想必是劳三哥了。令狐师兄既然未到,众位先去也是一样。刘府中各路英雄汇聚,定是热闹非凡,说不定令狐师兄也已在府中了。”
易华伟思索片刻,点点头:“如此,便打扰了。”
向大年连声道:“众位劳步来到衡山,那是给我们脸上贴金,怎么还说这些客气话?请!请!”
于是,众人便跟着向大年和米为义一同前行。
一路上,岳灵珊像是忘记了方才的不快,兴奋地拉着易华伟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着一路的见闻。眼睛亮晶晶的,说得绘声绘色,仿佛方才的纷争从未发生,将惹祸的令狐冲也彻底抛之脑后,更是没有注意到跟在几人身后的林平之。
劳德诺显然认出了林平之,心中疑惑,不知林平之为何会跟易华伟搅在一起。眼珠转动,眼神闪动间,装作不经意地凑到林平之身旁,压低声音跟他打听起来。
林平之此前见过劳德诺,虽然有些起疑,但想着劳德诺是易华伟的师弟,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将两人认识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最初的相遇,到易华伟展露武功,再到自己恳请易华伟相助解救父母,他毫无保留地讲了个清楚。
易华伟耳朵微微一动,一边笑着应付着岳灵珊跟几个师弟的发问,一边留意着劳德诺与林平之的对话。
片刻后,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了半山腰间。
只见一座颇为气派的府邸坐落于此,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两侧各有两个家丁模样的人站立。门上方高悬着一块匾额,上书“刘府”两个大字,在月光下隐隐透着一股威严。
踏入刘正风府上的大厅,一股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只见厅内二百余人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地分坐各处,各自谈笑风生。这热闹的场景,仿佛是江湖的一个缩影,形形色色的人物汇聚于此,各怀心思。
跟在易华伟几人身后的林平之,一进大厅,心中顿时稍感安定。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群,暗自寻思:“这里人多眼杂,谁也不会特别留意我。只要能找到青城派的那些恶徒,便能设法查知我爹爹妈妈的下落了。”
当下,他在易华伟几人身后的一张小桌旁悄然坐下。不多时,便有家丁迈着轻快的步伐,送上清茶、面点以及热气腾腾的热毛巾。
林平之趁着喝茶的间隙,开始放眼打量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