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笑,“哪来这样的道理?”
“不懂了吧?这是中土人的智慧,因为猪蹄里有肉胶,治伤最有效,有益于伤口愈合!”
“柳生的伤倒是愈合了,可你把我也吃胖了!”
“女人有肉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胖的!”说着,他还色眯眯地瞅了一眼田心。
田心没理他,樱子却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
明眼人都能看出二人的关系,也猜到他们之所以上岛,一定是与这段姻缘有关。
胡不归讨了个没趣,便转向柳生静斋,“柳生,你的刀法可是东瀛阴流的一支?”
柳生静斋夹菜的手不由顿住,“胡先生竟也懂得东瀛刀法?”
两人目光一触,柳生静斋的头顿时一阵眩晕。胡不归的眼神跟白天羽又不同,他眼中似有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无论多强的杀气似乎都会被他吞噬,只能看见那如活弥勒般的笑。
胡不归道:“我年轻时四处遍寻名师,对倭刀的了解虽不如田心,但也略知一二!”
“我确实算阴流的一支!”
“那你可是属于幕府的武士?”
柳生静斋又愣住了。
胡不归解释道:“据我所知,大太刀在扶桑是马刀,类似我中土的陌刀,可你为何要用马刀施展步战刀法?”
柳生静斋道:“胡先生说的一点不错。我的确曾是武士,只是名主战死,我不幸沦为浪人。之所以用大太刀取代打刀,是因为我身高高于一般的大和人,普通打刀对我来说就太短了。”
“原来如此!”胡不归嘻嘻一笑,“扶桑相比中土,不仅国小、人矮,甚至马也要矮。所以你们的马刀比例在我们眼里很怪,的确是少见柳生君这般魁梧高大的。”
柳生静斋只好回以礼貌的一笑。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竟走进了满脸不悦的公羊承舒。
他铁青着脸,把银酒壶愤愤往跑堂的怀里一塞,“装两斤竹叶青!”
“呦——今天这脸色可不太对啊!”胡不归故意打趣他。
“对就怪了!还不是无情子那个混账王八蛋!”公羊承舒已在他们对面一张空桌坐下,重重一拍桌面。
胡不归眼珠一转,“你看你的功德坊!他看他的销金窟,八竿子都打不着,他怎么惹到你了?”
公羊承舒哼了一声,“他今天要跟白天羽决斗,老苗外面大盘都开好了!可他愣是逼着老苗取消了!感情不让看,赌也碍着他了?”
整个酒馆的人此时都不由向他望来,白天羽与无情子的决斗,这无疑是江湖中一件举足轻重的大事。别说是在桃花舫,即使回到了陆地上,也一定会造成万人空巷的惊天大赌局。
胡不归明白,公羊承舒一定是赌瘾发作,可无情子本身怕得就不是有人看,正是赌,又怎么可能让这场决斗,跟赌沾上一点关系呢?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上去仿佛榆木疙瘩的无情子?竟能想出借运气这样的办法。
那边的风红笑竟也搭了话,“白堂主与无老大都是顶尖人物,自然不想被苗老大拿来当斗犬啊?”
公羊承舒瞄了她一眼,刚才他一直在生气,并没有注意这个“女人”,而此刻见到她的身材、相貌,却不禁咽了口唾沫。
他贪婪地打量了她几眼,语气也跟着柔和下来,“你说的虽然不假,可你却不知赌徒的心理。错过了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不说,只是预知了结果却不能说,明明稳赢却又不能下注的滋味,憋在心理才是真的难受啊!”
胡不归嗤地一笑,“你倒是挺自信啊?可敢这么说,看来你还不知这位姑奶奶是谁?”
公羊承舒擅赌的是斗鸡走马,每天都赖在生死场,但对销金窟却没什么兴趣,听胡不归这么一说,便又借机将风红笑上下瞅了个遍。
风红笑不以为意,反倒舒展玉臂,将胸脯挺得更高,脸上的笑容也更妩媚。没一会儿,公羊承舒的鼻血都差点儿喷了出来,疑惑的道:“这姑奶奶我之前还真没见过!”
风红笑赌的又都是赌场的玩意儿,对生死场的生死相杀也没兴趣,两个赌徒反倒是来了一场完美的失之交臂。
胡不归却笑道:“我也不认识!只是来的酒客都在说她,仅用一天时间就从紫衫升至红衫,成为了销金窟最不受欢迎的人!”
公羊承舒倒吸一口凉气,看来此人不仅会赌,而且还绝对是个大行家,便拱手道:“幸会!幸会!”
风红笑毫不介意,反而媚眼一翻,“虽然我不买生死局,不过这场大战的确也让我有几分兴趣,我倒是能给小粉郎出个主意!”
其实风红笑的赌全靠出千,没有把握的赌局她从来不干,这次之所以要赌,当然也是因为自己知道了结果。
胡不归和公羊承舒的眼睛却不由亮起来,“什么主意?”
风红笑道:“大赌不行就小赌,明盘不行就暗盘,我们在场的人玩一玩不就好了?”
公羊承舒却立时丧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难道我们就在这苦等?让他们自己来告诉我们输赢?或是从死活中推测结果?这根本就没有赌的刺激和乐趣!”
风红笑摇头,“我们当然要去看!而且是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