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无命撞开了那扇门,天字子号:震、离、兑。
他每当心里无比憎恨与痛苦的时候,他都需要一场发泄。
而那个女人,总知道该如何满足他。
然而,现在她房间里有人,有男人,两个男人。一个是花千树,一个是东海玉箫。
他们的手中都举着杯,正回过头诧异地看着他。
花千树满脸不屑,玉箫道人一脸愕然,而林仙儿穿着暴露,还有点儿衣衫不整。
这是她惯用的手段。他知道,这两人身上一定有她想要的。
林仙儿已款款起身,手中提着那杯酒走了过来,“我今天——好像没让你过来!”
愤怒!
荆无命的愤怒已升到极点,可愤怒之中却又有一种卑贱。
他知道——这婊子又有了新的靠山,可以对他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了。
“可我现在——想要你!”他说完,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他要让她知道:自己不是阿飞!
林仙儿的酒撒在地上,酒杯也随之落地。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飞了过来,那是花千树的乌金扇。
荆无命只有一只胳膊,却比普通人有两只还要快。
他一把将林仙儿按在地上,再用脚去踏住她的脸,之后才拔剑。
“铛”一声,蝴蝶已死在了地上。
花千树与东海玉箫面面相觑,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快的剑。
荆无命看着那柄剑,也愣住了。他的剑——并没慢!
可为什么快不过那女人的刀?
这柄剑简洁而修长,而她那把刀,明明笨重的像镐头!
林仙儿却在他的脚下苦笑着,“好——你现在就想要我是么?我给你!”
说着,她竟真的就在他脚下脱起了衣服。当着三个男人的面,扯掉自己的肚兜,如一条僵死的鱼,露出白白的肚皮。
荆无命看着看着,突地俯下身去呕吐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他也从来没见过这般恬不知耻的女人。
那一刻,他好像闻到了这女人身上的恶臭,比死鱼还臭,比自己呕出的秽物还臭!
……
又是新的一天,这已经是他们在桃花舫度过的第五天了。
本来七天之后,桃花舫就应该驶进桃花坞的,可如今却仅仅过了半程。
桃花舫推开怒浪,准时启航,真如胡不归所料,怒鲛帮的那支队伍再也没有回来。
田心起得很早,她仍是提着那只重重的粥桶往货舱走,却在甲板上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因为他正趴在栏杆上,对着大海呕吐,那是另一个男人——柳东来!
田心不知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但这个男人一定忍耐了好久,因为他甚至连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难道,真的已经有人开始吃人了?
她不敢再多想,忙急匆匆地往门口走,可刚要进门,就被蜂拥而出的人们撞翻了粥桶。
白花花的米撒了一地,这可是足够他和胡不归吃上七天干饭的粮食。然后,无数双脚纷纷踏过。
田心的心很痛,她本就是个节俭的人,更何况现在是在粮食紧缺的桃花舫。
可见涌出来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兴奋,好像有什么大喜事,她还是禁不住拉住了一个人。
“出了什么事?”
那是个走得急匆匆的女人,一见是之前每天施粥的田心,立即笑逐颜开,“今天没人喝你的粥了!快去销魂帐吧!”
田心的脸一变,“销魂帐?可那里不是妓院么?”
女人得意地一笑,“那是从前,玉箫老仙将那里占了,把那些婊子都赶了出来。以后我们再也不用住货舱了,就住在销魂帐,而且每天三顿粥,粥里都有肉!”
她说完,又赶忙跟在大部队后面匆匆而去,就像恐怕自己占不到好房间。只把愣愣的田心留在了那里。
……
白天羽背着阿飞,胡不归背着柳生静斋,几个女子抱着其他东西正悠闲地往货舱走。
花白凤却发现几个男人正在调戏两个妓女,那些男人看到白天羽,又纷纷躲开了。而远处还有好多妓女。她们身着彩衣,又很暴露,所以极好辨认。
花白凤眉头一皱,她们平时不是都在销魂帐的么?怎么今天都跑到甲板上来了?
胡不归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忙上前拦住一个,“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她问一个年龄偏长的妓女。
他一大早就过来帮白天羽搬家,还没来得及去销魂帐巡视,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那妓女一看是胡不归,立时像是见到了救星,“玉箫……玉箫老仙占了销魂帐,说让货舱的人来住。我们……我们就被赶了出来!”
胡不归一愣,心中立时升起一团怒火。货舱的人虽然可怜,但无论如何,也不该霸占别人的住所啊!难道妓女就不是人?
年纪偏幼的妓女却噗通一声跪在白天羽身前,她死死地抓住白天羽的腿,“白堂主,要我们姐妹陪床么?”
可一看到花白凤,又触电地把手缩了回去,“我们也会照顾人,只要有吃的,有住的,我们什么都可以做!”
白天羽叹了一声,扭回头,“你们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