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简直是一派胡言,已经开始信口攀咬了。
今日我就在程公身边,若有什么闪失,拿我便是。”
程昱哈哈大笑,拍了拍徐庶的肩膀:
“元直,你在说些什么?我哪里信这贼人,你爱去何处就去何处!”
徐庶坚定地摇摇头:
“程公,今日我必须证明清白,便一直在程公身边了。”
程昱捻着胡须轻笑,对徐庶更加赞赏。
按照之前的部署,他已经开始派兵在周围游弋,寻找其他的渔民和贼盗,到了傍晚,果然有收获,文稷兴冲冲地回报,说已经围了一队贼人,那贼人约有数十,各个衣衫褴褛,兵刃破旧,不像是泰山贼的精兵,倒真像是黄巾余孽。
程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擦了擦干涩的眼睛,从容地道:
“那就好,将他们聚而歼之,嗯……算了,留几个活口,仔细问问山上的情况和那肥猪的来历,之后我才放心。”
文稷颇为急切地道:
“那钱粮……”
“几个山贼能有多少钱粮?”程昱堵了文稷一句。
这年头哪座山上没有贼?
尤其是在程昱身边的,不想死的都上山做贼了,说是强人,也就是一群不敢乖乖受死的流民,只要背后没有臧霸,倒是也不打紧,程昱也懒得搜这水泊梁山找他们。
徐庶憨笑道:
“程公稍待。”
他附在程昱耳边,低声道:
“吾兄子丰欲建功立业,只恨缺个机会,还请程公玉成此事。”
程昱一直不怎么会为人,经过徐庶的提醒,倒是猛地摸了摸脑袋。
是,他不慕名声,一心只求达到目的便罢,只要不是泰山贼就好。
可自己手下这么多人,都像自己一样不慕名声也不现实,尤其是文稷曹操同乡,正是想要立下功劳的时候,在濮阳之战输得这么惨,之后憋了这么久,也该想想办法捞些功劳了。
程昱摆摆手:
“元直替我下令吧!”
徐庶冲文稷点头,和煦地道:
“这些贼人虽然衣衫褴褛,但未必就不是泰山贼众,也未必没有余党。
大哥发现这群人,便是立了天大功劳,还请速速围了他们,休要让他们走脱,且多带些兵马,将他们一网打尽——若这贼人愿意降服,大哥也莫要都杀了,咱们还能摸入梁山,抄没些钱粮。”
文稷眉开眼笑,忍不住连连点头。
打山贼积累经验是曹军宿将的优秀传统,但是关键是打完了之后怎么向上通报可是个大学问,文稷之前跟程昱的关系并不好,他所谓的勇猛冲杀在程昱眼里都是一堆堆不上台面的东西,他在曹操案前仍是寸功未建的小卒。
这下好了,有徐庶这个善解人意的程昱属官给自己说话,以后自己肯定前程似锦。
“大哥多带些兵马,日后兄弟报与曹公也好说。不过还要格外小心,把军中弓弩手尽数带走,以防万一!就算是贼人奸计,我军万箭齐发,足保大哥周全。”徐庶来到文稷身边,低声说到。
文稷眉开眼笑,也低声道:
“元直当真是个老成持重之人!大哥有你这般谋主,幸甚!我这便去了,”
“大哥哪里的话,没有大哥我早就已经成了釜中烂肉,还得有劳大哥照拂才是。”
徐庶这话说的文稷浑身轻飘飘的,只觉得无比受用,心道日后非得在曹操面前狠狠夸赞一番自己这个好兄弟才是。
打!
打大仗,多带点兵马壮声势!
程昱见多识广,法眼一开就知道徐庶和文稷在嘀咕什么。
但徐庶是自己青睐的才俊,文稷是曹操的同乡,现在已经确定没什么危险,程昱也懒得多管,还不如做这个顺水人情。
他摆了摆手,让文稷快滚,文稷大喜过望,立刻兴冲冲地出门,准备点齐兵马去抓落水狗。
要知道程昱脾气暴躁,治军又严格,哪里有这种确定没事还让手下去建功的好事?
文稷一招呼,诸将都厚着脸皮凑上来,请文稷带着他们去建功,钱粮分不分无所谓,主要是日后战报也好说,不然两千人出征报个大捷然后屁斩获没有,也只有程昱敢写这种军报。
看着手下众人快快乐乐的绝尘而去,程昱的脸上露出一丝坦然的笑容:
“嘿,这些狗杀才。”
听说没事,他已经放松了不少。
谁愿意闲的没事跟臧霸打起来,反正程昱是不愿。
他挠了挠头发,一阵倦意涌上来,打着哈欠道:
“此等事,我一直颇为厌恶,可想想也倒是该做。
有元直在,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徐庶咧嘴一笑:
“程公是做大事的人,杀人食肉自坏名声,别人不肯做,程公却肯,实乃天大的毅力。”
徐庶这话已经是明显的阴阳怪气,可程昱此刻精神放松,困倦袭来,居然没有听出来。
他闻言笑了笑,颇为得意地叹了口气,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眼前比了比:
“我这双眸子看人从来不错,当年见了曹公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匡正天下之人非他莫属。
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