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昌豨的脑回路都被打直了。
看着徐庶自信地微笑,他一时感觉是不是徐庶被吓傻了,已经开始有点疯癫了。
此间来了两队兵马,竟有千人之众。
一队步卒当先的一个身材高大雄壮,脸上带着一张鬼面,格外骇人。
另一队步骑交杂,一个文士一身儒袍骑在马上缓缓前来,威严的脸上满是冷峻之色,一条大狗在他的马边快活的奔跑,用力发出几声咆哮。
徐庶等人被顷刻包围地水泄不通,典韦立刻举起长戟准备护卫,徐庶笑道:
“恶来不怕这么多人?”
典韦冷笑道;
“怕啥?大不了一死。
若是我杀出去了,我非得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朝闻道昔死可也’!”
徐庶:?
“就是早上知道仇人家在哪,晚上我就能杀他全家!”
徐庶:“咳,这都是谁教给你的啊?”
“艾畜啊!难道不对吗?”
艾先生:得得得得得~
昌豨见徐庶等人被包围居然还敢谈笑,心中生出一丝畏惧。
按照他之前的方略,应该是趁夜偷袭,以弓弩当先,可友军居然来的这么早,之前偷袭势必要转成强攻了。
他虎视眈眈地盯着徐庶,一时犹豫是要自己先动手,还是要让吕布军来人先动。
昌豨还在犹豫,薛兰却已经兴奋地冲那个骑马的文士跑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哭的梨带雨。
“吴府君!吴府君,你来救我了,你来救我了!
呜呜呜,伱怎么才来啊,你怎么才来啊!”
来人正是济阴太守吴资。
他一身素白的儒袍,须发修剪地整齐,眉宇间正气凛然,让人很有安全感。
他见薛兰本来,立刻下马,扶着薛兰的手臂,长叹道:
“薛公受苦了,吴资来迟,有背仁义之道,惭愧惭愧。”
吴资身边的大狗兴奋地叫了几声,摇着尾巴围绕着两人不住地打转,显然开心至极。
“薛公,王某也来救你了!”
薛兰循声望去,只见跟在另一队步卒中的赫然是兖州从事中郎王楷,不禁更是喜上眉梢。
“公范,你也来了!你也来了啊!”
来的都是兖州道德高士、身世清白的好人,薛兰不禁眼含热泪。
他恶狠狠地瞪着徐庶,想起当时在巨野的耻辱,不禁一脸怨毒。
“就是他,就是他害了我!
若非义士相助,我几乎送了性命,
吴府君,公范,快将此人拿下!”
王楷双目寒光凛冽,冲身边的高顺招了招手:
“孝父,这贼人真是愈发猖狂了,在自家山上称霸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绑架名士,倒行逆施!
是可忍孰不可忍,此间善地,当年至圣先师故国,岂能容盗匪践踏?
快将此人拿下,以正视听!”
高顺沉闷地称喏,他猛地一挥手,周遭的军士熟练的分成几队,一群披甲的汉子高举手上的铁戟,另一队则拿好手弩,高顺则亲自提着铁戟向前,冷笑道:
“徐元直,我等又见面了。”
徐庶微笑颔首:
“是,久违了,想不到在此处还能相逢。”
到了此刻徐庶居然还如此冷静,昌豨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缓缓退开,给高顺让开进攻之路,薛兰也感觉有些不对——他在梁山上跟艾先生天天清谈,感觉这厮人品卑劣,此刻居然也毫不畏惧,还看傻子一样笑着看着自己。
他犹豫一番,冷笑道:
“艾畜,死到临头还敢生笑?
速速跪下求饶,我饶你不死,不然你哭都哭不出来。”
艾先生捧腹大笑,矫揉造作地道:
“哎呦,不用不用,我可比你想象的更加不要脸哦,小珍珠就掉不了一点。
还敢对抗我家泰山太守蛆庶,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昌豨感觉一阵不妙,心中生出一个恐怖的感觉。
难道……落入陷阱的是我?
他猛地抬起头,可此刻为时已晚,高顺以手为刀,狠狠砍中他的后颈!
昌豨的武艺非常高强,若是单打独斗,高顺未必是他对手,可高顺明明是友军,刚才还杀气腾腾地跟徐庶对话,昌豨万万没想到他会偷袭自己。
被一手刀劈中,他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还想反抗时,一只大狗猛地钻出来,竟一口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
昌豨疼地惨叫一声,高顺趁机一脚踏住他的胸口,寒声道:
“再动一下,立刻取汝首级!”
昌豨如坠冰窟,他做梦也想不到居然会有这种事。
吴资以仁义著称,是曹军的死敌,一贯嫉恶如仇。
王楷是张邈、许汜的老友,之前徐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亲手杀害了许汜,王楷怎么会熟视无睹?
昌豨麾下的士卒见昌豨被擒,一时乱做一团,高顺冷冷地盯着他们,寒声道:
“放下军械,饶尔等不死,若敢反抗,一个不留!”
众盗匪出来混讲的就是一个义气,这会儿见昌豨被俘,也都赶紧放下武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