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贾诩都敢。
可惜此人还是张济的手下,如果能将此人笼络到自己手下就好了。
贾诩拜别曹操,孤独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曹操派了十几个护卫保护贾诩,张济也派了几个侍卫跟随,把贾诩围成一个圈,保护在中心。
贾诩虽然心情不好,却也没有架子,跟他们聊起了张绣,还聊起了张绣少年时学武的趣事。
回到了临时居所之后,侍卫们为了表示并非监视贾诩,也只是在他的家门前一左一右站立守卫。
“不必侍立,都回去吧!”贾诩随意挥挥手,“文修(张绣)问起来了,就说是我让你们走的,夜色真美,多陪伴佳人,莫陪我这老朽了!”
贾诩的家人还被段煨扣着,其他的仆从也在新野,侍卫被他逐走,府中顿时安静的可怕。
他谨小慎微地回到房中,点燃一盏枯灯,横卧在榻上,捧着一卷简书正要,可下一瞬,贾诩突然敏锐地感觉到屋中的气氛有点古怪。
准确地说,这屋中多了一个人!
他猛地抬头,只见屋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那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破旧的麻衣,一脸温柔诚恳,见贾诩惊惧的目光投过来,那人微笑道:
“老友,生于乱世,当慎之又慎。
你得罪了这么多的人,理当机警一些,为何连侍卫都不要。
遇上我这种贼人,又该如何是好啊?”
贾诩万万没想到这屋中居然早早埋伏了一人,他心中一沉,却并不惊慌。
这不是他第一次遇上盗匪,年轻的时候他也曾经被劫匪逼入绝境,但贾诩凭借自己强大的口才愣是把那些盗匪都吓住了,这次的盗匪虽然看起来不太对劲,可身经百战的贾诩还是保持了起码的冷静,闻言道:
“足下是谁?”
“张闿,老友可听过我这贱名?”
贾诩:……
张闿?
那他可太听过了。
毕竟是给徐州引来兵祸的元凶,贾诩虽然一直在关中却也听得真切。
张闿笑呵呵地迎上来,温和地道:
“我之前听说曹操来了叶县,因此匆匆赶来。
没想到听人说还有足下这般高人,哎,听说你智计百出,手段过人,就是不知道足下这智谋如何救自己脱身了。”
张闿本就是高来高去的江湖大盗,这会儿居然摸到了贾诩面前,只要他轻轻挥手,贾诩立刻就会人头落地。
不过,贾诩还是颇为冷静,他看着张闿,反到微笑起来:
“徐州的事情,不是足下做的吧?”
张闿一怔:
“你也知道?”
贾诩笑呵呵地摇了摇头:
“足下与曹嵩没有仇怨,若是想杀人,何必等到那里?
平白被栽赃,定是袁术的手段。曹孟德早有征讨徐州之意,不过是借足下之名行报仇之举,所以才让足下声动天下,蒙上了这不白之冤。”
就是因为曹操一直宣传说是陶谦派遣张闿杀了他父亲曹嵩,这才让张闿名声大噪百口莫辩,成为了整个徐州人人痛恨的对象。
张闿之前跟诸葛亮本来都在诸葛瑾军中吃闲饭,听说曹操屯兵叶县,说什么都要来找机会刺杀曹操泄愤,杨定的使者到来的时候,他也接到了诸葛亮的传讯,请张闿出面帮他对付贾诩。
可听贾诩居然感慨地说起了自己的不白之冤,张闿不禁眼泪摩挲,心中震荡。
“不,不错,这狗贼,害得我有家难回,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贾诩乐呵呵地道:
“莪贾诩还是有些名号,若是足下杀了我,只怕不妙。
曹孟德若是提高警惕,足下如何得手?
不如这般——今日我与曹孟德方散,我与你一起再去拜见,曹孟德必然亲自相迎,到时候趁我拜见时,你一刀刺过去,定取去性命,如何?”
张闿:……
贾诩这话真把张闿给整不会了。
他想过贾诩会求饶,或是义正辞严地怒斥自己,没想到贾诩居然脑筋转的飞快,居然给自己出主意刺杀曹操。
他定了定神,冷笑道:
“那是不成,足下诡计多端,我若是听从你的计策,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贾诩咦了一声,微笑着道:
“足下居然如此聪慧,能立刻看出我要算计你?”
张闿冷笑道:
“我那小友说你诡诈不凡,倒是没说你脸皮厚极了。
尔这狗才,今日我剥了你的皮,祭奠王允并长安城中数万冤魂,给我上路吧!”
贾诩啊了一声,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跌跌撞撞地靠在墙角上,见张闿提着刀缓缓走过来,他双手在面前不住地摇晃:
“容,容我说句话!容我说句话!”
他大声喊着,模样甚是狼狈,张闿冷笑道:
“说吧,我看你还如何狗吠!”
“呵呵。”贾诩缓缓抬起头,谄媚地一笑,“张壮士,下辈子再刺杀我这种诡诈之人,切莫多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