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文,久违了。”郭图兴奋地道。
陈群点点头,随手一指旁边的小路:
“跟我来!”
“好好好。”
郭图搓搓手,赶紧跟上去,陈群快步向前,很快走到了一辆马车边,陈群率先钻了进去,郭图也赶紧钻进去,可下一瞬,陈群直接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啊啊,长文,这,这是要作甚啊?”
陈群冷笑一声:
“公则,你来作甚?”
郭图吓得浑身发抖,谄笑道:
“我这不是奉命,来,来朝见天子吗?”
“你最好真的是来朝天子。”陈群厉声道,“你要是如郭嘉一般,我定然不饶了伱!”
郭图:……
“咳,奉孝只是我族弟,我跟他真不熟啊。”郭图一脸便秘一般,无奈地苦笑道,“再说奉孝,呸,郭嘉也是咱们颍川人,之前与我等一贯交好……”
“休要胡言。”陈群怒道,“他是颍川人不错,之前我也认识,但什么一贯交好?我能与这种人一贯交好?
这种鼠辈,当真是汝族中子弟?不会是哪家竖子冒充?
此人之前频频与我等为难,现在我军已经下了必杀令,人人得而诛之。
你还敢来雒阳?当真不怕死吗?”
郭图比陈群的年纪大十岁,面对真正出身顶级豪族的陈群气势上输了不少,可陈群一直这样训他,还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郭图也太没面子,他哼了一声,泱泱不快地道:
“好啊,尔等现在攀附这寒门鄙夫,全不把咱们颍川士子挂在心上咯。”
这是陈群的软肋。
陈群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他想把颍川所有的士子全都放在朝中最显眼的位置,如果可以,天子后花园的狗都想换成颍川田间的野狗。
郭图论阴阳自然不是孔融的对手,但他很了解陈群的软肋,两句话就把陈群拿捏住。
陈群哼了一声,双臂抱在胸前道:“
“一派胡言!我陈群对得起父老,对得起祖宗,对得起乡亲!
只是那郭嘉……”
郭图渐渐感觉有点奇怪——陈群咬牙切齿成了这样,却又说不出郭嘉具体哪不好,按照陈群护短的个性怎么会这样仇恨郭嘉,这不太对劲啊。
他挠挠头,狐疑地道:
“奉孝到底做了什么?我看其中定然是有误会。
不如我说和一番,咱们罢斗如何?”
陈群把刀放下,却依旧义正辞严地道:
“我虽然不知道郭嘉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校长说此人良心大大滴坏,那就是大大滴坏。”
郭图:……
这是什么口音啊,怎么感觉怪怪的。
“校长是谁?”
说起这个,陈群眼中露出一丝狂热之色,他昂然道:
“好叫汝知晓,我军校校长姓袁名翔字腾飞,军中皆称其为艾先生。”
郭图本来就想打听艾先生的事情,这会儿陈群居然主动提起,他下意识地觉得陈群是在设套陷害自己。
可他知道陈群这种人的脾气,这种涉及到长辈、尊严的事情他向来是不说谎,于是更加感兴趣,赶紧向前凑了凑道:
“艾先生?此人到底如何?”
陈群瞥了他一眼,又把刀架上去,警惕地道:
“你想来打听我军消息?我告诉你,艾先生可是我的恩师,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军如何,便是你跪下求我我也不会给你说个分毫。”
“呵,哎,长文开口就是我军我军,真的是把老乡都当成外人了。
也罢也罢,我不听,不听便是了。”
郭图这话果然把陈群拿捏了。
他咬着牙吱嘎吱嘎许久,咧嘴一笑:
“好,我便给你说说校长的本事!
好叫尔等日后少些鬼蜮算计。”
陈群说完,车上两人都进入了沉默,郭图瞪圆了眼睛,小心翼翼地等着陈群开讲,陈群则一脸冷峻地看着郭图。
“不,不是要讲艾先生的本事吗?”见陈群没有声息,郭图终于小心翼翼地问。
“对啊。”陈群余怒未消盯着他,“就没点什么条件?”
“?”
“我家校长本事通天又神出鬼没,外人万万不知,也只有我才知晓这独门本事。
你来探听,就没点什么条件?
没条件,我可绝不会说给你听。”
郭图:……
这,这还是长文吗?
在郭图的眼中,陈群应该是清流雅望,品行高洁,根本不可能被这些外物蒙蔽双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咳。这样吧,本初还想让我给杨彪送点礼物,我全都送你算了。”
“就这些?”
郭图咬了咬牙:
“这样吧,反正这次天子封的官爵本初也看不上,这朝贺之物,一起送给你罢了!
讲不讲,不讲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