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这次撤退肯定是毫无章法,看来确实是遭到了重创。
之后,韩珩又仔细介绍了一下效果,说此物的配置困难,听说需要很多的原料,而且需要复杂的制法。
此物对夯土城墙的破坏力非常大,可此物还另外击中了一座以砖石堆砌的华府,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不过引起来的火和烟当真是厉害。
韩珩推测此物在攻城中也不是没什么破解之法,但确实能极大震慑敌人的胆魄,若是换做守城好像就更厉害,能给蚁附攻城的敌人造成相当大的惊慌,这实在是一种相当强大的兵器,之后若是好好使用,一定多有妙用。
书信最后,韩珩还谨慎地表示说朱然这個人确实是个难得的人物,虽然今年只有十六岁,却精通一门厉害的学问,这种厉害的“火药”就是此人造出来的神物,若是假以时日,此物一定还能大大进步,成为战场上难得的利器,若是能将此物掌握,说不定能立刻扭转现在的战局,给现在的局势增添几分变数。
罗列了这么多,韩珩就差在信上高呼得到朱然就能得到天下。
刘夫人一脸阴沉地看着这封书信,沉吟道:
“这封信,是写给我,还是也写给了袁太尉?”
“只写给了袁太尉。”仆役恭敬地回答道,“韩监军说,临行前二公子吩咐过了,一切都听刘夫人决断。”
袁尚惊喜地道:
“母亲,这样……”
刘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随即慢条斯理地将书信抚平放好,温柔地笑道:
“韩监军这是作甚?河北军之主乃太尉,又不是我这个妇道人家,快将此书送给太尉,告诉太尉这……”她低头仔细看了看,又念了一遍,“朱然,这个朱然是个难得的人物,请太尉一定要慎重考量,莫要辜负这般豪杰才是。”
仆役唱了声“喏”,恭敬地将书信带走,刘夫人这才缓缓松了口气,转头看着袁尚,微笑道:
“孩儿,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袁尚天资聪颖,刚才没有想明白,可现在已经完全想通。
他点头道:
“这是韩珩的诡计,父亲定然已经知道消息,一直令人看着我母子,若是我等擅自更改书信或者不肯交出,父亲定然极其责怪。”
刘夫人微笑着点头道:
“未必是诡计,只是韩子佩确实是不怕我等不将此书上交。
又卖了我一个人情,还能将此事递到太尉面前,不得罪人。
哼哼,哎……”
刘夫人的心中颇为不悦,她站起身来,缓步向前走,袁尚也低着头凝思,颇为惆怅地道:
“袁显思手下怎么会有这种人物?
若是当真让郭图得手,之后这该如何是好?”
之前众人都觉得郭图是假的,出于打击袁谭的需要,袁尚等人更是奚落郭图不已,等着此番郭图南下的时候丢人现眼。
可这个朱然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人物,居然这么快就攻下了白马。
要是让他们再继续南下一路大胜这还得了?
“莫慌。”刘夫人冷笑道,“韩子佩书信上说,此物难以制作不是?我正好上奏太尉,请太尉迅速南下,以此物开路。
若是此物供应不上,那便是袁谭那厮不肯用心,贻误战机。
等去了前方,我等再直接将朱然小儿拿下,让他交出这火药的配方,若是肯交出来,我收他做义子,嫁个干女儿给他。
若是不肯,嘿,那想要杀了这小儿,还不是易如反掌?”
“这……”袁尚脸色铁青,他盘算一阵,迟疑地道,“能行吗?”
“为何不行?”
“这小儿乃是郭图麾下司马,想要杀此人,只怕郭图必然要竭力阻挡,他在军中,我等并不掌握军权,这还如何得手?”
刘夫人冷笑道:
“朱然此番立下如此功劳,汝亲赴阵前劳军,令其拜见太尉,难道这还没有将其一举拿下的机会?
没了那火药,我看之后他们还能如何?”
袁尚犹豫许久,最后苦笑着摇头道:
“母亲,南下之战极其重大,要不……我们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