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之前一直不明白易京之战麹义是怎么输的。
当时公孙瓒已经被麹义和阎柔联手打的多次惨败,短时间内渔阳、鲍丘惨败,一下三万精兵被一扫而空,就算麹义暂时攻不动易京楼坚固的城防和壕沟,之后是怎么被打的落花流水甚至到了十万大军星散的程度。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麹义这个人不能单独上阵,还得专门找个人来看着他,以防他得胜之后突然得意忘形,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打仗。
阎柔的同伴、也是麹义的老战友鲜于辅察觉到不妙之后立刻带领鲜卑大军来支援,正好赶上阎柔败退,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一听说麹义这么猖狂,还敢岁月史书,说当年易京之战是阎柔的错,当场就忍不住,立刻率领大军杀过来。
麹义之前自吹自擂,大家都陪着他自吹自擂,这下立刻陷入了慌乱之中,这会儿也只能暂时扔下床弩盾牌等不好携带的东西快步撤退。
鲜于辅一看这凌乱的模样,立刻判断麹义是真的败了。
“他们兵马一定不多!”他厉声怒吼道,“给我上!”
在鲜于辅的指挥下,众将一起前进,打的麹义和李典抱头鼠窜,当真是一溃千里——要不是有少年老成的李典竭力控制全军,徐庶军可能要遭遇成军以来最大的败绩。
鲜于辅奋进,阎柔耻辱之下,也立刻咆哮着召唤全军向前,鲜卑大军滚滚而来,竟是一时难以抵抗。
徐庶听闻前军不利,也赶紧命令众将解除对邯郸的包围,开始慢慢撤退。
好在上党多山,到处都是山路,鲜卑的骑兵一开始还能迅速前进,之后前进的速度明显放缓,等待步度根的后续部队。
应该说,阎柔还是非常谨慎的,他在这里蹲了三天,就是等待身后步度根的兵马齐头并进,并且保证后方的安全。
期间他们后队遭到了几次袭扰,都在预料之中,徐庶并没有展现出什么厉害的手段,这让阎柔警惕之余,隐隐有些欢喜。
这个徐庶,之前的诡计好多,现在看起来好像也没有这么厉害。
“徐庶应该没有多少兵力了。
之前袁本初南下,他本想让马超拖住我等,自己则率领偏师试图攻破邯郸,应该已经没有太多的兵马,闻说我大军到来,不敢力敌了。”鲜于辅一脸凝重地分析着,脸上露出振奋之色。
同样露出振奋之色的还有阎柔。
他本来以为徐庶会沿着山路布防,狠狠与己方大战,可徐庶军为了保护百姓撤退,没有进行太强力的抵抗,抓到的几个俘虏也交代说麹义手下没有多少兵马,之前只是交代他们抵抗一阵就走,尽量保护百姓为上。
“妇人之仁啊,也就是山路崎岖不好追赶,不然我等早就杀得他们大败。”
步度根这一路上都在装傻,可此刻总觉得有些不妥,忍不住插嘴道:
“可那些俘虏也说,徐庶军总兵马也有近两万,加上裴茂的上党守军,应该有接近三万之众。
他们为何闻我等名号立刻退却,这……有点不妥啊。”
阎柔和鲜于辅沉默了片刻,阎柔道:
“只有两個可能,要不然就是徐庶军在邯郸的损伤比我等想象的还大,要不然就是他们在中原与袁本初激战不利,他们不敢把所有兵力都投在此处。
这是我等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步度根摇头道:
“不不不,中原人狡诈多智,这个徐庶之前所战全胜,不好对付,阿柔,你和鲜于将军要小心才是。”
阎柔心道你特么一个鲜卑人这么谨慎这合理吗?
他正搜肠刮肚想驳斥一下步度根,却见有人匆匆上前道:
“将军、大人,刚刚收到紧急军情,贼人从邯郸退兵了。”
“退兵?!此事当真?”阎柔惊喜地道,“真的退兵了?”
“千真万确,徐庶军闻说前军不胜,担心被我军包围,现在已经迅速退兵!”
邯郸在上党的东北,徐庶要是立刻撤退,那怕是整个上党都要放弃,这让阎柔不禁怦然心动。
“好啊!太好了,快,赶紧起兵追赶!”
只要攻下了上党,他们就能居高临下随时进攻河内、太原,甚至可以进入冀州,可谓是占尽了上风。
他们之前都以为徐庶可能给裴茂留下什么布置,裴茂可能会凭借地形的优势殊死抵抗,死死阻挡己方南下。
可没想到裴茂的防御稀松平常,现在也只是派出少数的兵马去破坏后方……
呵呵,这对别人有用,对鲜卑人可没啥用,我们一路追,一路抢,你们就算把我们的后方全抄了,大不了我在你们腹地翻江倒海到处抢掠,不服我们就杀到雒阳,有本事你们把雒阳也坚壁清野了。
阎柔自信地道:
“我看,此番徐庶完全寄希望于马超能拖住我等,盼着我等被马超缠住无法南下。
可他自己进攻邯郸不利损兵折将,我等又果断起大军南下,他担心不能阻挡,这才赶紧抛下邯郸,径自向南。
嘶,我军得赶紧追赶,说不定能把徐庶径自堵在上党!”
鲜于辅精神一振,大声道:
“好,就该如此!”
几个人中最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