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吐出一股股清水,循着黄金屋朝外流淌,扑灭大火。
温度迅速降低。
水继续蔓延向外,铺满整座擂台,并在触碰擂台边缘时,自行顿住,仿佛被无形力量阻拦。
水位只在擂台这方寸间不断抬升,翻滚咆哮,如同怒海。
“这书好水!”俞渔一脸无语,忍不住吐槽出声。
沐夭夭与黄贺虽没吭声,但心中也是认同的:
这书家修士手段果然了得,竟水的一手好书,单这一页纸,含水量就这般恐怖……
台上。
彩戏师望着下方翻滚的怒涛,心中惊怒交加,手中的七彩布帛忽地一甩,登时,一盏盏七星灯盏浮现,且排成一排。
彩戏师手中剑连续点下,一只只七星灯呼啸着飞向擂台八角,不同方位悬浮。
顿时,下方的怒涛被无形力量压制,复归平整。
旋即,他又在后腰一捞,抖落一条粗如手臂的绳索,抡了半圈,猛地朝黄金屋顶掷去。
“铛!”
一声轻响,那绳索末端,一只飞爪如同大手,死死锁住黄金屋。
彩戏师人在半空,朝后一拽,那绳索倏然绷直,吱吱吱发出声响。
“他是要把屋子掀开!”少掌门在手中纸扇啪地合拢,眼中透出亮光:
“必是这彩戏师发现,那些水可以从屋子底部蔓延出来,说明这黄金屋与擂台并非一体,而是留有孔隙,所以,不必强行破坏此屋,只要将其拉拽起来,这防御自可破解,妙啊,妙哇。”
尸巫等人也点头,感叹:
不愧是老江湖,经验丰富,转瞬间就变幻了两次思路,这种临阵反应,就足以令彩戏师与其他修士拉开距离。
“这样那书生只怕危险了,没了黄金屋庇护,台上也没有那护卫在,他定是不擅长近战的。”有人说道。
然而尸巫却轻轻摇头:
“以老夫对书家修士的了解,此人能释放黄金屋,只怕没了庇护,才是出全力的时候。真以为,书家昔年能位列百家前列,真的不擅攻击之法?”
隆隆隆……
这时候,擂台上,彩戏师奋力一拔,粗大绳索绷紧如弓弦,地上的黄金屋果真被撼动。
摇晃片刻,轰的一声,被硬生生掀飞到空中,朝擂台外砸落。
“哈哈……”
彩戏师脸庞涨红,看向屹立于水中,手捧书卷的季平安,手持长剑,悍然直刺。
这一剑,是破八巅峰的一剑。
然而,季平安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将刚刚扯下的纸页朝空中一丢。
刹那间,纸页燃烧成一片虚幻的火焰,一道模糊身影从火中走出,手持一柄笔杆,朝前一点。
刹那间,风停雨骤,笔尖与剑尖碰撞,后者瞬间化为齑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彩戏师心头疯狂腾起。
然而却已经晚了!
只见一枚枚文字从笔尖流淌出来,凝聚为一杆不见收尾的长枪,洞穿他的胸口。
“噗!”
彩戏师喷出一口鲜血,披着红袍的高瘦身影如遭雷击,好似断线的的风筝,飞出好远,狠狠跌在地上,脑袋一歪,昏厥过去。
全场寂静。
唯有季平安眼神带着些许怀念地望着半空徐徐消散的提笔身影,后者也仿佛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消失不见。
秀才提笔,举人杀敌。
耳畔,依稀浮现记忆深处,源自数百年前的对话:
“你可知晓,文人杀人不用刀的道理?”
“下士以刀杀人,中士以嘴杀人,上士以笔杀人。”
“刀能杀人,人尽知之;笔能杀人,人未尽知。”
……
季平安从记忆中回神,合上书册,轻轻抚摸着古旧的封皮,扭头看向寂然的周遭。
“现在,我可以娶你了么?”
……
错字先更后改,明天的章节预想到会很难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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