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间房中交出了心血,发下了心魔大誓!”
千叮万嘱让张学舟不要交托出自己的精血、毛发、生辰八字,但乌巢没想到自己倒是将这些事情齐齐做了一遍。
但他确实无法忍受相关的诱惑。
在弘苦掌控的术中,对方确实有涉及未来的咒术。
只要学了这门术,避灾、追杀等布置轻而易举。
“他真舍得将这种术教你?”张学舟低声问道。
“必须的,这是圣地的规矩”乌巢点头道:“这种术真正的主人很可能是道君,老师只是授学的中间人,由不得他不教!”
“原来是这样!”
弘苦或许天赋异禀才得以传授了这门术,作为传承者,在学生满足相关条件时,弘苦也必须按圣地的规则传授这道术。
这不是弘苦想不想传授的问题,而是只要弘苦属于圣地的一份子,弘苦就需要服从圣地的规则。
除非弘苦能掀翻圣地,又或被圣地废掉身体所学的术,弘苦才能自由自在按自己的想法做事。
乌巢也没区别。
他按照圣地的规则发下心魔大誓言,才取得这道术的传承。
如果不是张学舟的点醒,让乌巢思索到了相关,乌巢面对张学舟必然也是一个字都不会泄露。
这道术不同于蛇头咒,是看不到摸不清的术,但凡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他拥有这道术。
乌巢很珍惜这个唯一的朋友,也珍惜着弘苦这一门仅存的师兄弟关系。
“等我修成了这道术,咱们将来的安全性定然有大幅度保障”乌巢道。
弘苦心性淡薄,即便知晓乌啼有性命之忧也并未贴身防护。
而他们不一样,若乌巢推衍推算到相关的风险,他和张学舟必然时时刻刻守护,争取渡过相关的风险,而不至于丢了性命。
两人相互对视,这才将此番教学推动到尾声,亦步亦趋出了弘苦的大院。
“唉!”
处于房间中,注目着乌巢和张学舟离门而去,弘苦好一阵默然,最终不得不叹息一声。
他伸出右手,抓起一柄尖刀。
尖刀快速的挥斩中,一头妖禽被迅速斩断了脖子。
鲜血顿时喷满了弘苦前方的高台。
“这么多年了,究竟是谁在幕后一直咒我?”
弘苦将手中的妖禽尸体随意丢在脚下,他口中念念有词,空气中顿时显出了一道妖禽的微光身影。
随着弘苦念动咒语,这只妖禽仿若流光一般穿透了窗户,随即飞纵向茫茫高空。
但弘苦这种搜索注定徒劳无功。
在这些年中,他搜寻幕后下咒者不乏数十次,每一次都空手而归。
眼下的这次也不例外。
妖禽牵引的魂魄在高空中茫然徘徊了一刻时间,随即化成点点光斑消散了下去。
这让弘苦的目光不得不放向了高台上的一份心魔誓言大咒的道具。
精血、头发、生辰八字。
这是行咒的三要素,也是完整行咒术咒人的必须品。
弘苦犹豫了数秒,嘴唇才开始喃喃念诵。
半响,他将自己手指咬破,一点一点推动着手臂,挤出一滴暗黑色的血液。
这滴血液较之乌巢精血的色泽要深,等到弘苦嘴中念完咒,他已经将这滴精血牢牢印在了乌巢精血的上方。
两滴精血相互缠绕,又似乎产生了某种融合。
弘苦取了一个木人,迅速画上乌巢的生辰八字,又将发丝绑在木头人身上。
等到一番咒术念诵完,他将木人小心翼翼捆绑在乌巢发下心魔大誓的那张契约布上。
“
等到小心翼翼施完咒,弘苦才恢复到此前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无法寻到幕后施咒者,但他能将对方的咒术引导到具备关联的亲近者身上,不仅能借用这种人体媒介与幕后者斗法,还能让对方施咒无功。
在这场咒术的博弈中,双方比拼的不仅仅是各自的咒术手段,更是在比拼各自的施法媒介,看看谁能持续消耗到最后。
对方或许需要各类天材地宝,而弘苦只需要人。
妻儿、子女、师徒……
诸多关系只要产生实质上的关联,就能被他用来做法,用于替身受灾。
而他冷漠对待这些学生,又与这些学生保持距离,也尽量将自己的关联摘了出去。
在圣地诸多人的眼中,他只是犯了命煞,谁靠近他会倒大霉,但没有人会认为他在拿存了关联的学生挡灾承受咒术。
毕竟这场咒术持续的时间太长了。
三年收一次学生,而他已经死了整整二十一个学生。
眼下则是在预备
这其中更无须说被他牵扯到了家人。
弘苦注目向施法的高台。
窥见未来的术确实是他的底牌,但并非唯一的底牌。
他真正拥有的,甚至于属于集大成而融合的是这道保命的替死咒。
这是他的独门咒术,也是护持他这么多年的保命咒术。
若没有这道术,他早就死了几十年,哪能活到现在。
“世间知晓我底细者有数,能咒我难于寻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