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姐真是雷厉风行,做事情就是干脆!”
诸多人的计划向来是停留在纸面上,而要等到真正实施则是要在一段时间以后,甚至计划无疾而终也是大概率。
但任安然做事情快速到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任无恙说自己要死了,任安然立马买了棺材回西京城。
为了给任一生寻求魂玉,任安然也是当天就搞定流程启程前往图尔一族。
而在张学舟与诸多人进行沟通,得知大伙儿配合秦蒙之行完全没问题,秦蒙之行也就出发了。
这较之张学舟预估的一两个月时间快太多了,但任安然借助身份特殊办这些事情确实比较简单。
上一波狩猎团回归一个月后,他们同样挤上了前往秦蒙的空客。
空客会停留在奥美佳联盟国一个海港机场,而后他们则是从这处海港搭乘客轮前往秦蒙废墟各大港口处。
这是一条较为常规的路线,而海港处每日也有不同的客轮前往秦蒙废墟各处,远较之载着异兽来回的货轮要灵活。
当然,这也是张学舟准备做的事情。
张学舟
“也不知道会将我安排到那个吃冷饭的部门!”
“原来是这样!”
“现在的官哪个不贪”主父偃连连道:“不然那些人为啥钱当官,图给我们这些劳苦大众做贡献吗?”
“你这还没当上官就想着贪了?”张学舟奇道。
“你也来长安城求官了?”
张学舟只来得及和一脸膛目的左腾打了个招呼,而后就躺了下去。
他会识字、写字、算数、过秤、辨析药材,而且他最近还学了古法分娩,可以给各种哺乳生物剪脐带。
当然,现在不是干不干得好的问题,而是他二录同样失败了。
悻悻吐槽了两句,张学舟从客馆中清醒了过来。
“你不懂现在的官场”主父偃闷声道:“我跑了好多地方,哪个地方都是如此,像我这样的穷人就算有才能也没可能当官。”
主父偃收钱办事很干脆,但这小子出卖人也很干脆。
张学舟一阵步行,等到身体完全舒展开来,而后进入了小跑。
相较于一些人的遮遮掩掩,主父偃无疑敢说。
大抵是能拿钱财办妥的事情,他就不需要用人情关系来维持了,再说主父偃这类人微末中逐利而上,哪里有好处就偏向哪一边,人情关系也绑不住。
时间隔了十二天,张学舟觉得朝廷
这些事在京兆伊府外都有公布,而后就是寻了名字去报道。
“这样子?”
他找了许久,也没看到‘东方朔’这三个字。
“您也想当官?”
“裙带关系,贤良方正,钱送礼?”张学舟奇道:“陛下亲自招贤良也有这么多门门道道?”
熟悉的声音传来时,张学舟回头一扫,顿时看到了穿着破烂又一脸巴结模样的主父偃。
他和有些诧异的老板打了招呼,大步出了客馆门。
近半个时辰过去,他已经看到了京兆伊府邸外公布的新官员名单。
开办了“哥三好粮材列肆”,容添丁和许远忙得不可开交,少有时间在房间发呆等候张学舟清醒。
这些才能当个小官吏并不成问题,甚至还能挑选朝廷很多部门的职位。
但凡当了官,他多少要交点把柄出去,这是李少君的建议,张学舟觉得可以听一听。
“将生命浪费在路途上什么的最可耻了!”
张学舟看到榜单没自己名字有点不爽,看到主父偃则是更不爽。
一番调整和进食,张学舟这才出了客馆。
如果没有处于荒郊野外,张学舟并不需要别人进行贴身的照顾。
“伱倒是直接!”
他寻思着自己所能插入的朝廷部门,又寻思着哪个部门的人最有望和新帝见面,从而捞到‘给事中’的加官。
他清醒时只见客馆厢房已经提前摆好了食物,容添丁等人则是不见踪影。
张学舟想了想此前往京兆伊府邸投递竹简的人,那里头就有夹带半两钱的,当时他还嘲笑过这种做法,觉得依张骞所说的简略才是王道,如今看来他才是应该被嘲笑的。
“你的意思是钱送礼才能当官?”张学舟问道:“这要多少钱?”
“我求了两次都没求中”主父偃丧气道:“我听说朝廷录用的这两批官员要么是有裙带关系的儒家学士,要么是各郡县举荐的贤良方正,还有一批则是舍得钱送礼的,我们这种求公正的人一个也上不去!”
“您能借我一点钱吗?”主父偃道:“我当官贪钱后肯定会还您!”
“我听别人说在求官竹简里夹带三五十个半两钱就行”主父偃小声道:“毕竟一卷竹简也夹不了太多半两钱,万一漏出来就亏大了!”
这是帝王制的专制王朝,与赤色联盟国已经条条框框约束的体系完全不同,若张学舟想以朝九晚五公务员安心上班的念头来当官,他应该是没可能干好的。
李少君不同于主父偃,如果是主父偃先说,甚至建议张学舟也贪,张学舟肯定觉得这货想害死自己。
张学舟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