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新帝对自己父亲有着毫不留情的贬低,但新帝叙说的确实是事实。
景帝擅长刺杀刺客之术,在运术上的本事确实不足。
这不是景帝擅长遮掩就能遮掩得住的本事,而是对方在黄老之术上就这么一点能耐。
运术是黄老之术中最重要的一种。
如果说景帝的运术只是精通,梁王在运术上的本事则是大成。
淮南王的门客可以编着各种妙术,但唯独难于去编纂只有皇室和诸侯王才方便修行的运术。
如果门客们连运术的门槛都不曾入,编纂《鸿烈》运术的主力显然是淮南王。
能做到运术相关理论的推陈出新,这只有宗师级水准的人才可能做到。
与此同时,太皇太后心中也想到了一个可能的猜测。
这也可能是新帝关于梁王的猜测。
新帝不需要直接叙说,太皇太后已经清楚了对方要表达什么内容。
如果景帝没能力杀数千里外的梁王,淮南王则是拥有实打实的可能。
这让她面色沉了下去。
香炉旁边摆放着一份竹简,竹简上的字很新,但墨迹已干,甚至已经渗透到竹纤维内部。
这是太皇太后让窦太主书写的内容,但她觉得眼下这份内容不合时宜。
这让她伸手摸了摸,随手丢入了不远处用来取暖的火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