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熟悉之后,义妁无疑就成了一个显露本性的小辣椒,尤其是她和容添丁掐架的次数极多,算得上是打出了交情。
陡然听到容添丁嘴里没谱,义妁不免也是迅速回骂。
“不要吵不要吵,孔圣人曰小女子不吵才是好”申培公头疼道。
“这死相的模样我一看就来气,不骂几句他不老实”义妁怒冲冲道。
“说谁死相”容添丁道:“人家管天管地那也不能管夫妻不能团聚!”
“昨天怎么没看你们要团聚”屋内的大儒夏宽笑道。
“那时候怕你们打我们”容添丁道:“都说吃人嘴短,给你们做了两天饭菜,这不我们胆子也大了一点!”
“胆子大点好”夏宽道:“也庆幸有你们,我才免了剁肉下厨之事!”
“去吧去吧都去吧!”
申培公摆摆手,示意义妁和容添丁都可以回房休息,这也能让他耳根子清净一点。
看着这两人吵吵闹闹出了草房,他不免还有几分头疼,又咳嗽了数声。
“周霸师兄今天在山林里找了一株老参,我们拿来让厨子炖到了猪肉中,老师您吃一些养养身体”夏宽恭敬道。
“我枯坐七天,削了自己入口带来的生机,方才能在动用拔剑斩命术时发挥更好的功效”申培公道:“我不需要吃,你吃便是了!”
“可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
“那个燃灯僧人做法时需要皇室的人在场,每天都有轮换,她肯定会来的,或许是今夜,又或许明夜,亦或者后夜!”
申培公咳嗽了两声,哆嗦的身体靠近了火堆一些。
火光温暖着他的身体,但申培公能觉察到自己身体中的生机愈发暗淡了下去。
每一道术都有弊端,这种涉及极为稀少的命术更是缺陷严重。
只要他的身体足够虚,拔剑斩命术就必然会斩中生命力旺盛的一方。
等到术进行标记之后,他才能恢复自己的体能祈法斩命。
申培公摸了摸袖兜,袖兜中露出一个绑了发丝的雍容华贵妇人木偶,又有一柄长约三分的小剑横在木偶头颅上。
他拿小剑戳了戳木偶的脑袋,又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木偶脑袋上。
念念有词中,那滴血渐渐渗入木偶头顶。
“她似乎来了!”
申培公闭目念了很久,心中忽地一动看向了长安城方向。
太皇太后向来喜欢在夜晚行动,这一次,对方似乎在夜晚出了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