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路朝着供奉牌位的地方走去。林平趁机看了一眼,昨晚没错,就是这儿。
布局一模一样,丝毫不差,就是少了一些阴冷之感,只有那些光明温暖之感。
就好像太阳的感觉。
村长抬腿跨过门槛来到供桌前,林平凝神看了一眼,门槛还在,晚上怎么没有?
此刻那桌子上香炉里有些许薄烟升起,盘旋了几下,便逐渐消失。
香烛并没有点燃,反而是崭新的,就连香烛的烛芯都是崭新的。
路远发现的更多,就连香灰都没有那么多。
好像晚上与白天这儿就是两个地方。
村长手中火柴出现,想要点燃香烛,但是烛芯怎么点也点不着。
村长有些急切,手中火柴不断划着,但是无论怎么样都点不燃那对香烛。
“咚”
林平急忙回头看去,是文平。他跪下,匍匐在地上,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最终念叨着什么,饶了我,饶了我。
与路远对视一眼,两人明白,文平一定知道些什么,现在他在害怕。
这个恐惧已经让他整个人趋向于崩溃了。
村长转过身来,脸色黑得像是墨水一样,大骂道:
“滚,快滚”
文平好像是得到了解放一样,屁滚尿流地跑开了。
路远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一个一米八大汉吓得屁滚尿流。
村长放弃了点香烛,转而去上香。
用火柴点燃三根香,对着牌位拜了拜,便插入了那香炉里,但是刚刚插入的三根香便拦腰截断。
见到这一幕,路远明白了,这村长一定是招惹了这被祭拜的人了。
人家不受你的香火,意思就是和你不死不休。
可是为什么香烛与香要分开点燃呢?
神闻香,诡吃烛!
路远脑海中冒出这个词汇,可是神诡在一个地方被供奉?这怎么可能?
谁家小鬼敢跟那些神仙同居一庙之中?
路远觉得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啪”
林平看到一个牌位从上面落了下来,直直地拍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甚至惊动了在上香的村长。
见到那牌位掉落,村长连退三步,整个人都很是吃惊。
林平赶紧扶住村长,万一村长摔死在这儿,自己搞不好刚出去就会被围攻。
自己没有多少子弹,不能把人打得稀巴烂。
见村长稳住身形,林平就不动了,至于捡牌位?别开玩笑了,鬼知道那位诡爷现在多大的气,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一回事儿。
村长颤颤巍巍地走到牌位前,弯腰把牌位捡了起来,用衣袖仔细擦拭了一下,然后颤颤巍巍地放回那原处。
只是刚刚放上去,牌位就在此掉落下来。
村长眼角有一些湿润,这次他并没有再捡起牌位,而是颤颤巍巍地转头走了。
林平赶紧赶上,路远仔细看了一圈,而后也是离开这儿。
此刻的香火俱灭,似乎死亡会从这儿开始...
林平扶着村长前往回去,村长身形很是佝偻,数千年的生活没有让他弯腰,可是刚刚祠堂里那一幕让他的腰彻底弯了下去。
回到家里,村长让林平帮忙搬出一个箱子。
在箱子里面拿出一个拐杖,应该是拐杖吧,更像是权杖。
林平看着就喜欢,小时候做梦都想要一个这种棍子,后来长大了,还是觉得斧子更帅气。
村长拿出这个拐杖,然后就拄着了。
而后便一言不发地坐在院子里喝茶。
林平打了个招呼,便出去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能打探一下消息。
可是村里人都销声匿迹了,外面的田里没有人影,村口的大树下也没有了小马扎。
无奈之下林平只能来到了大力家中。
“你看到今天那人死了吗?”林平问道。
“我知道,但我没看到,咋了?”大力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事,我想问问文平住哪儿?”林平想了一下说道。
“奥,东边第三家就是他家。”
“好”林平说了一声,便走了。
“你怎么看?”林平问道。
“我现在开始怀疑这个大力是不是真的在这儿生活了几千年。”路远凝重的说道。
“我觉得也是,所以我倒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受得了半自动。”林平笑着说道。
两人便走边聊,来到了东边第三家。
林平上去扣了四下门,便站在一旁等着。
“卧槽,他家又没死人,你瞎几把扣啥?”路远人麻了。这不是咒人家死吗?一会儿希望文平不要骂人吧。
“不是你说扣四下吗?”林平看着路远说道。
“那是在大力家,又不是他家。”
“谁啊?”文平打开门,露出一个头问道。
“文大哥是我”林平赔笑说道。
“你就是那个外来人吧,有什么事吗?”文平皱眉问道。
“我想问问祠堂那些事...”
“嘭”
“我不知道,你走吧”
没等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