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 是书里云家的结局。
就算跟斗兽无关, 苏饴糖觉得自己也得提醒他几句, 想到云听画那熊脾气,苏饴糖声音又轻又柔:“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你……”
话还没说完呢, 躺在地上的云听画就已经怒了。
他翻身爬起来,故作凶狠地说:“要你管?”
“上一个管我的人, 你知道他怎么样了!”
苏饴糖脑子里立刻冒出那句经典台词:昔有故人叼似卿,如今坟头绿草盈。
上一个这么管你的人, 坟头草已经几寸高了?
这要是对上男主,妥妥的反派台词啊。
苏饴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听画, 想等他把话说完。
孰料云听画神色纠结, 犹豫片刻才道:“去外地了。”
噗……
上一个管我的人……
神他妈去外地了。
苏饴糖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云听画脸一下子黑了, 他不过是不屑说谎而已, 上一次管他的人就是他爹娘,可不就是去外地了。
“不许笑。”
苏饴糖捂住嘴, “呜, 我没笑。”
云听画熊起来的时候的确气人,但他可爱的时候也是真的可爱,真是宝藏男孩。就是这赌博应该如何阻止呢?她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她想跟去斗兽场, 他都不乐意带!
云听画:真想抽她, 打她屁股。
“笑够了没有?”
苏饴糖强行忍住, 小鸡啄米似点头:“够了够了。”
云听画一听又炸了:“那你还说你没笑。”
苏饴糖:orz被戳穿了……
云听画身披月华静立,皎如玉树临风前。不开口宛如一幅画,月下美人图。
一开口就毁了气氛,“笑够了就走,杵在那当木头呢?”
“笑笑笑,笑狗屁笑。这说明什么,说明除了我爹娘,没人敢管我。”
“怎的,你是我爹还是我娘,还是想当小姨娘?”
苏饴糖便顺口说:“娘子里也有娘。”
他脚步一顿,“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占我便宜,没门儿。”
说完,云听画迈开大步走了,又把她独自一个人扔山头?
好在这次他没那么混了,骑着机关鸟飞了一圈儿又转回来,他伸出手,强行绷着张脸说:“金睛兽的地盘没我你出不去,还不跟上。”
他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儿,然而眼睛弯着笑意都藏不住。等到苏饴糖仰着头伸手回应时,他轻轻一拉,拽着那只手把人拉到了机关鸟背上。
等两人出了结界,就看到熊三它们守在外头。
熊三脚边还栓着两只鸟?
花花绿绿的羽毛,尾羽足有一米多长,这是什么鸟,也不像孔雀呀。
就听熊三说:“少爷,送你两只山鸡。”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山鸡!颜色好杂乱,云听画喜欢这样艳俗的配色吗?
还有,熊三你明明叫他小混球的,怎么当面就喊少爷,这不符合你们高阶灵兽的作风啊。说好瞧不起两脚兽的呢?
云听画把山鸡提起来,“拿回去做小鸡炖蘑菇。”
2333……这就是你表达喜爱的方式吗?
“记得把羽毛留下,你说我做顶帽子怎么样?”云听画兴匆匆地提议。
行叭。
苏饴糖看向那搓绿羽毛,你觉得好就好。
她不该对云听画的审美抱有任何期望。
两人一块儿回了小药山的新屋子。
折腾一天,苏饴糖也困了,她上床后云听画也铺好了地铺,明明现在这房间大了许多旁边也有个卧榻,他仍是坚持睡地上。
美其名曰地上宽,滚着舒服。
“冷翠山和凤凰山的结界都加固了,我进不去了。”苏饴糖主动提到。
“哦,没给你钥匙么?”他拿出自那枚玉匙,“带着我这个,哪里都能去。”
“我明天再去要一个新的。”
“好了我睡了。”云听画抱起一个枕头,没精打采地道。
他已经很困了,毕竟喝了酒的呢,能扛到现在已经十分不易了。虽说有醒酒丹可以吃,但那有什么意思呢,他觉得晕乎晕乎的感觉真好,连甜甜看着都比从前好看了。
朦胧产生美。
苏饴糖把他扔过来的玉匙小心收好,这才道:“晚安。”
屋内一片静谧,云听画已经睡着了。他的呼吸很轻,响起时像是细细的微风,听着叫人怪心安的。
次日一早,苏饴糖简单吃过早饭后在灵田里修炼。
她自个儿吃得简单,但是给云听画煲了锅鸡汤,这会儿正在那自动保温的小暖壶里温着。
这样他起来她若是还在修炼,就不用管他了。
一开始练的自然是春风化雨诀,等春风化雨诀修炼完后她就得休息一阵儿,坐在地上只练习指法。两个多小时后,在苏饴糖准备开始尝试将灵植师的三种功法运用到灵植身上时,云听画才打着哈欠出房门。
她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桌上有温的早餐,你看见了吗?”
那是你恋恋不忘的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