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半个小时内,就遇见了两次敌袭
特别是第二波敌袭,双方实力相当,都占不了便宜后,然后双方便随之展开生死时速的追击。
所以于役在面对第二波敌袭的时候没有速战速决,他边跑边寻找机会动手。
作为一个合格的火箭军军官,终于在跑了一个小时后,于役拿着他那把高仿真的红外射线狙击枪后像是开了外挂,立刻扭转被动形势。
在接连三个其他军区骨干的偷袭和追击下,还能游刃有余的干掉他们。
“兄弟,承让了。”说着于役调转方向去找乐意。
而与他背道而驰的乐意,此时越跑越远,也不知道于役怎么样了,她不敢停下来。
当乐意一眼望去,看到灌木如绿色的浪潮直涌到天边时,她有点害怕了,这是她进山以来第一次真正感到害怕。
这万重大山围住了自己,乐意有一种永远走不出去的感觉。
前面有段路非常险,靠里的是陡峭的山岩,靠外的是极深的悬崖。
乐意内心有过一丝犹豫,但她本就是个不会轻易服输的女孩子,她紧靠着路段里侧的峭壁,慢慢地走动。
现在已是夜里十二点了,不知道小姑娘怎么样了?游戏而已,而自己太入戏了。
于役双眉紧锁,他抬头看了看上空,灌木林的树丛紧紧地合着,一片乌黑,月亮不知何时被遮住了。
那墨色铺满了整片天,浓烈而张扬,让人看了由衷地感到担心,如果没猜错,待会应该会有一场暴雨。
刚刚应该让她跟着自己的,输了游戏又怎么样,毕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至少是安全的。
之前拨打她的手机一直是无法接通,他只能按照之前指给她的方向往前走。
她不是自己的兵,他后悔了,他应该紧紧带着她的,也不知道她方位强不强。
不一会狂风大作,整片林子只剩下呼啸声了,雨说下就下了下来,山区的秋天就是这样,天气从不走寻常路。
开始的恐慌害怕,在这突来的雷雨中加重了,乐意后悔了,就不应该逞强的。
她微叹一口气,环视四周,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不会再行动了吧,她没有再往前走,停了下来向前后看了看,想找个安全的位置。
也许换作以前她肯定会哭,会叫,但从那年开始,她知道自己的保护伞不见了,她只能比别人更坚强。
她把害怕揉进肚里,待定地从军事包里拿出雨衣艰难地穿上。
这悬崖边上风大雨大,继续待在这里,或者往前走都会很危险,权衡之下,她退回到空旷的地方蹲了下来。
暴风雨变得越来越猛烈,雷声如轰炸机一般从天边滚来滚去。
惊恐慌乱得就像一条走投无路的疯狗,轻易就攻破了于役的淡定沉着。
看着手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夜里十二点半了,他眼眸里的担心和愤怒染成了眼角的红色。
就在他备感无助时,电话终于打通了。
“乐意,你在哪儿?”完全不管自己当时的焦虑不安有失身份,还未等那边回应,于役对着听筒大声喊着。
“喂,我听不清你说什么,信号不好?我在悬崖边”因为雨势太大,信号又不好,电话那头,乐意只能听到磁磁的声音。
只有上天知道于役当时有多紧张,拿着手机尽力贴紧耳朵让自己听得更清楚一点,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让自己待定下来,凝视四周后往前走去。
天色漆黑一片,雷声轰隆不断,他便强烈地担心起来。
万一有野兽出没怎么办?万一有当地的山民出现怎么办?或者掉下悬崖………
他甚至不敢想象了,他忧心忡忡,他祈祷她平安,祈祷并不能让他停止发抖。
他紧紧地跟随着被她踩过的荆棘往前走去,他不停地用手拨着眼前杂乱的荆棘。
即使这样,脸还是一次次地被灌木叶和一些毛刺割破了。
他顾不得去擦一下,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呼唤着乐意的名字。
他的身影撕开夜幕,重新消失在黑暗之中。
直到眼前出现蹲在地上的乐意,他的心才静了下来。
乐意抬眸,隔着雨线,那双能穿透自己心灵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
她望着一脸伤痕的于役,眼中流露出隐藏心间的害怕。
于役显然是慌张的,但此刻眼眸里流露出来得欣喜又是那么明显。
于役往前挪步,眼睛却一直盯在乐意身上,他只是抿着嘴唇,沉静地望着她。
他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依然无言,但是乐意能感受到他粗糙的大手满是凉湿的汗水和雨水。
可以想象刚刚他那具有张力与定力的静气里,默默承载着他的担心和害怕,
有那么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庆幸自己找到了她。
没有对话,仅仅只是眼神或者干脆连眼神都不需要。
望着被淋成落汤鸡的小姑娘,和她冻得发紫的双唇,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弯下腰来,拥抱她,紧紧地搂着她。
此时言语被大量地省略了,这种省略,只能进一步强化他对她的担心和爱意。
“于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