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的呆滞,虽然找到乐意了,他的心此时还是砰砰跳,不是因为心动,而是过度担心的后遗症,之前他真怕乐意想不开。
那句她男朋友很忙,像木棒戳着自己的心一般,他这样的男朋友真不够格。
她总是那么懂事,她的言语里没有一丝责怪,在独自承担了网暴后,不哭不闹不抱怨,还能理解他。
男人伸出青筋凸起的大手,就这么紧紧握住她那双小手,她又瘦了,轻轻一握,全被自己裹住了。
他就这么紧紧地握着,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踏实,才能抹平自己心里的歉意。
于役的脸上染上暖意,他眉目温柔地看着乐意,他轻轻地扶着她的双肩,尽量压低声音“意意,乖,咱们回家好吗?”
“回家?哪里有家?”她长睫一颤,笑得很干。
看着她瘦得那个样子,于役眼神里满是心疼,平时多么可爱甜美的一个人,这两个星期她是怎么过来的,笑容都是勉强的。
他破防了,而且脸上的歉意是那么浓,眼睛里有一种复杂的神情。
他是一个稳重的男人,有着成熟的美态,但乐意的话竟让他兵荒马乱了,此时的他是如此的没有安全感。
他把乐意拉到自己的怀抱里,放在乐意肩膀上的手在颤抖,他一句话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他用力握拳,想要控制住颤抖的手,他的手臂也越收越紧,他要查出真相,绝不能不能让自己的小姑娘白白受苦。
“意意,跟我走好吗?”
“不,我不能跟陌生人走,我要给薇薇过生日”
说着,乐意随手拿起一旁的鸡尾酒,踉踉跄跄地走到柴微面前,“薇薇生日快乐,咱们干一杯”
说完乐意一口全喝下去了,虽然嘴里有些苦,但心是放松的,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来酒吧买醉了。
喝酒后,整个人晕乎乎的,大脑被麻醉,那些烦心事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意意,别喝了”于役试着来拿她的酒杯。
因为喝得急,她咳嗽着推开了于役的手臂,“不,我要喝酒,好喝,我就是要喝酒嘛!”
乐意觉得心情大好,连日来此刻最痛快,前段时间觉得自己气得心都在抖,但此刻大脑放松,她来了兴致,又拿起桌上的一杯鸡尾酒。
于役无奈,既然乐意喜欢,干脆留下来陪她玩尽兴。
于役转头向顾平使了眼色,顾平秒懂,他也顺势坐了下来。
顾平这段时间也经常借酒来麻醉自己,既然于役要陪他小女朋友,他也舍命陪君子,豁出去了。
顾平脱掉厚外套,端起桌上的酒向柴微走了过去。
后面的画风是,于役清醒地看着一群人在那里拼酒,他则尽职尽责地照顾着乐意。
喝到后面,最后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顾平和柴微还在亢奋地拼酒。
“柴薇,你觉得国外真那么好吗?”
“我觉得不好,还是我们大中国好,国泰民安,国外太不安全了。”
“是啊,你说杜莎怎么对国外就那么执着呢?”
“杜莎是谁?”
“我女朋友,哦,不对,现在是前女友。”顾平笑得比哭还难看。
于役听着俩人的对话,眉头皱了皱,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和顾平还有杜莎,三人是高中同学,一直以来他就知道杜莎是个很有野心的人,绝对不是顾平能驾驭得了的。
当时杜莎也是仗着顾平能够帮她留学,她才答应和顾平交往的,于役当时明里暗里都提醒过,但顾平宁愿揣着明白装糊涂。
也许爱情就是这样,没有道理可言,宁愿深陷泥潭,也心甘情愿。
“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顾老师玉树临风,儒雅帅气,幽默有才华,肯定大把女生喜欢。”柴微拍拍顾平的肩,安慰道。
“她是我的初恋,她是我第一个爱的女人,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你说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就和别人结婚了呢?”
顾平心里憋着一口气,拿着酒杯又灌了一口酒。
“那也许她不爱你”
“可是我爱她,你不懂,你根本不懂那种深爱的滋味。”
“我怎么不懂,那种深爱滋味就是你可以为他做一切,可是我爱的人他不爱我。”柴微虽然睁着一双笑盈盈的眸子,但眼角有明显的泪意。
顾平和柴薇俩人很没有形象的坐在地毯上,抱着酒杯畅聊。
坐在一旁的乐意,也很亢奋,总是举着杯子过来干杯,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酒杯里的酒早就被于役换成了矿泉水。
她无辜地抬起眼,望着眼前的男人,“这酒的味道怎么不对啊”
“换了个品种”于役拍了拍乐意的脑袋。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我之前喝的是“毒药”,现在喝的是“解药”,对吗?”
她一双猫眼似的双眸灵动惑人,绯红的小脸扬起来,眼里带着猜对答案的笑意看着于役。
此时的她真的有种风情万种,媚而不妖的小女人既视感。
“对,你说得全对”他很有耐心地回答着醉意很深的乐意。
于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