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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肖大哥去了李家后,他们一家人已经许久没坐在一块儿吃饭了,晚上肖父高兴,拿出肖二叔之前打给他的酒,刚要喝,肖乐便道。
“爹,您针灸的这些天不能喝酒。”
肖父闻言有些失望,不过却没把酒拿走,而是推到肖大哥面前,“那就给你大哥喝。”
这可是喜事儿,肖大哥眉开眼笑地给自己满上一碗,见黄四娘子瞟了一眼自己的酒碗后,肖大哥把酒碗推过去,“尝一口?”
黄四娘子也没忸捏,她确实想喝一口。
结果一口下去,就觉得辣得厉害。
那模样看得肖母都笑了,“这是你们二叔在王记酒家打回来的,听说劲儿不小呢。”
“不好喝,”黄四娘子把酒碗推了回去,肖大哥轻笑,自己端着喝了一大口。
吃过饭后,肖乐给肖母针灸,一次过后,肖母也不再害怕,因为确实不疼。
“您的腰伤严重,得针灸好几个月才成,娘,这几个月可不能喝酒。”
“我又不喝酒,”肖母虽然这么说,但却记下了。
这雨阴绵阴绵地下了三天,肖乐觉得自己的房间都有些潮湿了,这才停下,可雨停后也没出太阳,接连好几天都是阴天。
这倒是引得肖二叔和肖父一脸后怕。
“若是庄稼收得迟,怕是要闷坏。”
“那可不,好在老天爷是个好的。”
肖乐撑着下巴看着天,肖母瞧见后,对一旁做针线活的黄四娘子道,“你瞧老三那样,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黄四娘子看过去,只见小叔似乎在发呆,可是不是那眉头就皱一下。
一看就是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想医书上的东西?”
这也不是没有,上次肖乐也是这样,她从一旁过去,结果听见肖乐嘀咕着什么经脉不通,得扎那个穴位才好。
“倒也可能,”肖母一下就失望了,“你说老三一直在刘大夫身边,是不是没机会遇见姑娘啊?”
“那倒不一定,”黄四娘子摇头,“就比如说他那清禾师兄,不也是因为刘大夫认识的?或许以后还能认识更多人,再有,刘大夫他们不也挂念着小叔的事儿?”
“这倒是,”肖母又高兴起来,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笑道,“老三长得好看,定会有人喜欢的。”
而在刘大夫这,肖乐却没有发呆的时间,因为他一旦做完事在那发呆,刘大夫不是让他背医书,就是让他分药。
反正总有活儿让他做就是了。
今日肖乐要离开时,刘大夫叫住他,“小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些天肖乐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虽说没有耽搁什么事儿,可总爱发呆,起先刘大夫觉得可能是遇见了点小事儿,所以只让他多做事。
可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肖乐好转,刘大夫心里也担心,便忍不住问道。
肖乐犹豫了一下后,才轻声回道,“师父,清禾师兄是不是把我忘了?”
刘大夫:???
却见小徒弟眼睛有些红地对自己说,“二娃的朋友天天都找他玩儿,我知道清禾师兄离我远,倒也不指望他天天来寻我,可这都多少天了,为什么清禾师兄还不来?”
不等刘大夫回答,他又道,“上次离开的时候,明明说等一段时间就会再来的。”
“啊这....”
刘大夫还真词穷了。
可一想到小徒弟性子单纯,李清禾又是他交的第一个朋友,难免会多在意些,于是刘大夫脑子一转,立马道。
“后天就是开医会的日子,咱们不就可以见到清禾了吗?”
“对哦!”
肖乐的眼睛立马不红了,“那后天我就可以和清禾师兄一起讨论医书了!师父我走了。”
说完,肖乐便脚步轻快地离开,把还想说几句的刘大夫留在身后。
“这小子....”
刘大夫失笑。
到了开医会的这一天,肖乐早早地就收拾好自己的包袱,然后对肖父肖母道,“我今日要和师父去开医会,清禾师兄一定会请我去于大夫那边玩儿,所以今日就不回来了,不对,是得好几天才能回来,你们多保重身体,嫂子也是。”
说完,肖乐便出门了。
院子里的三人面面相觑。
“....要是人家清禾没请他去玩儿,老三会不会哭?”
肖父有些犹豫道,毕竟老三那样儿实在是太过期待,连小包袱都收拾好了,要是不能去,那不得哭?
“不会吧,”肖母压下担心,“我们老三多好啊,清禾又是个懂事的孩子,看出老三的心思,一定会顺着他的。”
“会的,”黄四娘子点头,她虽然与李清禾没什么交集,即便对方住在家中,也极少说话,但她能看出李清禾对小叔是很好的。
不只是他们,刘大夫在瞧见背着小包袱快快乐乐而来的小徒弟时,嘴角也猛地一抽。
“走吧师父。”
肖乐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