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潜冷哼一声,心说李氏当年为了骗冒牌货,对冒牌货可好了。而白云扬么,自然是什么都比他差一点儿,这中间最主要的就是月例银子。这当然是为了白云潜能有钱去学坏,而自己儿子则要好好教。
可惜有人烂泥扶不上墙,白云扬也没能成功长成什么温润如玉的佳公子,反而成了个蠢蛋。
照着白云潜的估计,那三千两估计是对方目前所有的积蓄了。啧啧,倒霉催的,都忍不住想要看他输得裤子都没了的样子了。
所以说,没事做什么要去赌呢,没听说过赌博有多害人的么?
只要你没开卦,早晚得栽。
结果当天晚上,静王晚归。清芷还以为王妃怎么也要等一会儿,但显然没有。该沐浴沐浴,该上床上床。她去好心提醒,结果人家根本不当回事儿,说是不急。因此等王爷回来的时候,人早就睡了。
清瑶小声道:“不是说晚上说的么?”
清芷抬手让她静声,“这不是咱们要操心的。”
她们把这事跟外面的薛管家提了提,便也收拾了收拾,宿在了外间。
裴静深回来时听闻此事顿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觉得他一定会听说这事儿?但哪来的脸觉得他肯定会答应的。
静王爷一边宽衣一边往里走,正心说着是他最近太给好脸让这人觉得他好说话……就瞧见了自个儿床上,正蹲了一个长发白衣,容貌极佳的少年。
可不就是他新娶的,据说已经睡了的王妃。
静王裴静深十分确定,方才管家对他汇报的情况里,说的是王妃早早歇下了,而不是跑到他这里。
又想起新婚之夜,清芷和清瑶二人守在门外,依旧让这人跑到了屋顶上面去。
因此裴静深脚步只是一顿,便又如常的走了进来。
“王妃这是在做什么?”
“本准备趁你半梦半醒间,蹲床头吓你一跳的。”白云潜惋惜道:“可惜啊!”这回来得也太晚了,他来早了。
裴静深瞧他那模样,“敢情着你这一身白衣是在装鬼?”
“倒也不是,这不睡到一半爬起来的,懒得穿外衫了。”白云潜起身跳上床,走过去帮他宽,态度很是讨好。裴静深难得见他这副模样,便没有拒绝,只是,片刻后,衣衫还未宽下,反倒成了死扣。
白云潜看了一眼,装没看到,理直气状道:“我来找你商量点儿事,此事很是重大,关乎于一笔几十万两的银子……”
“事成之后,银子归我?”裴静深问。
白云潜冷哼一声,你想得美,“最多分你一成。”
静王爷给气笑了,“你这可真够大方的。”
“好说好说。”某镜不以为耻,反而乘胜追击,“这般说,王爷是答应了,那明早我让他们早些喊我起来……不对,也不用太早,本王妃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那些臣子难道有胆子挑我的错?”
你说的臣子那是你亲爹,静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说这要比他们查到的还嚣张啊!不过他们以前查的这人欺软怕硬,蠢得没脑子。但观这几日行事,却并非如此。这功夫,白云潜已经当他答应了,毕竟没反对不就是答应了么,因此愉悦的准备走了。
裴静深将人一拉,抬手掐住他的下巴,瞧着这张古灵精怪的脸,咬牙道:“王妃这胆子着实是大,莫不是没听过外面是怎么说我的?”
白云潜想了想,外面说的多了,于是小心问:“王爷指哪一出?”
“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不等裴静深说话,白云潜已经自顾自道:“但那不是指在军中的时候么,两军交战,难不成还要靠一张嘴来说服敌军立地成佛?真要派个那么蠢的将军过去,怕是不出半月,大军就要打到京城底下来了。”
说着,他竟似乎想到那般画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嘿,到时候那些整天这般诋毁王爷的人,等刀架在脖子上,不知道会不会尿裤子。”
裴静深忍不住认真看了他一眼,心说倒真是个明白通透的人。不过他纵然是想跟白云潜好好相处,最好合作,却也不愿意当冤大头。
“我要五成,少了免谈。”
“行吧!”白云潜道:“反正用得到你,我这次大方点儿,下次用你也好用些。”
裴静深实在不想听他这些大逆不道之言,谁家的王妃敢这么跟王爷说话的,挥了挥手就让他滚了。
白云潜于是便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那小模样儿不知道有多得意。
却是吓坏了守在门外的侍卫。
“王,王妃?”侍卫惊了。
白云潜随手挥了挥,“不必行礼。”然后便朝自己的沉香院走了过去。
侍卫惊得赶紧跑进去,“王爷,王妃他,他……”
“我来过。”裴静深一看就知道果然他的人没人知道这事,白云潜也不知道怎么溜进来的。别人隐蔽身形好歹还知道穿个夜行衣,他倒好,一身白衣照旧无人瞧见。他派清芷和清瑶两人守夜,也算是白派,压根看不住人。
“属下失职。”两个侍卫立即下跪请罪。
裴静深抬了抬手让他们起来,“与你们无关。”顿了顿,又问:“你们觉得,白云潜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