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清浅的像是浮云,风一吹就散去了。
因为我是正义的伙伴,因为你死了会有各种麻烦事,因为……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过去,等我反应过来自己这只没什么用的狗爪子已经抓住你了。可你要我一个黑手党怎么说这种话,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抽泣了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好了,别哭了。”中原中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抓住我没受伤的那只手把我提了起来,“回去以后把混蛋太宰打一顿出气,实在不行,当初你不是踹了他一脚吗,让他给你再踹一脚。”
“这个不行哦,当初我可是修养了很久才缓过来的。”脸上有什么粗粝的东西抹过,是他绑着绷带的手掌心。他弯着眼睛,看起来一点都不诚恳,“抱歉了,需要我抱你去医疗室吗?”
我在抖,我知道。
不仅仅是因为肩膀的疼痛,还有眼里所有标签消失的原因。
我想我这辈子都和太宰治这个人合不来了。
右手臂肩关节脱臼了,医生帮我接回去时我发出杀猪般的尖叫,经久不绝,把医疗室里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事后中原中也告诉我,他在走廊尽头都能听到我凄惨的叫声,吓得他把墙角都捏下来一块。
对此我严厉地表达了自己的愤怒,并表示这对于女生来说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然而中原中也只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毫无诚意地说了句对不起。气得我想打他,可是我打不过。
总而言之我又休假了,因工受伤,工资照常。
肩关节上戴了护具,我只觉得身心疲惫,动弹不得。
广津先生大概是觉得很头疼了,早上他送我去上班的时候我还好好的,结果还没到下班时间我就被人扛了回宿舍。
“太宰治就是个垃圾啊!”我哭着向广津先生打小报告,“哇——我想辞职了。”
“莉那,慎言。”广津先生无奈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我问了医生,不会很严重,这一周内不要有太大幅度的动作,也不要提重物。”
休假的广津先生说要来照顾我,我自觉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没让他过来了,但他还是准时准点提着外卖上来。一周后把护具拆了,除了有点酸痛之外,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再养一阵子就好了。简单做自己的饭还是没问题的,我也就没让重回岗位的广津先生过来了。
饭点的时候太宰治端着一锅所谓的慰问品过来了,看着那一锅连筷子都插不进去的豆腐,我强忍住把他的脑袋按进锅里的欲望,自己煮了一点素面,却被他全部吃掉了。
我:???
我哭着把他赶了出去。
“这么爱哭的莉那酱,以后可该怎么办才好啊。”太宰治单手托腮,感叹了一句。
我抓住纸巾坐在对面擤鼻涕,用我的杀必死眼神怒瞪着他。
他毫无诚意地笑了笑,“抱歉抱歉,说实话我以为莉那酱很讨厌我来着,只是因为上下级关系不得不说那些漂亮话,装作尊敬我、崇拜我,没想到你会为了救我连命都不顾了呢。”
没错!我就是很讨厌你!你这家伙有什么值得让人喜欢的地方吗?!
我继续瞪他。
“以后就不要为了救我把自己也搭上了,”他笑的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或者说像是什么深情的情人,“我已经想从这场腐朽的梦境中醒过来了。”
“……那你以后死的远一点。”沉默过后我从咽喉中蹦出这几个字。
“你可真狠心啊。”黑发少年用细风般轻微的声音叹道。
作者有话要说: 面对太宰治的莉那:间歇性硬气,持续性犯怂。
我没想到这么多人喜欢广津先生,但他真的只是老父亲,真·不是股·老父亲,30岁年龄差诶,很多的。酒厂里有一个可以买股的老父亲二号,10岁年龄差,你们应该都可以猜出来是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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