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令狐骁看着她,一双原本带着醉意的眸子似乎带着极为通透的聪慧,丝毫没有先前那样玩世不恭的模样。
不知为何,杨蓁信他所讲的话。
她神是鬼差地接过来那方锦帕,打开一看竟是空白。
“机密之物,还请公主自行领悟。”
说罢,他便拂袖离开。
在他的身影彻底离开花丛之前,杨蓁出言喊住了他:
“楚皇陛下。”
令狐骁转过身来,眸光微动,又换上一副放浪不羁的模样:
“怎么,美人儿又改主意了?愿随我,把酒言欢?”
杨蓁平静开口:
“既然你也是重新来过一次的人,你可想改变什么?”
他微微一滞,眼神里短暂地失了光彩。
周围静得能听见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半晌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从眼睛里渐渐蔓延到唇角,笑的不假思索:
“跟你一样,找个新欢。”
杨蓁没答话,看着他的背影唱着楚歌越走越远。
她将锦帕攥在手里,心里渐渐弥漫起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不曾想过还能见到“旧时”的人,更不曾想过这个人会是令狐骁。
一时间,她不知是该陷入同病相怜的情绪里,还是应该在心里痛骂令狐骁一顿。
她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来自己此行是来做什么的。
管他令狐骚重生了几次,反正她得去救她家傻哥哥。
想到这儿,杨蓁拎起裙摆,一溜烟跑去了木星的房间去了。
木星这丫头果然不同寻常,一个人正蹲在走廊上......磨刀。
杨蓁隔了她两丈远,战战兢兢地问:
“木星,五哥宫里又没养鸡鸭,你磨刀做什么?”
那丫头见了杨蓁,这才把刀放下,走过来负气道:
“七殿下,主子他不知道让人给灌了什么**汤,这两天每日都在书房待着,谁也不理。
连晨昏定省也不去了,你瞧瞧,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儿么?”
杨蓁清了清嗓子,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今天去了,也觉得怪。
走,我们进屋说。”
木星忙把她让进屋里,还端来了她爱吃的茶和点心。
她们刚一落座,杨蓁便开口说:
“你先别抱怨,只听着我说。最近有没有觉得,五哥格外的精神?”
木星想了想,重重点了点头。
杨蓁又问:
“我方才去书房的时候,瞧见他竟然只穿了一身单衣也不觉得冷,可是最近太医给他换方子了?”
木星摇了摇头。
杨蓁凝神沉思了片刻,又问:
“最近他一应的吃食,都是你负责送进去的么?”
问到这儿,木星冷哼了一声:
“都是那个新来的雪芽送进去的。除了她,谁也不能进那间书房。”
“照你这么说,的确有古怪......
这样,明日你找个借口留在书房里,且留心着五哥他一天都吃了什么。
明日晚间我再来找你一趟,还是这个时辰。”
木星见她这样说,立刻便应了下来。
杨蓁又多嘱咐了两句:
“若那个雪芽真是眼线,一定受过训练。
你切不可让她瞧出破绽,只管用你平常对待五哥的样子就行。”
木星慎重地点了点头:
“七殿下放心。”
与木星告别之后,杨蓁便一个人回了宫里。
若要拔起华素这棵大树,最好的方法的确是放长线钓大鱼。
可今天看见五哥那副异常的模样,她心里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
若是明日还是一无所获,那她只能立刻将雪芽了结,不能让她继续留在五哥身边。
事情想到这儿,她却浑身打了个颤。
潼关的春夜还是有些凉意,她紧走了两步,快速地跑进了自己的宫里。
晴初和秋雨可算把她盼回来,又是替她更衣又是准备热水和饭菜,上上下下忙得不得了。
杨蓁这一天下来也累得不行了,干脆一伸胳膊让她们伺候着,再也不想动弹。
她捡了块点心塞进口中,含混不清地说:
“晴初,明天五更天叫我。”
晴初正为她解扣子,手不由地停在半空里:
“五更天?殿下起这么早做什么?”
“跟傅虔习武。”
晴初愣了半晌,笑道:
“原来大将军还会跳舞......真是奇了。”
杨蓁纠错:
“是武力的武,他哪会跳舞呀。”
“这奴婢倒不明白了,殿下好好的学那个做什么?”
杨蓁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是为了以后随军出征打基础吧。于是她打了个哈哈搪塞了过去:
“强身健体,强身健体。”
晴初只道她只是玩笑,便也敷衍着应了下来:
“好好好。殿下先吃些东西再沐浴可好?”
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时辰,杨蓁这才躺在了床上。
想起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