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欢瞬间心肌梗死,她长得是不够端庄大方,比较偏妖媚一挂的,可是长相都是爹娘给的,她还没嫌弃呢,他嫌弃什么。
“陛下要是喜欢贤妻良母,自己寻去吧,妾身就是这样的长相了,不喜欢别看了。”她一个倒头重重地睡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脑袋,一副不想看到皇帝的样子。
萧奕祈突然有些怕她真生气了,忙把人薅起来,佯装发怒道:“这样像什么样子,赶紧起来,头发还没干呢。”
见她紧紧地缠在被子里,萧奕祈有些无奈道:“朕可是马上要回宫了,你就舍得一直这样捂在被子里,也不肯送朕一程?”
“陛下要走了啊?”陆矜欢立马坐了起来,双手细细的皓腕搭在皇帝的双肩,脸上满是不舍:“就不能晚一些吗?同妾身一起用了晚膳不行吗?”
然而萧奕祈无情地把她的手腕拉了下来,甩开。
“听话,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
“初一了啊,有何不妥?”陆矜欢不依不饶地又缠了上去,丝毫不在乎他方才的举动。
萧奕祈叹了一口气,抚摸着她乌黑的鬓角,“初一皇后在宫里等着朕呢,朕回去的消息,宫里都知道了,你这般胡搅蛮缠都是跟谁学的,半点规矩都不知道。”
陆矜欢却像是吃了一口青梅,满嘴的酸涩,心里更是堵得难受。
她一把将皇帝推开,“陛下和妾身说这些做什么,要走还不赶紧走。”
萧奕祈却爱极了她这副拈酸吃醋的样子,“皇后的醋你也敢吃,真是胆大包天!”
他刮了刮陆矜欢挺翘的小鼻子。
陆矜欢被禁锢住躲也躲不开。
她干脆整个人都拥抱住皇帝,把下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长叹了一口气:“陛下好坏啊,明明是你勾着妾身,还要反咬妾身一口。”
还没等皇帝反应,她又蹦跶着下床穿上了鞋子,把人拉到了门口,假笑了一下。
“陛下慢些回去吧,妾就不送了。”
萧奕祈瞪大了眼睛,不由得有些好笑,“你呀,哪里来的活宝!刚刚还一副舍不得的样子,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陆矜欢连忙点点头道:“那你可要日日夜夜想着妾身,把妾身记牢了,妾身要是把您给忘了,别怪罪下来。”
萧奕祈哪里不知道她的小算盘,弯腰捏住她的脸颊扯了扯,“口是心非的家伙!”
“那朕走了啊!”他一个转身也不再看陆矜欢。
陆矜欢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像是怕他知道,立即捂住了嘴,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萧奕祈本来就是逗她的,但转眼就看到她哭得如此可怜,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上前把人抱在怀里,他方才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也只有此刻实打实地把她紧紧扣住,才觉得有几分踏实的感觉。
心里舍不得,但嘴上仍然不饶人,替陆矜欢擦了擦眼泪,问道:“哭什么啊,真是水做得,一点都碰不得,娇气。”
结果越听他这么说,陆矜欢越哭得汹涌,皇帝胸前的衣襟都被她的眼泪打湿了。
她还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解释道:“妾身也不想哭的,就是很难受,控制不住。”
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萧奕祈觉得他快要把一整年的气都叹完了。
“朕是长得丑吓得你了还是怎么了?哭得这般样子,也不怕下边人看了笑话你。”
陆矜欢听了这话更想哭了,“还不都怪陛下,方才同妾身那样,妾哪里还有什么面子在他们面前。”
萧奕祈看待问题却和她不同,看她哭得满脸通红的小脸,跟个小猫一样:“他们巴不得朕这样,怎么敢笑话你,痴儿!”
陆矜欢当然知道他是在骂自己傻,但有些不服气,直接把人推开,“太晚了,陛下还是赶紧走吧,免得妾看了心堵。”
萧奕祈看了院子中间的日晷,知道时间不多了,不再留恋,招来一个宫人,正要回去。
易真却光着膀子,背了一捆荆条。
然后哐当一下,重重地跪在地上。
他这番动静也被屋里面临矜欢看在了眼里,她捂着眼睛不敢细看,心里却翻涌了起来。
易真这负荆请罪的架子做得还挺足,他在耍什么诡计!
“陛下!臣知罪,方才冲撞了陛下和傅夫人,请陛下治罪!”易真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陆矜欢藏在门后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冷笑,他这样一副“负荆请罪”,跟威胁似的,她要是皇帝,定然要砍了这货的脑袋,实在气人。
之前刚硬得像什么一样,宁死不屈,不折不挠的。
看来也不过如此,真没意思。
萧奕祈却不为所动,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侧了侧身子,“易真你太令朕失望了!”
门后面的陆矜欢听了也跟着点点头,她也很失望,这货一点都不坚定。
易真却膝行上前抱住了萧奕祈的双腿,言辞恳切道:“陛下,臣真的知道错了,还请您收回那道金口玉言的圣旨,臣日后万万不敢了。”
萧奕祈抖了抖自己的腿,命令道:“这像什么话,放开朕!”
陆矜欢看得那叫一个咬